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残月竟然对自己的云纹雷翼感兴趣,阿来有那么一瞬间的疑惑,不过想到雷翼,云叔自爆时的惨烈再次浮现在阿来心间,这让阿来的心再度剧烈的痛了起来。
“老狗,想知道吗?等你还有命活着的时候,在告诉你!”
说完,阿来如同一只扑火的飞蛾,当头朝着残月撞了过去,他要逼着残月出手,逼着残月出手杀自己,这样他才能有一丝机会诛了残月。
“既然你这么着急去死,本长老就成全了你,等杀了你,本长老也搜你的魂不迟!”
残月大手一挥,朝着阿来的天灵狠狠的拍了过去。
就在残月携裹着磅礴法力的手掌即将拍到阿来脑门上之时,一道银光从阿来眉心之中冒了出来,顷刻间化作一卷古经,银色的光华将残月完全笼罩了进去。
心经适时从阿来口中念诵而出。
“众苦如剑,夙夜扎心;
众生皆苦,阚不破因果;
......”
残月双眼中渐渐失去神采,慢慢的在银光笼罩之下,木立空中。
“一眼万年!千百万年,也不过是千百眼,一世之间,你又可曾用心的看过谁千百眼?”
眼字脱口时,吾情天希被阿来召了出来,碧绿带着一丝沁红的光华,自残月的脖间一扫而过,快到没有一滴血迸射。
阿来伸手将残月的发髻抓在了手中,此时残月的身体方才朝上喷着血泉,向地面直直的坠去,心经古卷之下,一箫,残月身死。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等地上的众人反应过来之时,残月的头颅与躯体已经是分了家,任地上众人修为再高,救援速度再快,木已成舟,也已晚矣。
震惊、不解、惶恐,几万张面孔之上,此时均是同一个表情,所有人都没有搞明白,堂堂的长老残月,怎么就一下子被那小子斩了首?
就在所有人皆惊楞之际,一道剑虹开始疾速的朝着阿来掠去,剑虹之上,站立着一人,蓬头乱发飞扬,状若疯狂。
蓬头乱发之人,厉声高呼着,“阿来你个狗贼,把我的小师妹还给我?”
待花尘看清楚所去之人,面色大变,旋即脚踏虚空,朝着那道剑虹拦去,“龙儿,回来,休得胡闹!”
眨眼的功夫,花尘截住了花景龙,悬浮在半空,将他挡在了身后。
不过花景龙急吼吼的话语,阿来还是听清楚了,他口中的小师妹定是夏风灵无疑,“夏家二小姐?还给他?难道......”
大仇得报,本来心情已松的阿来,此刻心再度揪了起来,脸色再次变得阴沉,冷冷的看着花尘,张口问道:“你,告诉我,夏风灵怎么了?”
这小子到底和云家是何关系,还没搞清楚,此时不宜妄下杀手,再听阿来问到风灵,花尘摇头一叹,回到:“哎!还不都是因为你,我那可怜的徒儿去闯碧海青天了!”
“碧海青天是什么?”阿来心中涌出了不好的预感。
“死关!要么修成地仙,破关而出,要么便是身死道销!”花尘回答的倒是干脆直接。
如被一根钢针扎到了心口,一种说不出滋味的刺痛浮上阿来的心头,那个鞭打过自己,傲慢无礼的夏家二小姐,那个被自己从狼族手中救下的夏家二小姐,那个本已与自己再无任何交集的夏家二小姐,竟然为了自己,绝然去闯死关,阿来心间最柔软的地方像是被什么东西触碰到了,至于是什么,阿来一时之间弄不明白。
阿来只知道,本已经熄灭的怒火再度开始爆燃,这股无名之火烧的极为旺盛,丝毫不比云叔自爆时来的少,胸腔间被一股言不清的怒气鼓胀,胀的阿来胸口生疼,疼的阿来想将地上所有的建筑物铲平,疼的阿来想将地上所有的人全部灭光。
“嘿,嘿,小子,大仇已报,快上来,我带你离开!”
眼见阿来的异常,西帅适时的开始出声提醒,诸多的无妄杀孽,因源果报之间,可是难以言清的,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阿来陷进去。
眼见阿来没有任何动作,西帅主动的飘身到阿来胯下,一顶将阿来驼在身上,准备开溜。
阿来血红着眼睛,沙哑着声音说了一句话。
“西帅,离开之前,请求你帮我个忙,将那座大殿帮我踏平了可好?不然我胸中这口恶气,委实难以宣泄!”
说着,阿来伸手一指揽月殿。
“好吧!好吧!多情的小子,本大人就帮你这一回!”
一溜灰光,快到根本就看不到影踪,西帅已经身到了揽月殿上方,扬起驴蹄,朝着揽月殿狠狠的踏了下去。
整座高耸的揽月殿,万杰宗最核心的议事之所,就这么被西帅一蹄踏的稀烂,断壁残垣,烟尘弥散中疾掠出两道身影,拦住了西帅的去路。
“小子,你好大的狗胆,竟敢毁我揽月殿!”花空已被气得开始哇哇大叫。
“你小子就是阿来?我是云家七执事云精,奉家主之命来这东州彻查,告诉本执事,你那云纹雷翼从何而来?如若不说,本执事就只能将你擒回云家,听候家主发落!”紫袍神秘人气机封死了阿来所有的去路,狂悖的问道。
阿来看着面孔藏在浅露下的紫袍人,不屑的回道:“藏头露尾的鼠辈,还好意思说自己是云家之人,云家之人竟然和杀死云家之人的仇敌沆瀣一气,真是个笑话,难道你不知道云叔就是被万杰宗这帮狗贼逼的自爆了吗?”
“你说的是云忠那贼子吧?二十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