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猝不及防的看着左手飞起,范西峰根本来不及细想,强忍着断臂处传来的痛楚,用剩下的一半右手向着空中抓去。
结果又是一阵刺痛,一柄锈迹斑斑的长剑直接从掌心穿过,好像切豆腐一样将剩下的几根指头削掉。
“啊,我要杀了你!”
范西峰身上黑袍好像充了气一般猛然翻滚起来,三品气势如同洪水猛兽一般冲刷而来,脚下一蹬,不仅没有反击,反倒向后倒飞数十步。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三番两次偷袭老夫,为什么!老夫也是青衣楼的人!”
范西峰满头狂发乱舞,死死的盯着站在自己原来位置上的那个矮个子斗笠人,发狂的大叫道。
秦玉扫了一眼这家伙的脚尖,这老货喊着凶,脚下分明准备随时跑路。
心里暗暗吐了口气,这老家伙刚才要是冲上来,该跑的就是他了,三品哪怕没了胳膊,一脚也能踢死他。
心里有了底,秦玉背对众人信手接住从天而降的令牌,刚才变大变得太急,尾巴撇前边儿了,还有小半截儿还夹在前腰带上,难受!
不过这在范西峰眼里看上去就很高级,心里越发觉得这个连续两次用锈剑砍自己的家伙是个高手,不然谁能用这破剑斩断自己练的最硬的爪子。
青衣楼出产的就是刺客,能无声无息接近自己的,除了三品,就是比三品还高的存在。
而且这家伙还是青衣楼雨袖,多少年都没见过雨袖了,据说前代北辰老祖还在位的时候,青衣楼雨袖无不是毫无人性,心情一个不好,就在江湖中掀起一阵腥风血雨的变态,连家里猫狗都不留的那种。
莫不是之前那次只斩半手,其实是警告?警告老夫专注找公主?
完了,当时怎么就没领会精神,那么高的刺客手段,老夫竟然都还没意识到!
还没等秦玉开口,范西峰便险些把自己的精神玩儿崩了。
如果他有神念刺探武功境界的手段,只怕这阵儿崩的更惨!
“范西峰?”
秦玉把玩着手里的令牌,一边偷偷用胳膊肘把尾巴往裤子里面戳。
“属下,属下在....”
普通一声,范西峰给跪了。
秦玉差点儿没把令牌丢出去,神念一扫,还好老色皮只是跪在地上,不然他都准备撒丫子跑路了。
“咳咳,你认识这个令牌?”
“青衣楼雨袖,属下有眼不识泰山,罪该万死!”
范西峰颤抖的说道,这雨袖果然认识自己,这般人物站在自己面前,气息竟然丝毫不漏,恐怖如斯!
秦玉忽然一顿,嘴里发出嘶的一声。
范西峰顿时一个哆嗦,连忙下拜道:
“属下该死,不该执行公务的时候三心二意,请前辈饶命,竖线愿意向前辈献出此女,阿不,还有,属下愿意向前辈献出蝠影身法和阴风爪,另外还有白银十万两,日后唯前辈马首是瞻,请前辈饶命。”
一边说着,一边拼命抖着衣襟,不一会儿就从里面抖出两本秘籍和银票。
江湖中献出自己所学,就相当于把自己的命门交在别人手中,顺便得罪一大批同门,因为功法若被人看去,基本上等于把自己的弱点明明白白的告诉了别人,虽然同门修行方式不同,命门未必一样,但是动手的时候大部分招式会被人提前看破,先天便输了一筹。
可以算是一种效忠了。
秦玉强行忍住再次吸一口气的冲动,特娘的,刚才一用劲儿,扯着毛了。
没敢再动,怕在嘶溜一声把老色皮吓死,就说了两句话把人吓成这样,他觉得自己可以去开恐怖屋了都!
“去涣州吧,松洲已经用不到你了!”
秦玉淡淡的说道。
乾州皇城和松洲直线只隔着一个扬州,小公主等人就是打算暗中乔装,直接以最快的速度穿过扬州,而涣洲则松洲北面,虽然和扬州以及松洲搭界,但是几乎没有和小公主她们遇到的可能。
“雨袖的意思是?那群人的行踪有消息了?”
范西峰抬头惊讶的说道。
“不该问的,闭嘴!银票捡走,滚!”
“属下明白,属下告退!”
大人果然谨守楼规,不拿属下一分一厘,莫不是哪一位的人?
没敢多想,范西峰忙不迭的扣头,捡起银票,连老道和女人都没管,一阵风似的投入林中。
再呆一会儿,他就要窒息了。
秦玉也快窒息了,连忙扭了扭裤腰带,把尾巴放进裤子里。
三品高手面前,一举一动都可能是破绽,他也心虚来着。
不过话说,连续见面两次都只切到人胳膊,以后会不会养成断臂之癖,妈呀,好吓人!
“大人!”
老道局促的站在那里,看那表情也有要窒息的样子。
秦玉扫了他一眼,想着要不要让他转过身去给他来一窟窿。
然后就听见一阵哭天抢地的声音从官道上传来。
“女儿,我的女儿呀,我好惨那!”
回头看了一眼,只见一队车马从官道上行来,一个胖子正趴在护卫的背上,眼瞅着就要哭的背过气儿去。
女人看了那胖子一眼,随即又警惕加紧张的看向秦玉。
秦玉叹了口气,弯腰捡起范西峰放下的秘籍,蝠影身法,狗系统,老子没有你照样抽到轻功,这下美滋滋了。
“咳咳,怎么称呼!”
收下秘籍,秦玉站到女人面前仰着头问道。
好嘛,身子伸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