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出随音,贾似道一声爆呵,双掌平推,一蓬更为夺目的金光乍现,金光中,一个金盔金甲的战神已然成型,高举着手中的方天画戟,气势汹汹地朝着阿来兜头劈来。
“该死的老贼!当真以为小爷怕你不成!”
阿来虎躯一震,一扫之前脸上的颓色,手印急掐。
“三才破魔!”
除魔之剑应声在阿来头顶高悬,只不过现在的除魔剑不再闪耀银光,而是变得通体金黄,剑身膨大了一圈不止,现在它比以往任何时候施展出来的都要凝实。
除魔剑携着风雷之势,迎着金甲战神手中的方天画戟,怒斩了过去。
“轰……,咔……”
一时间,风雷声,金铁交击声,爆裂声同时响彻禁牢。
交击处火花开始四溅,旋即一轮比太阳还要刺目的金色光团耀起,刺的禁牢中所有人都纷纷闭上了眼,无法去看。
待声音渐歇,所有人睁开眼再去看时,除魔剑没有了,金盔金甲的战神也消失不见了,阿来仍然屹立在原地,一切好似没发生过一般。
“杂碎!怎么可能?就凭你初入地仙之境的法力,怎么可能会挡住我全力一击?”
一声惊呼从贾似道口中喊出,话语中透着浓浓的难以置信。
“嘁!妄自尊大!老贼!在我眼中,你还算不上是什么东西!如果不是今日小爷我时间紧迫,别说挡住你一击,就是灭了你都不是难事!现在小爷我暂时没功夫陪你玩了,等我先解了云家之危,他日再来找你夙清恩怨。”
阿来斥完,旋身两记手刀,镔铁铸成的锁着皇甫睿的铁链应声而断,接着阿来将摇摇欲坠的皇甫睿一把抄在手中,终极云纹雷翼一展,化作一团雷光,如向上破空的雷霆一般,朝着禁牢牢顶直冲而去。
看着断裂的铁链,贾似道心中又是一惊,连呼不可能,一时间,一向沉渊若定的他竟有些慌神。
“该死的小杂碎!想逃吗?不可能!魂使,还不速去助我将这杂碎秒杀了更待何时?”
眼看着镔铁铸成的禁牢牢顶已如豆腐渣般开始被阿来破开,贾似道已经来不及出手阻止,他不得不将全部的希望放在了魂使身上。
禁牢一处幽暗的角落里,十团如灰雾一般的虚影朝着阿来疾射而去,一时间,整个禁牢全被骇人的凶威弥漫,巨凶之下,禁牢中所有黑甲军的脸吓得纷纷变了色,即便他们都是饱经血雨的战士。
璀璨的雷光从牢顶一冲而过,殿内的黑甲军被掀飞了一圈,一时间,乱作一团,与此同时,十团灰雾已经进入了阿来的身体,一起向着阿来的识海钻去。
“不知死活!”
而后恣意殿的殿顶被阿来一举冲破,通过两处硕大的破洞,贾似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道雷光,拖着电蛇,扬长而去。
“该死的杂碎!为什么?为什么竟能破开硬若先天灵宝的镔铁?为什么十个魂使都没能秒杀了他?不止没能秒杀,怎么连魂使都没回来?”
浓浓的震惊充斥满了贾似道的心田,这瞬间发生的一切,他想破头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不住地自语。
话分两头,话说阿来从云家离去后不久,曾经发生过的一幕,再次在云家外上演。
茫茫多的黑甲军将整个云家围了个水泄不通,
云家大门外,华傲家以及四大仙域的人马将整条长街完全站满,领头的正是华傲寒以及四仙域的金木水火四仙尊。
此时门前的二十名紫甲阍卫已经全部龟缩到了大门处,腰间的银剑已然在握,城墙般院墙上的岗哨,手中的弩箭亦是全部举了起来,瞄向了大门外。
云英依旧手握着剑柄,屹立在阚卫前面,看着这些来势汹汹,面色不善的人们,任谁都能看得出,他握住刀柄的手在抖。
“大胆云英!见了本家主竟敢不行拜见之礼?”
华傲寒一马当先,翘着胡子瞪着云英,怒声呵斥。
“呵,华傲家主此言差矣,我又不是你华傲家人,为何要与你行拜见之礼?华傲家主你动不动就大军围门,是否欺人太甚?真当我云家是泥捏的不成?”
虽然心中恐慌,可既然驻守着云家的大门,云家的声威总是不能坠的,云英挺直胸膛,壮起胆气回道。
“哼!欺人太甚?不过是云家的一条看门狗而已,你以为你是云道?竟敢对本家主出言不敬?我就欺你了你又能怎样?”
华傲寒暴怒出手,随手一挥间,一只硕大的金拳眨眼间轰到了云英身上,快到云英根本来不及闪躲,云英也不能闪躲,因为一旦他躲开了,倒霉的就是他身后的弟兄们了。
云英被一下击飞,一道血箭自口中喷出,重重的撞到了阚卫身上,如果不是阚卫们及时的扶助他,怕是他早已经倒下了。
所有的阚卫与岗哨怒目相向,却又不敢擅自出手,只得在心间纷纷骂道:“不要脸的老狗!实在是欺人太甚!一言不合就敢动手伤人!”
一下将云英击飞后,华傲寒再次冷哼一声,高声嚣道。
“不是为了留你条狗命去给云道报信,叫他速速出来与我见话,一拳之下你焉能活命?还不快滚去报信?”
云英强撑起身子,抹了一下嘴角的血迹,捂着胸口怒瞪着华傲寒,然后转身跌跌撞撞地朝着府中走去。
一路走到四方殿,云英再也坚持不住,一下跪倒在地上,气息急促地说道:“大执事,华傲寒那个老匹夫带着很多人马,又把咱们云家给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