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有些嘚瑟的五人在听了小巴司机的话后,脸色立即冷了下来,只不过刚刚从监狱出来,他们也不想惹事,只得安耐下来,闭上眼睛装睡。
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在经过一个路口等红绿灯的时候,另一辆下巴从侧面赶上,两辆小巴分属同一间公司,走的路线又差不多,两名司机自然是熟识。
趁着等红绿灯的时间,另一辆的小巴司机搭话道:“阿胜,晚上下班后一起玩牌九怎样?”
“算了吧!”阿胜一脸晦气的说道:“还是别预我份了,今天比碰到尼姑还惨,跟你们打牌?那跟送钱给你们有什么区别?!”
“不是吧?”
阿胜冷笑一声,指着自己身后的车厢道:“不信的话,你自己过来看看,保证你一看就明白,每个的额头上都刻着个【衰】字!”
这下不止是那高矮胖瘦五人组了,就连常欢也有些恼了,刚才小巴司机阿胜说得那些话,直接把他也概括进去,本来毕业还拿了银笛奖很开心的,现在一下被他坏了心情。
正在他想着该怎么给这小巴司机留个教训的时候,那五人组互相使了个眼色,装作聊家常般,若无其事的问询起各自入狱的原因来。
其中那个一脸沧桑,留着两撇小胡子的中年男毫不见外走到车头,拿起小巴司机放在一边的烟盒,从里边抽出一根叼在嘴上,向着坐在他对面的卷毛问道:“卷毛,你当初是犯了什么被抓进去的?”
“哦,没什么,就是有次我搭小巴的时候,那司机啰啰嗦嗦的,我就把他拉下车,随随便便捅了他两刀而已,结果就判了三年。”
这时卷毛后面的黑脸男子接话道:“你这算什么,我比你更冤枉,有个人跟我瞪了瞪眼,我一拳捶过去,没想到直接把他的眼睛给打爆了,就这样判了两年。”
“哦?那这样说起来我的运气要比你们好多了,我当时直接拿镪水从那司机的头上淋下去,也不过才判了一年半。”鞋拔子脸的小胡子有些得意的说道。
“不是吧,大家用的都是镪水,我却判了十年。”五人组的胖子有些不服气的说道。
“十年?”鞋拔子脸好奇的问道:“你泼他什么地方啊?”
“泼?我没泼他啊,不过是直接扒开他的嘴灌下去而已。”
常欢在后面听着差点笑出声,要不是知道这五个家伙的底细,他还真有可能信了,这几个也是人才,唬起人来一套一套的,不去做演员还真是可惜了,有这几个家伙出面,倒也省了他一番力气。
果然,小巴司机被茶壶和兰克司他们几人的聊天内容吓得一愣愣的,没办法,本来这种一听就是吹牛的话,谁都不会信,但好死不死的,这几个家伙上车的地方刚好就是监狱门口,给他们的话语增添了几分说服力,加上五人又长得奇形怪状的,一看就不像好人,这才能吓到小巴司机。
接下来这一路,小巴司机阿胜是一句话都不敢说了,还时不时通过后视镜观察着车厢内的情况,生怕茶壶他们会一言不合就动手。
路过皇后大道中的时候,常欢叫了下停,小巴立即靠路边的站牌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