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宇点头道:你有没有想过,这些瞎话之所以会有市场,就是因为有人喜欢造谣,就有人喜欢信谣、传谣。这瞎话编得越离谱,越惊悚,就越有人信、有人传,好像大家都能在这造谣、信谣、传谣中找到属于自己的那点乐趣,而且还乐此不疲,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闫婷婷不以为然道:这有什么可奇怪的,八卦之心人皆有之,大家活的本就不易,发现有人比自己还苦,心里便有了的安慰;看到别人幸福的样子,心里便燃起了憧憬。再加上这笑贫恨富的自私作怪,那些个耸人听闻的狗血自然就成了下饭的佳肴,被人津津乐道!
曹宇点头,坏笑道:说的没错,这就是看客心理,生活总是平淡无奇,那么的乏味枯燥,大家不自己去找点乐子,寻点刺激,那还不得无聊死啊!现实中没有,那就到幻境中去找,幻境中没有那就自己编造,臆造出一个强大的敌人,能激发出自己的斗志,做梦去把对手打败,那也是一种战胜的方法。
闫婷婷哈哈大笑道:行了吧,那不就是做梦媳妇,尽想美事嘛!快说这和海燕有啥关系。
曹宇意味深长地望了她一眼,淡淡道:她虽然不会造谣,但信谣、传谣,就是幸灾乐祸、助纣为虐,这同样都是犯罪。她本来就生性多疑,又特别善于联想,那些原本一眼就能识破的谎言,被她拿来捕风捉影的一通添油加醋,就变得言辞凿凿的确有其事,再以此来编排窦娥,你说这窦娥能不冤吗?!
闫婷婷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翻了个白眼,嗔道:你想说什么快说,别老夹带私藏的来挑战本姑娘的耐性!
曹宇意犹未尽地继续道:我是说她闲得没事,不光爱听,更爱参与瞎编,根据自己的理解和喜好,对这些瞎话进行二次加工。你说她要是有那个能耐和工夫,为什么不来编故事写书呢?可见这编故事的活儿有多不着人待见,费了半天劲儿连个看的人都没有,还不如去学说瞎话有前途呢,你说对吧?
闫婷婷强忍着不笑,瞪了他一眼,嗔道:你要是再这么胡编下去,就更没人看了!
曹宇一听,立刻老实道:我这不是在给你讲这瞎话很奇妙呢嘛!你瞧,有人起头编了个瞎话,大家跟着他瞎起哄,结果众人拾柴火焰高,大家一起把这瞎话编得是越来越有鼻子有眼儿像真的,到头来竟然把他也给骗了,你不觉得这很神奇吗?
闫婷婷有些疑惑道:什么?自己骗自己?这怎么可能呢?
曹宇坦坦道:那有什么不可能的,你没看过追捕吗?有人不就是因为瞎话说的连自己都信了,才会真的想要去融化在这蓝天里的嘛!
闫婷婷皱眉道:你想说什么?
曹宇解释道:我是在说大家对瞎话的热衷似乎是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凭着那份死了都要爱的执着,你要是不信他说的那些个瞎话,不跟他一起去共同参与、感同身受,但凡流露出稍稍的一点质疑,那便是结下了不共戴天、不死不休的仇恨!他会死咬着你不放的。
闫婷婷笑道:你魔怔了吧!不就是想说这瞎话其实比病毒还要可怕嘛!经人口口相传就会添油加醋的日渐做实,再经大家接力助攻、推波助澜,那危害也就被层层放大,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从原来的流言蜚语、蚊叮虫咬,成了真正的洪水猛兽,危及四方。
曹宇点头赞道:是啊,感觉大家现在对那些个狗血的喜好,已经到了令人发直的地步,不管你说什么离奇的事情都会有人深信不疑,只要你敢说,那他就敢信,这种至死不渝的信法,除了爱情以外,还真找不出一个可以解释得通的理由?
闫婷婷见他那副煞有介事的样子就是来气,抱怨道:呵呵,没完了是吧?别以为我听不出来,瞧你这东拉西扯的忙和半天,一不留神就把爱情跟瞎话也扯上关系。可见你这人是多有心机,你老实跟我说,这么的处心积虑是不是别有用心的?你蓄谋已久的想干什么呀?
曹宇四下望了一眼,狡黠道: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我能干什么呀?也不就能图个嘴上痛快,跟你叨叨这些个耸人听闻的大道理,目的不也就是想吓唬吓唬你,让你对瞎话有个直观的印象,趁你听的高兴顺便带点私货嘛!
闫婷婷豪迈地哈哈大笑道:无妨,只要是能让本姑娘高兴,这生意上的利害冲突,害与被害,倒也无伤大雅。
曹宇摇头道:如果你觉得那些个炫耀斗狠的大话,都是些人前显贵、背后受罪,戏,那打着爱的旗号,去骗财劫色不就更不值得一提了嘛!为什么你单单对它会耿耿于怀呢?
闫婷婷当然是对这方面很在意的,立刻警惕道:你又是在说“嘴爱”,以爱的名义行骗吗?
曹宇笑道:我的意思是骗子很聪明,他知道什么东西可以拿来做大文章。你都说了这世上什么都可以骗,唯独爱不要有欺骗;这世上什么都可以恨,唯独爱不要有伤害。爱之所以这么重要,因为它关系到一个物种在世界上的存活繁衍,如果一个物种没有了爱,那它就不可能自行敷衍,离灭亡也就不远了。
闫婷婷点头思索道:怪不得我对这骗爱的行为深恶痛绝呢!因为“爱”最是弥足珍贵,所以普天下的骗子都会打这“爱”的主意,他要是想行骗成功,必须让人相信他是个有爱之人。这话没错吧?
曹宇坏笑道: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你远离那些个张嘴闭嘴谈的都是爱,但那些个爱你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