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毕竟是混迹官场的,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他还是有分寸的,所以他二话不说点头称是,连忙带着人赶了回去。
“君邪,月月,月月怎么了?”县令走后,容婶终于找到机会开口,哪料这一开口,才发现声音颤抖的跟个破风车一样。
夜君邪的手指紧了紧,他突然想起那日夜月下,洛云月那单薄软小的身影,站在容婶窗户外的低喃,她说:
“容婶,别担心,这是一条注定无法撤退的路,是我成长道路上必须经历的风霜,请您相信月月,请您照顾好自己!”
“君,君邪?”容婶发颤的声音终于拉回夜君邪的思绪,他语气难得的轻柔:
“没事,容婶别担心,她睡一觉就好!”
容婶愣了愣,眼神慢慢的定在洛云月苍白的脸上,倏地眼眶就红了,她连忙起身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快速的说道:
“月月这孩子最禁不得饿,我这就去做点她爱吃的给她温上,等她起来就能吃了。”
说完也不等在场人的反应,竟是小跑了起来。
“这是?”洛馨有些不明所以,看着容婶落荒而逃的身影有些发蒙。
夜君邪的手一顿,还是缓缓地为洛云月盖好了被褥。
“公子,公子!”刚安顿好洛云月,大家的屁股在板凳上来还没停留两秒,初一咋咋呼呼的声音就从外面响起。
“公子,公子不好了,山上打起来了!啊~小祖宗怎么了?”初一旋风似得卷进屋里,倒豆子般把话说完,才看见躺在床上的洛云月。
“怎么回事?公子?是谁?是谁把小祖宗打成这样的?”初一看清楚洛云月灵力亏损的就剩个壳的样子,当场就急了。
他撸起袖子,在胸口摸出一沓符纸就要往外冲。
“是郁尘,他趁着小祖宗为公子封印毒素的时候打的,他被初二压回天医谷了,你现在快点追还来的及。”初四拿出小药瓶吞了一颗补气血的丹药,慢悠悠的说道。
“郁尘那个王八蛋,缺德带冒烟的竟然偷袭,老子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初一那缺心眼的脾气一上来,完全忘记他家公子还在前面坐着呢。
瞪着牛玲大眼睛继续往外冲。
“初一!”夜君邪揉了揉额头,竟然没有因初一的大呼小叫生气。
“啊!公,公子!”初一一愣,缩着脖子回头,远远看去竟像是一只受到惊吓的小乌龟。
夜君邪摩挲了一下洛云月露在外面的小手,目光在初一的身上淡淡的扫视了一圈。
一时,周围鸦雀无声,大白天的竟然落针可闻。
完了完了!自己一激动竟然把公子在这里给忘了,不对,连公子毒发他都忘记关心了,就想着为小祖宗报仇了!
这下子,怕是不止给师傅写信那么简单了。
初一额角上的冷汗刷的就掉了下来。
正在他垂死挣扎争准备说些好话以待宽大处理的时候,一直没说话的夜君邪终于开了口。
“这次就免了给你师傅写信的惩罚,说说山上怎么回事?”
啊?不但没怪罪,连上次的惩罚都免了?公子莫是不是毒发毒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