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拗、贪妄、爱慕与惧怕。
这样的人尤其可怕,因为你不清楚他什么时候会疯了。
因此,沈娇娘想要将他朝外推,起码要推到对自己安全的距离。
副将疾步过来,单膝跪下,禀道:“督军,雨停了,众将士已经整理好了余下粮草,可以出发。”
沈娇娘吸了吸鼻子,略微皱了皱眉头,敛眸道:“整军出发。”
“是!”副将应了一声,忙起身去了外头。
趁夜蹚河的姜越之和傅长缨没有出事。对他们而言,即便河水湍急,即便河床发软,他们若真想要过河,也不过是废些时力罢了。
一路上,傅长缨于夜色中身手矫健。
他以河床间的石头为落脚点,稳步前进,甚至还有心思与姜越之闲聊:“姜兄不觉得,今夜娇娘有些急躁吗?”
大雨瓢泼,这句不大不小的话其实传不开,但姜越之却是冷着眸子一个纵身落到了傅长缨的前头。
风雨中散落着他的回答。
“若再让我听到你叫她娇娘,我便把你的舌头割下来下酒。”
傅长缨挑了挑眉,看着前头时起时落的背影,有些惊讶,也有些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