曹宇坦然道:修饰啊!大家在说话的时候不都喜欢平铺直叙嘛,一点情面也不留,一点含蓄也不讲,讲着讲着道理都能吵起架来,最后搞得那就得看是谁的嗓门大了!不是吗?!
闫婷婷一听不禁哑然失笑道:哈哈哈,瞧你这话说的,人家那叫做在争论,理不辩不明你懂吗?就算是嗓门大了些,那也是因为觉得自己占理,对方又不听话,所以一激动调门才比平时略微的高了那么一点点,哪儿有你说的那么邪乎啊?!
曹宇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连忙道:哎,那可不是一般的辩论啊!你没瞧见前几天咱们学校物业的那两个大爷吵架吗?俩个都快耄耋岁数的人了,为了那仨瓜俩枣钱的工作,吵得是不可开交、焦头烂额的!你说他们至于的嘛?回家抱孙子享清福难道不香吗?
闫婷婷一听大笑道:哈哈哈,你说的是那两个为了争个看门的工作吵架的老头吗?那可真是冤枉了他们,我跟你说人家那可是不差钱!听说其中一个大爷可有钱了,自己在外面还干着大买卖呢!你可不要小瞧了他!
因为在曹宇的眼睛里现在就只认得是钱,所以也就没法去理解他们的这种行为,于是不屑道:切,不为钱为什么呀?天下的纷争皆为利益,大家都说是不为了钱,你说那还有什么可争的吗?难道一个人不为了钱就非得要你去死啊?这种人就算是有那也是凤毛麟角,极少数人是掀不起什么风浪的,你说呢?
闫婷婷一脸的嫌弃道:切,谁跟你似的呀?钱钱钱,我看你眼里就只剩下钱了!人家那是为了给大家服务好吗?你不知道这看门的工作有多重要嘛?!要是一不小心放个坏人进来,那最后遭殃的还不是咱们这些的学生嘛!人家那叫情怀,这个你不懂!我听说其中一个因为当时用力过猛,后来都给气感冒了,真是够可怜的了!
曹宇不禁幸灾乐祸道:哈哈哈,真的吗?要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不就是报应嘛!这就叫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该!真的是活该啊!
闫婷婷一听就知道他三观不正,立刻就皱起了眉头埋怨道:喂,你这人怎么能这样啊?!我说人家是碍着你吃了?还是碍着你拉了?怎么得罪你了?要你这么的深仇大恨?动不动就去咒人家,连一点点最起码的同情心都没有,这都是跟谁学的?真是够冷血的了!
曹宇不屑道:切,我为什么要去同情他?!要不是他太过认真,大家至于放着好好的大门不走,一个个的都偷偷去练什么飞檐走壁的神功啊!
闫婷婷一听更加不屑道:切,谁不让你走门了?!你自己夜不归宿非要去翻墙头,关他什么事啊?!你还有理啦?!
曹宇不为所动道:我爬墙头没理,那你去看看王丽娜摔的那副惨样儿,难道就没点要说的吗?你是不是忘了咱们今天来这儿到底是为了什么呀?什么叫理啊?这道理就是要永远站在自己的这一边的那才叫道理呢!凡是对自己不利的那就叫没道理,你说对不对?!
闫婷婷听了就是一愣,不禁暗自叹息一声,理都不想再去理他,可又没法不理!因为慈母心在此刻泛滥,心里默念着亲生的,亲生的,是自己活该,于是就耐下心来劝慰道:理都是那么个理,你说的这些也不是就没一点的道理,可凡事除了自己的那点理,还得要讲公理,不是吗?!
曹宇不屑道:什么叫公理啊?公理难道就不是人讲的道理吗?
闫婷婷板起个面孔,一本正经道:对呀!公理就是人最该讲的道理呀!是个人首先就该要讲文明,不是吗?是人就该三不笑,一不笑天灾,二不笑**,三不笑疾病!又没什么杀父之仇夺妻之恨的,最多不过就是视同陌路,你哪儿来的那么大仇恨,对不对?
闫婷婷见他不语,于是继续道:随便瞧见个路人就仇深似海,有如水火,不共戴天的,那心里得有多变态啊?人家招你惹你了?咱的文化传统难道不就是不能幸灾乐祸,更不能落井下石吗?!你瞧瞧你这德行吧,看见谁倒霉就忍不住高兴的不行,那还是人嘛?!
曹宇一瞧这肯定是说不过她了,于是赶忙尬笑着给自己找遮道:呵呵,我错了!我错了!我那不也是邪字头上一闪念嘛!都怪这教育惹的祸!
闫婷婷见他认错不由得心中一喜,暗道看来这善良的人都晚熟,他还是可教的!可嘴里却嗔道:切,又甩锅了不是?就知道乱怪!你天生就是那个坏根儿!没人管着早晚就非得学坏了!这关教育什么事啊?有哪个老师教你要去恨世界的了?
曹宇见她依然得理不饶人的,于是连忙又道:不是不是,我没说是怪老师,都是这书本惹的祸!对对对,就怪这破书!难怪现在的这些个破书都没人看了呢,不是在造新词儿,就是在玩文字游戏的,没一样是教人学好的,不看也罢,省得把人都给教坏了!
闫婷婷一愣道:书又怎么你了?它又哪儿得罪你了?玩文字游戏?文字不就是用来修饰记录语言的吗?你瞧那些记录在经典文艺作品里的文字多优美啊!让人百读不厌,你细细去品味,那不都是在教人向善的嘛?文章要不玩文字游戏那有什么看头?还真不如去看映像呢!
曹宇把个头摇得就跟个拨浪鼓似的,叹息道:哎,你说的那根本就是两码事!我说的是这文字现在都被大家给玩坏了,你没发现大家字写得是越来越难看了吗?!
闫婷婷自觉自己的字写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