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拾糊涂了。
这怎么就成玩她了?
这位爷的性子可真难猜。
“那你说说我怎么玩你了?”
姜拾无语风仰起头看着她,眸子里渲染着坚定的火花。好像沈书豪说不出个所以然,她就会跟他拼命。
“……”
沈书豪无语的冲姜拾翻了个白眼,在心里低喃道:这笨丫头我也是服了!这记事的脑子是和学习的脑子不在同一个占线上吗?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气氛一分一秒的变得更加凝重。
见姜拾不说话,沈书豪就说:“算了,你明天去找简单他们吧。”
说完,他没看姜拾,拦了辆出租车坐了进去。
“夜里凉,你快回去……”姜拾拍着窗户喊了句,话都没讲完,出租车就开了。
她站在凉风习习的街口,心里有点莫名的慌。
叹了声气,她没再多想,也拦了辆出租车坐了进去。
“师傅,去312路周口巷子。”报了位置,姜拾懒羊羊的靠回了靠椅上,闭着眼睛想着会所里的事。
后知后觉,姜拾才反应过来沈书豪临近上车时说的那句话。
她一股劲的从靠椅上坐正了身子,用力的拍了下脑袋,自言自语道:“瞧我这记性!明明答应周末陪他的,这给忘记了!他不生气才怪呢!”
可是沈书豪他家又在哪呢?
姜拾又气的一股脑靠回了靠椅上。
驾驶座的女司机透过后视镜笑了声,说:“姑娘哎,你再这么大个动作动两下,我这靠椅怕得赔钱喽。”
姜拾尴尬的挠了挠头,说:“不好意思啊姐姐,有点激动过头了。”
司机说:“没事,就逗逗你。”
姜拾嘿嘿笑了声,又向窗户边挪了挪,欣赏起了江淮县的夜景。
这条路的风景,早就在姜拾初一那年就每天欣赏,而且还都是晚上。
车子一路向西,最后在姜拾指定的位置停了车。
司机回头看着姜拾说:“姑娘到了。”
下了车,姜拾黑灯瞎火的走进胡同里。在一家门口极其破烂,没有开灯的房子前停了下来。
她看着这座房子重重的叹了声气,轻轻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她没开灯,熟门熟路的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刚抓上扶手,灯就被打开了。
吓得姜拾身子剧烈的颤抖了一下,回眸看向了坐在沙发上的继母。
她可能又打了一天的麻将,眼睛下的黑眼袋极其浓厚,脸也很惨白。
“你怎么才回来?”继母李宁沉声问。
看了一眼,姜拾就收回了视线,转过了身子继续开着卧室的门。
“……”
“聋了吗?”继母又问。
怕继母狗急跳墙,姜拾就回应了句:“打工去了。”
听到这话,李宁的脸色才好转了一点,看着姜拾的眸子也柔情了许多:“早点睡,明天去打工,后天给你弟弟的医药费。”
在李宁话还没说完时,姜拾就推开门走了进去。屋里隔音不好,她自然能听清继母说的那句话。
每个月八号,继母李宁就会要求姜拾给弟弟五千块钱,说是做手术用的,可姜拾知道,李宁拿着那些钱都打麻将了。
姜拾爸爸出去打工了,快要有一年多没回家了。为了能有口饭吃,有个地方睡,不被挨打,姜拾只能装糊涂了。
她烦躁的坐在书桌前,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个铁盒子,还是用锁子锁起来的铁盒子。
姜拾打开,里面零零散散装了好多钱。
她一张一张摊平,数着。
数到最后,钱只有三千五百零二十块。
她烦躁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长长吁出一口气,自言自语的低喃道:现在又没有会所那么容易挣钱的地方,还有剩下的一千五百块,这让我上哪去找啊?!
钱钱钱!难道这个世界没有钱什么都干不成吗?
干巴巴的坐了一会儿,姜拾将钱全都收进了盒子里,明天打算去找工作,不然……那可就惨了。
第二天姜拾一大早就出门了,早饭都没来得及吃。
在附近转悠了一圈,都是些饭店要人,工资还都特别低。
于是,姜拾打算去远一点的地方找找看有没有什么活。
来到车站等公交车的空挡,姜拾转转悠悠的看了看公告栏的公告,正好看到一个招保姆的工作。
一瞬间她的眼睛都亮了。
一个月工资五千块,而且还不用做饭,就下午打扫一下。
这么爽歪歪?
怕别人看到这份招工贴,姜拾得意的撕下里,顺着招工贴上的地址找了过去。
来到大厅,前台小姐却不让上去,说是这是私人电梯,得输入密码。迫于无奈,姜拾只好按着招工贴上的手机号联系了主人。
那边响了好久才接起。
姜拾说:“您好,我是来面试保姆工作的,我在大厅,您方便下来接我一下吗?因为这是您的私人电梯我无法进去。”
那边顿了几秒,才缓缓吐出两个字:“等等。”语气冰冷中还带着一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这让姜拾有些胆战心惊,看来这不是个好相处的主。
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姜拾失去耐心的时候,私人电梯叮——的一声,人才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当看到请保姆的主人时,姜拾目瞪口呆,身体都僵硬了。
“怎么是你……?”姜拾警惕的退后了两步。
“哦~是你啊!”沈书豪嘴角噙着笑,从头到脚将姜拾仔细睥睨了一眼,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