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不再多言,一道浑厚却柔和的灵力缓缓的注入到洛云月的身体里,洛云月枯败的身体有了这股灵力的滋养,顿时如久旱逢灵露,饥渴的吸收起来。
闭不上眼睛的洛云月,一边吸收着灵力,一边紧紧的盯着一个方向。
这时,那个方向的一个身影突然抬起了头,经过之前的一番打斗跟后来的爆炸,那女人早就变得蓬头垢面,身上的衣服更是东一条西一缕。
她抬起头在人群中快速的扫了一圈,最后双眼发光的停顿在一处。
她趁着没有人注意到她这边,眼中突然涌起两道泪水,嘴角勾起一个柔弱的弧度。
“老爷,呜呜,救我!”
她猛的推开身边的周妙彤,身形飞快的向人群中的一位男子跑去。
一直注视着她的洛云月眼中的寒光顿时一闪,这个杀害她母亲的仇人,她今日要她死!
她全是白骨的手抓起手边的石子,用尽全力向那名女子的脑袋射去。
那飞快奔跑的女人眼中顿时闪过恨意,她眸光一闪,豆大的泪珠子顿时汹涌的落了下来。
“老爷,救我!”
洛云月没有想到,那男人穿着一身文官之首的宰相朝服,竟然还会武功,他眼中猛的射出两把利刃,接住那女人一个闪身,快速摘下腰间的玉佩咚的向那石子砸去。
洛云月的力道不小,但是这玉佩的力道更大,玉佩击在石子上发出叮的一声,石子受到这股力道的反击,顿时按照原来的方向射了回去。
“噗!”洛云月自己那唯剩半个的耳朵削落。
她有些悲意的看着那掉落的半个耳朵,再抬头看向那名跟她长相有五六分相似的男人时,眼中只剩下一片透骨的恨意。
这一刻,她心中那残留不多的,对父亲这两个字的留恋,彻底的泯灭。
但是这一刻,那种从血脉里流出来的悲凉,还是让她心脏抽疼,心口发堵,她轻轻垂下头,一口鲜血猛的喷到了她残破的衣裙上。
她身体忍不住的晃了晃,脑袋一歪,彻底的晕了过去。
“上官厚德!”
皇上龙目圆瞪,身上散发出一股独属天子的威压,他颤抖这手指,快被上官厚德气死了。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福大命大本事大的县主,没有死在妖人手中,也没有死在人间炼狱里,而是被他一向器重的宰相重伤昏迷了。
他...他...
皇上被气的一个他字还没有说完,就见一道身影再他身边呼啸而过。
紧接着,就见对面拍着那女人再安抚的上官厚德被重重的一掌拍飞在地,连带着他怀里的女人一同撞在身后的一堵墙上。
“咳咳,夜王,你......”
上官厚德咳出一口血沫子后,一脸愤怒的瞪向夜君邪。
“您即使贵为夜王,也不能随意对臣子出手!”
“出手?!”
夜君邪一声邪肆的冷笑,那张谪仙的脸此刻跟地底下爬出来的阎王差不多,身上的那股暴走的杀意更是吓的周围的臣子连连躲避。
“上官厚德,不过是为了一个爬床当上主母的女人,你竟然连我们烛照的护国县主都敢伤?谁给你的胆子?”
护国县主?
上官厚德的脸色微僵,难道不是因为夜王的关系,才赐封这样的封号吗?
他一向擅长揣摩圣心,可是现在他夜君邪这样一说,他有些不确定的看向皇上。
这一看,顿时心底微凉,皇上那副又是失望又是恨不得宰了他的神情,看来这个烛灵的封号确实另有隐情。
“夜王息怒,微臣一时情急,才会失去了分寸!”
失去分寸,要说这里最该失去分寸,失去理智的应该是他,可他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只因为不管洛云月变成什么样子,却依旧活着。
夜君邪周身的冷气不停的往外冒着,他上下打量着上官厚德跟这个时候依旧被他护在怀里的女人,不禁冷笑出声。
“废物,还跟他费什么话!”月离刚把那九个人的魂魄抽出来,放进炼魂炉里折磨,一转身就见洛云月被伤的吐血晕迷。
夜君邪却还在那里唧唧哇哇,他气的眼睛都红了,举起手里的镰刀横着向二人的脖子割去。
这一下子要是下去,不但肉身没了,魂魄也彻底跟这个世间拜拜了!
“月离不可,这两个人必须留给月月处置!”
夜君邪立刻抓住月离的手腕,强迫他停下动作。
必须?
月离的镰刀再上官厚德的脖子0.1毫米处停了下来,他疑惑的目光在上官厚德的身上扫过,又顺着夜君邪的目光看向微微垂着头,但是自身灵力已经运转起来,慢慢修复五脏六腑的洛云月。
这一看,月离顿时愤怒的收起镰刀,他在看向上官厚德的目光就像是看一只畜生。
两人再也看都没看他一眼,一起守在洛云月的身边。
而僵僵早在就在那老者为洛云月疗伤的时候,就进入了自我调休状态,他吃了太多的怨魂,在不调整,他怕控制不止自己的杀意。
而老头也在黄大师的安排下,进行着救治!
要不然,洛云月又哪里会再受这一场心伤,但不受这场心伤,又怎么会彻底的认清事实?
反观上官厚德,不但一夕间被皇上厌恶,大臣排斥,还被夜君邪跟月离临走前的一眼,看的心神不宁。
他,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洛云月这边,在那位老者停止输入灵力后,就被一行人护送着回到了夜王府,宫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