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雷翼进阶,为何颜色变了?原来的紫色呢?”阿来十分不解。
“赤橙黄绿蓝靛紫,听说过吧?知道为什么这么排列吗?那是按照光的传导速度排的,最终大成之时,通体血红,不过那仍不是终极,终极是七色合一,其色若阳;无源而暖,万物可生;大道万千,殊途同归!无知的小子!”老杂毛依旧没个好气,显然对于阿来虐待他的乖孙子,极其不满。
“嘿嘿嘿......”,阿来现在不敢与老杂毛计较,嘿嘿一阵傻笑。
盯着那依旧嚣张无比的太阳,阿来再度全力振翅,玉齿咬得咯嘣作响,“小样的,我就不信我追不到你!”
那突然涨大的靛血云纹雷翼,无限的坚定了阿来追逐它的信心,弄不清楚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对不起自己,更对不起星儿。
“小样的,给我等着!”
足足十余丈的靛色光华,向着永恒,一往无前。
天上的太阳再度爬上来,林中挂着的太阳依然在眼前,但是,阿来没有一丝想要放弃的念头。
阿来就那么一直盯着太阳,奋力振翅,一往无前。
好似有什么突然从周身每一处拂过,如被一层清风扫过。
阿来蓦然发现,眼前的太阳不见了,不止太阳不见了,眼前的景致都变了。
莽荒的丛林没有了,显在眼前的是什么?那是一片无垠的山林,山林中一条大川向着远方奔腾不休。
纵横交错的小河分支密布汇聚到大川之中,从高处望去,像极了人体的血管脉络,好一副壮丽的山水画卷,美的清新脱俗,美的恍若隔世。
阿来就那么悬浮在半空之中,一时之间,回不过神来,我的太阳呢?
正恍惚间,一声震天的吼声传来,声似少年,威似虎吼。
“呔!哪来的鸟人,竟敢闯入我北饮大泽?”
定睛去看,只见下方山林间,站着一位少年,一手掐腰,一手斜指着空中的阿来,年约十四五岁,额间一川带竖,虎目金睛,圆嘟嘟黑黝黝的脸庞,黑的发亮,身着鎏金宝甲,脚蹬鱼鳞皮靴,就那么站指着阿来,好不威风。
见阿来只是看着他,少年虎着脸继续吼道:“那个鸟人,可敢下来与本皇子一战?”
“鸟人?我丢你个母雷!”阿来手摸了摸鼻梁,觉得这个少年可爱的让他想笑。
仔细感受了一下,阿来发现少年虽说是显得凶神恶煞,可实际上却并未有真正的杀意流露,现在究竟是身处何处,也是阿来要急于搞清楚的,所以阿来便收起翅膀,降身到了少年面前。
“咦!鸟人,你的翅膀呢?怎么不见了?”少年惊奇的问道。
“额......,我不是鸟人!”阿来一脑门的黑线。
“我管你是不是鸟人,反正闯入我北饮大泽就是找打,看打!”少年丢下一句,挥拳便向阿来当头罩来,拳风滚滚,声威骇人。
自己经常干的事,今日叫个毛孩子抢了先,阿来心中无比的郁闷,心中生出了想骂人的冲动,不过此时已经没有时间骂了,一股法力的劲风,将阿婴与幻儿送到一旁,阿来提拳迎了上去。
自修仙以来,和毛孩子打架,好像还是头一遭,这让阿来心中感觉到无比的郁闷,可这小家伙,商量都不商量,又由不得阿来。
所以场中的画面就是少年一拳一脚的肆意进攻,阿来腾挪格挡,完全是一副被少年压着打的局面。
少年出拳刁钻迅疾,让阿来这个只修了个半拉子拳谱的人,应付起来相当吃力,更重要的是,这小子拳威还势大力沉,饶是阿来那般的皮肉筋骨,碰上还是很疼,生疼,疼的阿来想龇牙咧嘴,不过阿来不想丢人,尤其是不想在幻儿和阿婴面前,那么不堪,所以阿来不出一声,死命忍着。
打了一会,少年大为不满,高声吼道:“真没意思!你这个鸟人,还就是个鸟人,就知道招架闪躲,我说你倒是进攻啊?你倒是进攻啊?”
这把阿来给气得是七窍生烟,看来今天不欺负小孩子是太对不起自己了,在挡住少年横勾过来的一拳之后,阿来闪身抽冷子对着少年的屁股蛋子上就是一脚,直踢的少年一阵踉跄,站立不稳,向着前方扑倒。
少年爬起身来,揉了揉屁股蛋子,咧着嘴笑道:“嘻嘻嘻,这才对嘛,过瘾,再来!”
说话间,少年再次架拳冲了上来,拳出,声威如同虎吼,阿来已被这少年气出来真火,同样的一拳,迎着少年的拳头而去。
两拳轰到了一起,交击处竟有金铁之声传出,“蹬蹬瞪......”,巨大的反震之力,震得阿来与那少年各退了五步,方才都止住身形。
同样的甩着手臂,同样是龇牙咧嘴,阿来以为终于能暂时消停一会了,哪曾想,少年继续大吼道:“过瘾!过瘾!好过瘾!再来!”
吼叫间,人又冲了过来。
阿来心中那个郁闷,对于这不明不白打的一架,完全摸不着头脑,可又不得不打。
再看此时少年的拳锋,黢黑的拳头之上,已是乌光漫漫,虎吼连连,如不是仔细去感知,已经看不清少年那配着诡异身法的出拳轨迹,就那么一拳,看似极慢,实则极快的朝着阿来打来,阿来感觉身周的空气都受这一拳的影响,仿佛要将自己禁锢住一般。
这一拳,就像得到了天地的认可,阿来突然之间来了兴趣,十八窍十八斗马力全开,心中想着,“臭小子,我就不信我今天打不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