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节节败退?曹宇这是在给他台阶,他这是顺着台阶,一节节的下来了,不信你看,这错也认了,从头到尾还没提一个猪字,要是老提那只猪,可就罪过大了?得罪了女人或者小人,那他还能有个好吗!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就为这点破事儿她能记恨多久,这女人的恨哪那么容易就过去啊?时不时的会从箱子底下翻出来就能恶心死你!
现在能有个机会,和曹宇一起搭手演出戏来哄她开心那真是难得的认错良机,就算是不知道这认罪悔改的态度效果如何,但这种膝盖着地,脸好歹还没着地的软着陆方式,至少还是比那些脸先着地的要强一些的,如果是脸先着了地的话,那就啥也不是了……
他一边和曹宇搭戏,一边偷偷的瞄着张海燕的反应,戏唱至此见张海燕仍是毫无波澜,他心中有点小确幸:无动于衷好,至少比出言反驳要强,看她那表情似乎是在听之任之的默认他俩的关系呢……
一想到这儿,他立刻两眼放光,心里冒火,连忙积极表现道:原来是这样啊,那我就放心多了,你们这是准备让我去干嘛呢?
曹宇不屑道:切,这还用问,我们只是想让你去和她套套近乎,看看能不能帮她做点什么!
孙晓波见张海燕始终一句话不说,将头撇向一边,根本就不再多看他一眼。他心里又犯起嘀咕了:看她这样子,似乎好像也没那个意思啊,她可是有洁癖的,这让我下一步该咋办呢?
他满脑子的胡思乱想,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就听闫婷婷在一旁出声催促道:行了,行了,你俩就别在这里胡说八道的演戏了,孙晓波,你放心去吧,海燕不会有意见的,我刚才都替你请过罪了。
为了能让孙晓波更加的深信不疑,又补了句道:你刚才不也瞧见了嘛,曹宇去了不也没事嘛!那也是我同意的。
闫婷婷现身说法,表示张海燕会和她一样的大方,无视他们在面前胡来。
孙晓波脑子里可什么都不缺,将信将疑地望了望两女,他可不觉得张海燕能像闫婷婷一样的奔放,她的那双眼睛太吓人了,杀人于无形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孙晓波此前可是没少领教,那摄人心魄的目光让他至今还心有余悸。可他现在见不到她那搜魂的目光,心里却也是没着没落的不踏实……
他看不到指路明灯,就搞不清前进的方向,只好又狐疑地看了曹宇一眼,这家伙一脸的死相好像还很舒坦的样子,心里暗骂:这家伙死性不改,死不自知,真是死而无憾、死不足惜……他一想到此,嘴里就开始愤愤不平的嘟囔道:他那是变着花样的想去作死,我可没他那么大胆……
曹宇笑骂道:你再胡说,小心我以后没事儿就去我妹那里给你扎针!
闫婷婷希望赶紧把这事儿办了,省的晚上闹心,于是直接上前,笑着就往教室门口推搡他道:行了,行了,你快去吧,别再说了,你再不快去,一会儿就又该上课了!
孙晓波还是忌惮曹宇在他背后扎针的,惦记就是软肋,就是你屈膝跪下的法门,虽然他很不情愿,可那能有什么办法呢?谁让他被这海燕收了魂儿的呢?!他一边和闫婷婷推推搡搡,一边无奈地做着最后的顽抗:财子都搞不定她,我肯定不行,不信你就瞧着。不行,我有点发怵,你们还是找别人吧。
曹宇笑骂道:还不快滚!少在这里啰嗦。
孙晓波见实在是无法推脱,这才极不情愿地被闫婷婷推进了教室……
结果可想而知,一个照面就败下阵来,铩羽而归。
曹宇见孙晓波也碰了一鼻子的灰,垂头丧气地出来,忍不住哈哈大笑,孙晓波没好气道:有什么好笑的?我都说了不行,还非得逼着我去。
曹宇哈哈大笑,毫不顾忌地挑明道:行不行的无所谓,只要是能看见你灰头土脸的样子,那我就痛快了。
孙晓波也不客气道:切,就知道你是这副人性,不甘心一个人去送死,非得拉我来给你垫背!曹宇坏笑道:就喜欢看你的这副苦瓜脸,喂,你老实说,明知道是去找死,还不得不去送死是个什么感受?一定很郁闷吧?
孙晓波白了他一眼道:是呀,就像是岳飞,被奸人所害,死得其所!不像是你,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还上赶着去自讨没趣!
曹宇听他这话,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更是笑的肆无忌惮,孙晓波见他如此开心,也跟着笑了起来道:干嘛?看我倒霉你有那么开心吗?这是在笑我呢?还是在笑你自己?
曹宇用心险恶的坏笑道:瞧你这倒霉孩子,被奸人所害?你这是在说谁是奸人呢?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你想想清楚,我能有本事逼你去吗?你又怎么会听我的?要不要我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组织一下思路再说一遍?!
曹宇轻轻松松地就把他又带沟里去了,孙晓波一听就知道上当,立刻傻眼:是呀,曹宇说的没错,他去送死到底是为了谁啊?!他又在这里瞎抱怨啥呢?这不是吃力不讨好嘛,今天这是怎么了?三番五次地得罪海燕,这不请等着找虐嘛!在同一条阴沟里连续翻船,难道这是在为他的时光穿梭理论证伪呢吗?真是有得必有失,活见鬼了!
曹宇见他那欲哭无泪的样子,不禁更加得意,继续吊打道:不笑你笑谁?你不都说了嘛,我那是不知死活,稀里糊涂的就这么死了,也没什么痛苦。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