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辰之从小就能言善道,且在学问一上的天赋也极其不错,再加上会讨得家里长辈的欢心,所以从小就是要什么有什么,还没有得不到的东西。
而关山一家本就不得他的祖父喜爱,父亲又是一个懦弱的性格,母亲是县城小户人家的女儿,所以在关家几乎就是透明的存在。
好在!关山虽然从小不善言语,但是在读书一途上天赋极高,这才让一向不记得还有个二房的老爷子注意到了他。
最后甚至排除众意,让他跟关辰之一起进入县学,这其中的含义,对于善于钻研的关辰之,当然知道的一清二楚。
所以在县学里面,关辰之没少明里暗里给关山使绊子!
反倒是关山,不知道是招惹了哪路神仙,明明在童生考试中考的比关辰之还要好的人,自从进了县学后成绩却开始一落千丈。
偏他却是非常的努力,每天睡得比狗晚,醒的比鸡早,可就是这样,他的成绩不但没有一毫长进,反倒不出半年就成了班里垫底的。
搞的夫子每每看见他都能把头摇成一个旋转的陀螺!
而窗台上这盘开的悠然意得的白兰花就是关辰之送给关山的!
关山虽然不知道这个黄鼠狼给他这只小鸡拜哪门子的年,但总归是不放心,又不能扔掉,所以就随手放在了夜风阵阵的窗台上让他自生自灭。
哪料这盆白兰花看着娇气,本体不但一点不娇气反倒长的跟个豪放的粗汉子似得,任他东南西北风,春雷下雨秋风冬雪,依旧长的结实开的自得!
这一开就是小两年的光景!
这些赫连子玄并不知道,好在他们舍里有一位自来熟加上大嘴巴的苏以南。
在赫连子玄来的第二天,他就把关山的情况给赫连子玄扒了一遍!
此时的赫连子玄盯着这盆白兰,感受着胸口那越来越烫的符纸,就知道,多半问题就出在这盆兰花上。
他想了想,把这盆兰花搬到自己的桌子前,桌子上的东西让他一并挪到了床上,他看了一圈后,一个用力就把兰花连根带花的从花盆里拔了出来。
“吱呀”正在这时,舍门被从外推开,紧接着苏以南那大嗓门就传了过来。
“子玄,还是你厉害,这么早就答完回来了,诶呦,我这......”他话说到一半,就看见赫连子玄手里拿着那棵蔫头耷脑的白兰花,正淡然的看着他们。
“你......”
“你拔我的花做什么?”关山一个健步冲上去,盯着已经快要没气的花,脸色瞬间发青,他死死的瞪着赫连子玄,似乎不给他一个肯定的答案,它下一刻就能一拳头糊上去。
“关兄,冷静,冷静,肯定有什么误会!”苏以南连忙拉住关山的手臂,生怕他一个冲动打起来。
赫连子玄看了二人一眼,淡定的把那朵已经被他掐断的花放到桌子上,附又低下了头盯着那个花盆。
“子玄兄你说话啊!”
等了半晌,也没见他说话,倒是一直盯着那个破花盆不放,眼看着关山的脸色越发的难看,苏以南赶紧扯了一把赫连子玄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