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怀秋的菊花微微一紧,察觉到事情好像有点不妙。
但很快他又发现。
这个勾镰鬼虽然一直在甩钩子,可实际上却一直都没有出勾。
是的,它仅仅只是在甩钩子。
甩啊甩啊甩……
甩得路怀秋眼都看花了。
麻蛋!
您倒是勾啊,甩你妹呢甩?
搁这儿跟爷玩恐吓流呢?
感觉到对方似乎在嘲讽自己,路家主忍不住在心里默默地骂骂咧咧。
当然了,没有骂出声来,不是因为他从心。
而是因为这个勾镰鬼听不懂人话,就算骂了也是白骂。
莫得意思。
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后,路怀秋才逐渐感觉到身上的源力勉强恢复到了及格线上。
他用两条尚还有些发软的双腿支撑着身躯从地上站起,摇摇晃晃地稳住了身子。
再看看时间,距离今晚的饭点还有好几个小时。
“爷还能陪你再多玩儿一会。”
路怀秋看向远处的那个勾镰鬼,心想道。
他迅速抖擞起了精神,再次跟勾镰鬼周旋了起来。
随后的几个小时内,路怀秋向他发动了好几次攻击。
尴尬的是,无论路怀秋如何走位。
它的钩子每次都像是在路怀秋身上安装了定位设备一般,精确无误地勾中后者。
简直就是开挂嘛!
而每一次被勾中之后,等待路怀秋的则又是一次无情地狂吸。
他体内的源力再次被掏空,然后再休息,再被勾中,然后再被掏空……
如此反复几遍后,路怀秋终于算是放弃了。
以他现在的实力,根本就还不是这家伙的对手。
他躲不掉勾镰鬼的勾镰,也没有什么远程攻击的技能可以用来打poke。
过了一会后,他终于发现了一些关键点。
——这个勾镰鬼,似乎是自带着一个仇恨范围之类的东西。
因为只有当路怀秋踏入某个范围之内的时候,他才会出钩攻击。
当没有目标处于范围的时候,他便就一直百无聊赖地原地甩着钩子,不为所动。
它就这么默默地站在那扇门面前,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看门机器。
按道理来说,它的存在使得这扇门更加地森严而不可侵。
可这反倒是让路怀秋对那扇门后的东西感到更加好奇了……
可恶啊。
老爹这吊人胃口的水平,简直堪称绝妙。
偏偏路怀秋又拿它没什么辙了。
打不过就是打不过咯,那还能咋办嘛?
只能是回家默默再修炼,待到实力更进一步后再回来挑战这只勾镰鬼了。
“走了。”
“改日再回来看你。”
路怀秋淡淡道,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转身往进来的入口走去。
但就在他即将离开的时候,身后却又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声音:
“别走……”
“陪我玩……”
“再陪我玩一会……”
非常沙哑而瘆人的声音。
像是魔鬼在挤着嗓子说话。
偏偏语调还有点奶声奶气的感觉,怎么听怎么违和。
而且听上去还格外熟悉,就跟他之前在墓地里遇到的怨灵如出一辙……
尼玛喔,难道鬼类的声音,都是共用同一个版本的吗?
能不能有点辨识度喔!
建议多康一些带点儿颜色的电影,好好跟尽职尽责的演员们学学怎么叫得更好听一些。
路怀秋不想搭理那个声音,自顾自地往前走着。
但随着自己的远去,那个声音却似乎变得越来越着急。
“不要走,不要走……”
“陪我玩,陪我玩……”
路怀秋缓缓地回过了头。
他大概确信了。
声音的来源,就是那只勾镰鬼。
虽然它没有脑袋,也没有脸,只有一柄无情的勾镰。
路怀秋默默地望着他好一会,忽而叹了一口气。
他不由得想起,这栋房子的年龄已经很老很老了。
老到路怀秋甚至无从估计它的岁数。
这么说的话。
那这个甩着勾镰的家伙,又待在这里多久了呢?
勾得再准,吸得再猛,又有什么用呢?
说到底,还不就是一个孤零零的捣蛋鬼而已。
就像个没人陪的小孩子,独自一人坐在偌大的客厅里玩过家家。
路怀秋忽然觉得。
也许……
它可能,还真的只是想跟自己玩耍一下而已。
“今天可能不行咯。”
“哥哥还有很多事要忙呢。”
“等我有空了,一定回来找你玩。”
说完,路怀秋还是踏出了门外。
封印之门在背后缓缓合上,也将那阵飘荡着的声音关在了身后。
……
…
“你说老大怎么样了?”
唐雨笙倚靠着墙根,一边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上的短视频,一边时不时地朝着那道门的方向瞟过去一眼。
“呵呵,肯定没事的。”邓叔笑着摇了摇头,“少爷觉醒的是天命,没那么容易出事。”
“话虽如此,可老大还是个菜鸡啊。”唐雨笙摊了摊手说道啊。
“小姐不必担心。”邓叔微笑道,“‘影子’虽然调皮了些,但下起手来还是很有分寸的。”
“影子是?”
“正是门后的那只鬼怪。”邓叔说道。
“啧啧,邓叔,没想到你居然欺骗老大那纯真少男的感情,过分了啊。”唐雨笙说道,“你刚才还说只有路星燃家主知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