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怎么,你听说过?当时所有黑衣人全都尊呼他为龙尊,现在想来,这些黑衣人全部都是他豢养的死士,这老贼谋逆早不是一朝一夕之事了,端的是好深的城府啊!呵呵呵呵……,名满天下的贤王夜啊……”
太子再度苦笑。
“实不相瞒!就在前几日,有一队百人的黑衣人曾经去刺杀过在下,当时他们口中的首领就是这龙尊,现在来看,就是那逆贼遣去的了。”
“哦?你和这老贼有何过节吗?他为何要行刺于你?”太子也有些诧异。
“未有!那之前我并未见过绝王,甚至都不曾听闻过他,所以更不知他为何要遣人行刺我。”
阿来心中有着深深的疑惑,难道那时这逆贼就担心自己会成为他谋逆路上的绊脚石吗?这得有多么恐怖的算计?
“这老贼行事端得是让人琢磨不透啊!温雅贤德的四皇叔啊,就不是个人啊,不是个人!”
“那后来呢?”
“后来,父皇看大势已去,已成定局,当场苦笑不已,父皇为了保全我,就主动向那老贼提出,如果那老贼不想背上弑兄夺位的骂名,他可以撰写禅位诏书,但前提是必须留我一命。为了打消那老贼的顾虑,父皇提出让那老贼将我关到列祖祠院中去,日日给祖宗上香,将我严加看管,一日三餐给足便可,这样那老贼才答应了。”
看着阿来脸上的疑问,太子惨然一笑,继续说道:“那老贼自以为谋定了全局,他又怎知,自古先祖便给留的一条退路,那是只有历任的帝王还有继任才能知道的秘密。所以当时父皇提出来的时候,我就明白了父皇的用意,父皇所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我。”
眼圈开始泛红,太子哽咽,顿了一会,太子继续说道:“一被关进了列祖祠院,孤带着无限的愤怒,以及一腔热血,第一时间就进了密道,密道直通到这皇极山中,这也就是你们能在此见到孤的由来。”
“既然陛下拼死保全了你,那太子你就更不能自去了!”
“呵呵呵呵……,黑暗中的一路奔逃,热血已凉,父亲的保全与期许,孤怕是不可能做到了,以那老贼的心机城府来看,禅位诏书一旦昭告天下,父皇怕是难再存于世,孤对不住父皇,就只能随父皇归去,到了地下,孤再去向父皇磕头认错吧!好了,该说的已说,该知晓的你们也全部都知道了,孤要去了,不要再拦着孤了!”
决绝的死意,没有一丝生望,虽然心中有着无限的不甘,却怎奈,这凉薄的现实。
皇甫烨把艳红的袍子捡起,把断处系好,向着那杆枯枝,再次抛去。
“太子,堂堂七尺,你就是这般的孬种吗?死都不怕,你为何就怕一搏?”看着一心求死的太子,阿来心中愤怒万千。
“一搏?你说的轻巧!孤拿什么去搏?你不是孤,怎知孤心中之痛?”太子反唇讥讽道。
“虽然我不是你,但我和你是一样的天涯!我舅父亲眼看到我的手抓在了我外公的脖间,认定了我外公的脖颈是我捏碎的,与这相同的时间,华傲家以及四仙域围了云家,他们统统想要我死,如果说那逆贼就是龙尊的话,现在,不止皇极城,怕是整个皇极帝国,到处应该都张贴满了我的通缉令,我也是从云家的密道中才得以逃生,现在我与你一样,都是举世皆敌。但我从未想过放弃,我要弄清楚我外公为何会惨遭横死?还有那些想我死的人,我会把他们一个一个都灭了,皇甫烨,你要还算是个男人的话,就与我一起,相信我,我,会助你夺回天下!”
一股磅礴的气机从阿来身上炸开,阿来的话语说得果决霸烈。
皇甫烨震惊地问道:“你说什么?云家主?云霸?死了?”
“是的!我外公死了,就死在我的手上,我的眼前!”
或许是同样的遭遇,或许是阿来的霸烈,皇甫烨死灰的眼中,渐渐有神采归来。
许久后,皇甫烨松开了手中的红袍,直视着阿来道:“好!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