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走到阿来身边,看着眼眺窗外出神的阿来,问道:“夫君,可是还有什么心事?能否告知雪儿,雪儿也好为夫君分忧啊?难道......”
“呃,没有,没有,雪儿,你别瞎猜,我只是看着眼前这壮丽的茫雪,情不自禁的做了首诗,所以想的出神了些。雪儿,我这就吟给你听。”突然被雪儿如此问道,阿来心中有些小慌,赶忙回道。
挠了挠头皮,清了清嗓子,阿来开始赶鸭子上架,所幸老杂毛传给自己的墨水足够多,随机应变这倒也难不住阿来。
“咳......咳......,以笔为眼,观人间欢乐;以笔为耳,听人间悲歌;以笔为口,诵人间善德;以笔为鼻,闻人间凶邪;以笔为舌,尝人间毒阙;以笔为剑,斩人间至恶;以笔为雪,洗人间脏厄;以吾为笔,诛人间灏噩。”
吟完,阿来不好意思地看了雪儿一眼,继续说道:“怎么样?娘子,我这首‘雪’,你可还喜欢?”
“为哄自己开心才取名为雪吧?”雪儿也是冰雪聪明,心中想到。
从诗句之中,雪儿听出了阿来胸有众生的意愿,心有不忍地问道:“夫君,无人要求你该如何?你这样不累吗?雪儿心中好疼?”
阿来微微一笑,正待答话,眯缝着眼,仰躺着的西帅大人发声了,“小子,我看你是做英雄做上瘾了吧?你若这般想,假使你能预知明日便会死去,你还会这般想吗?真死了,你不会后悔吗?”
“哈哈哈哈,问得好,生亦何欢,死亦何哀?不过是家乡与异乡。生而为人,且修身,且渡人,且如水,居恶渊而为善,纵死无尤无悔也!”阿来答得豪迈,此时竟有一丝毫光从心口处溢散出来,迅疾地钻入到阿来的眉心之中,转瞬不见。
速度快的雪儿、黎天以及炏儿均是毫无察觉,就连阿来自己也不知道,只有眯缝着眼睛的西帅捕捉到了一痕踪迹,驴头连点,驴嘴角弯成了月牙,却是未再说话。
峰雪遍野,雾气渺渺,一道金光将浓稠拉成稀薄,后方寒流成线,久久后方才蕴散,金翅大鹏一直在向西北穿梭,昼夜不停。
一直到第三日艳阳高射之时,阿来操控着金翅大鹏开始在低空中飞行,努力搜寻着脑中的记忆,阿来觉得应是接近那日无意间闻到气味的山峰了,怕再疾速穿梭错过,阿来索性将金翅大鹏降落到了地面。
“此处离目的地已是不远,我们须下去搜寻了。”
阿来知会了一声,率先出了金翅大鹏。
踩在了雪地之上,雪一下子埋到了大腿根部,就听见刚下了金翅大鹏的炏儿大叫道:“阿来哥哥?这要如何去搜寻?靠走的吗?你确定你不是在搞笑吗?你就算是不为了我们,可如此娇滴滴的雪儿姐姐,你忍心让她如此半埋在雪中踏雪?”
阿来也没想到此处的积雪竟会如此之厚,听着炏儿抱怨的话语,阿来笑道:“雪儿姐姐不是还有你吗?不用走的,那我们就用飞的,只是恐怕你得多载一个了,因为我们之中还有一个不会飞的!”
“你说这黑小子吗?不载,不载,你怎么不叫这黑小子与你一同去骑那头老驴?”炏儿头摇的拨浪鼓一般。
“小丫头,本大人让这小子骑,那是有原因的,也是给了他天大的面子了,除了他,没人有资格骑在本大人身上,谁都不行!”西帅说的斩钉截铁。
“炏儿?用不了多久就到了,事急从权,我知道你最明白事理了,处事当以大局为重啊!大不了,我让小天以后尊称你为姐姐如何?”阿来如此哄道,压根不给炏儿反驳的时间,阿来板着脸命令道:“小天,还不快点叫姐姐!”
看着阿来板起的脸,黎天心中也不混,当即黑脸上堆笑道:“炏儿姐姐。”
“嗯!好,就这么说定了,我们出发!”阿来继续安排道。
“哼!臭阿来,你简直就是个无赖!”炏儿气得跺脚,这一跺差点没把自己整个都陷入雪中,气得炏儿火翅一展,化作了本体。
“哈哈哈哈,炏儿你发音不太标准,我叫无来,可不是无赖!我们走喽!”大笑着翻身上驴,西帅驴蹄一瞪,率先朝前飞去。
这下炏儿也没了脾气,只能不情不愿地让黎天随着雪儿爬到了背上,“噍......,噍......”,一声气愤的鸣叫,振翅追了上去。
“哇!炏儿姐姐,你背上好软,好暖和!”黎天得了便宜,开始大拍鸟屁,不过好似拍的炏儿并不受用,猛地向上一冲,差点没把黎天掀下身去,慌的黎天紧紧抓住了雪儿的衣衫。
飞行了没多久,刺鼻的香气窜入到了阿来鼻中,看着熟悉的雪峰,阿来道:“我们到了。”
与此同时,高空中一阵轰鸣,一艘冰晶楼船与西帅一同降落到了雪峰半山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