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妖女灵修什么的,距离他们太过遥远。
他们只知道一天不出工,就少挣一天的银两,家里的大大小小就要勒一天的裤腰带。
所以等人们都回来的时候,早上被耽误的船只,在临近中午的时候,也都相继出船了。
本来在江面上载客的船家,正常随时一天载客两趟,如今耽误了一上午的时间,一天再一趟,入夜前也回来了。
但是所有奇异的事情,就跟讲鬼故事般,老套的要死却是真实的要命。
傍晚时分,太阳逐渐西斜,最后隐于天边,朦胧的夜色也悄悄的来临,在江上讨生活的没有不知道夜晚行船的危险,所以大家都铆足了劲儿往回敢。
谁知,船只行至半路的时候,忽然一阵凉风自江面上窜出,紧接着一阵浓厚迷人眼的白雾蒸腾着自江面飘起。
那些个有经验的老船家,当场就嗅出事情的不对,抖着双手眼睛一闭,对着一个方向就快速的划了起来,试图能尽快走出这诡异的大雾。
也有那机灵的船家,一见大雾突起,怕是冒犯了江里的哪路神仙,拿出放在船上的肉干,猪蹄等吃食,点上三炷香火拜了拜,一股脑的把东西投在了江里,祈求神仙能够开恩,饶了他们的不是。
然,不管这些人是怎么折腾,如何祈求,他们一直在江面上打转,
就跟那遇见鬼打墙一样,怎么也出不去。
恐惧,就跟嗜血的蚂蟥啃食着他们的神经,他们惊恐的瞪大双眼,试图能再着浓厚的雾气中,找到一条归家的路。
可惜,雾起,无归路!
“有人吗?”片刻后,有大胆的船家壮着胆子喊了起来。
江面上安安静静,只有那潮湿的雾气往鼻子里面钻,在这名船家以为等不到回应的时候,一道颤抖的声似在不远处传来。
“王麻子?我是赵虎!”
“我是徐伯。”
“你们都在哪里,我是张友贵”
“我是朱耗子......”
一个声音想起,其余的声音也相继响起,等再也没有声音说话的时候,大家才发现,今天出江载客的船只,竟全在这儿了。
顿时,大家心里似乎都明白了什么,一阵诡异的压抑再次笼罩在大家的心头。
“徐,徐伯,这,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年轻的声音字颤巍的响起,已经带上了哭腔。
被叫到名字的徐伯正是一开始闭着眼睛往前划的船家,他已经是三个孙子的爷爷,半百的年纪,从他的祖辈开始,就在这片江面上讨生活,如今到他这辈,也已经三十多年了。
徐伯坐在船头上,盯着眼前浓重还带着阴冷气息的白雾,有些混沌的老眼里泛起了不舍。
“我们今天,恐怖都要折在这个江面上了!”
“怎么会?我们究竟遇见了什么?”
“救命啊!有人吗!救救我们!”
“老天爷开开眼,救救我吧,我家里还有刚断奶的孩子等着我回去!”
听了徐伯的话,本是大气都不敢喘的人们,顿时炸开了锅,哭喊嚎叫着,希望有人能够救救他们。
他们还年轻,他们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