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君邪的手猛的一缩,稚嫩的俊脸上终于露出了少年该有的表情。
是的,这一刻,他才像一个正常的少年人,脸上有着失而复得的喜悦跟大病初醒的--愤怒!
“郁尘呢?”他抬起脸,眼中就像藏着一个要吃人的凶兽,张牙舞爪的就要跑出来。
“那儿!”不等初二回答,洛馨一抬手,就指向地上那个不死不活的玩意。
夜君邪这才看清院子里的情景,一地横七竖八的尸体,跟一个要死不活的郁尘。
“公子,您怎么样?您的毒,咳咳!”地上一脑袋化粪池的郁尘听见夜君邪的声音,终于找到了主心骨,他艰难的翻过身子,抬头望向他。
夜君邪脸色阴沉,晕迷前的情景再次回到了他喷岩浆的脑子里。
他低头一看,就见左胸口处完好无损,那滴血跟那个鼓包全部消失不见。
他毒发时那冰火两重天的身体,此时竟如千树万树梨花开的暖春,舒服的他想喟叹。
他微微一动,体内的真气毫无阻碍的运转。
“公子!”初二等人惊喜的大叫,盯着夜君邪周身畅通无阻的真气,就差跟个大姑娘似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了。
公子自八岁中毒那年开始,每个月只能动用真气三次,三次过后必定毒发,而且一次毒发比一次严重,这么畅快的运转真气,他们有多少年没有见过了?
“公子您的毒解了?”
“应该没!”
夜君邪缓缓的摸了摸自己的左胸口处,神色若有所思。
“咦?你这里怎么有个禁锢阵法?哇!竟然还有着灵师的心头血滋养?”
老头儿一张皱巴巴的老脸眨眼就贴到了夜君邪的胸前,那鼻子眼嘴巴恨不得在那左胸口啃上一口。
夜君邪一颤,愣是忍着背后炸起的汗毛,罕见耐心的问道:
“这个阵法有什么用?”
“老头儿我哪儿知道?这个阵法还是老头儿我在书上看的呢!”
老头这种:“啊,好厉害的阵法,好令人羡慕,好想看看怎么布的,啊,啥作用?我咋知道?”的心态,让一向好城府的夜君邪都差点破功。
他三下两下穿上自己的衣服,推开老头儿那张垂涎的老脸,闪身到了郁尘面前。
“郁尘!”
“公子!您好了?”
郁尘仰着脖子,明明是开心的咧着嘴笑,但是伴上他糊了一嘴的血跟那独有的阴郁气质,愣是让他笑出了女鬼勾魂的阴森。
“郁尘,你可知罪?”
知罪?知什么罪?郁尘万万没想到,他心心念念全心付出的公子竟然给了他这样一句话。
“不分是非,胡乱伤人,以下犯上!”
“公子,我......”
“公子!郁尘还死不悔改,知道小祖宗的来历后,还非要说她是妖女,而......”耿直的初三在旁边接话了。
初二连忙拉住还要再说的初三,恨不得找两块石头把他那张嘴塞上。
还说个锤子,没看见公子的脸色都能打雷了吗?
夜君邪似乎没有听到初三的话,但随着初三每说一个字,眼中的风云都会黑上一层,最后就如咆哮的怒龙眼看着要冲破牢笼而出。
“公子!郁尘是天医谷的少谷主!”这时候,初四的声音却轻轻的响起。
“呵!”是了,他可是天医谷的少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