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哟哟,白日宣淫,哥哥嫂嫂好不知羞!”
阿婴不知从哪儿忽然冒了出来,一下窜到了床前。
“我滴个锅呀!大哥不愧是大哥,猛得不要不要的,一日两夜前还一副即将要挂了的样子,这就能动嘴开啃了?大锅,你就是本圣皇子一生的呕像啊!”
黎天两眼放光,满面崇拜的模样。
“咦!雪儿姐姐,这混蛋又在欺负你是不是?哎!只是这种欺负,炏儿实在是管不了啊!”
炏儿捂着小嘴,一个劲地偷笑。
“啊!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闻!非礼勿问!非礼勿言!非礼勿动!这简直就是非礼非礼非非礼啊!”
无忧手遮着眼,摇头晃脑地也踱到了床前。
四人一通抢白,弄得雪儿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一把推开阿来,狠狠地剜了一眼,满面通红得又背过了身去。
阿来倒是脸皮够厚,瞪了一眼阿婴,说道:“小丫头片子,长大了是不是?还懂得白日宣淫了?”
紧接着,腾身下床,给了黎天一脚,“大锅我不止能动嘴,我还能动脚了呢?”
然后坏笑看着炏儿,“小炏儿,你也不用嘚瑟,看来我是得计划计划找个人管管你了!”
再跟着,一把将无忧遮在眼前的手打掉,当头敲了一个爆栗,“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非要去学夫子?迂腐酸臭,你这样可怎么对得起你的祖宗?怎么对得起我给你取的名字!”
挨了一下,无忧也不恼,依然笑得如花一般,接道:“无忧对不起谁都不打紧,只要能对得起大哥就够了!”
“嗯!小嘴倒是抹了蜜一样甜!”
说着,阿来又是一个爆栗,不过却是敲在了黎天头上,没头没脑的冒了句,“看什么看?只看有用吗?该下嘴的时候要下嘴懂不懂?笨蛋,傻虎?”
这冷不丁的一敲,仿佛真把黎天敲开窍了一般,都没听懂的话,黎天竟然好像听懂了似的,使劲地点着脑袋,“懂了!懂了!就知道大哥对我是最好的!”
剩下阿婴三人,大眼瞪小眼,不知道他俩究竟在说些什么。
一片欢声打闹中,太阳正空,转眼已是晌午时分。
卧房门口,突然如同炸起了一道惊雷,一个威猛的身形,携风带雨似的,疾冲了进来。
“来儿,来儿,你终于醒了啊!太好了,太好了……”
声音在房中炸开,人影站定,不是云霸,还能有谁?
“额!阿来见过外公!是的,外公,不止醒了,而且伤势也已痊愈,所以外公无须再担心了!外公,守了我这么久,您怎么不多休息休息,这才睡了几个时辰?外公,你看,我真的没事了,您就放心吧!赶紧回去再多休息休息!”
说着,阿来血脉激荡,几拳挥得是虎虎生风,旨在像云霸证明,自己确实是恢复如初了。
“哎!是外公糊涂,外公把你害成这样,外公哪能睡得着啊!恰又逢多事之秋,日后,怕是难得安宁了!”
依然血红的眼球,带着无尽的兴奋,可兴奋之中又透出一股浓浓的忧愁,此刻,云霸给人的感觉是,憔悴、沧桑,而又倔强。
华发?外公何时有了这么多的华发?那个最初在自己印象中的,极其强势刚愎的老人,这是怎么了?是因为自己此次受伤吗?
突然地,阿来觉得眼中一热,而云霸的话语,又让阿来听出了另外一层意思,多事之秋?难得安宁?
“外公!可是发生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