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盈盈和念希在陆行厉面前,就像生怕挨训的小晚辈,一丝不苟的端正自己的态度,丝毫不敢造次。
盛安安:“……”
“陆大哥,我哥在找你呢。”邵盈盈斗胆说道。
“嗯,我知道。”陆行厉淡淡颔首。
邵盈盈大气不敢喘,知道怎么还不走?她只能朝安安挤了个求救眼神。
盛安安:“……”
好吧!
盛安安算是看出来了,有陆行厉在,邵盈盈和念希是不敢放开说话的,不,她们简直连说话都不敢,也太怂了。
盛安安推推陆行厉,让他出去:“他们在找你,你快去吧。”
陆行厉蹙眉,严重怀疑她在打发他。
“快去快去。”盛安安催道。
陆行厉只能不情不愿的出去,总感觉有很多人跟他抢人!
陆行厉一走,邵盈盈和念希顿时松了一口气。
她们活了过来,拉着盛安安的手有说有笑。
盛安安微笑:“有这么怕他吗?”
“怕得不行!”邵盈盈道,“我都不敢和你说话了,觉得他随时要教训我。”
盛安安摇头失笑,“哪有这么夸张,他没那么可怕。”有时候,陆行厉还蛮可爱的。
邵盈盈说:“是你不怕而已,你本来就胆子大。安安,我是越来越崇拜你了。”
能搞定陆行厉的女人,邵盈盈屈指可数,就只有她家安安一个!
盛安安笑,“好好好,我接受你的崇拜。”
邵盈盈道:“我是说真的,你一点也不怕陆行厉,你们站在一起时,我才明白什么是天生一对。舒曼丽和你不一样,她怕陆行厉。”
邵盈盈很会察言观色。
她见过舒曼丽和陆行厉相处时的样子,哪里像热恋的情侣?更像是戏子和金主,温柔却唯唯诺诺。
舒曼丽有一条跨不过去的界线,是来自身份的鸿沟,因而舒曼丽会伏低做小,迎合陆行厉的神色,进而讨好他。
这点,安安和舒曼丽不同。
盛安安很骄傲,从不卑微,也不委屈求全,很有个性。
邵盈盈羡慕道:“我要是能学会你一点皮毛,一定也能当个第一名媛,说不定还能跟盛安安平分秋色。”
盛安安凑巧在喝水,听到邵盈盈的语出惊人,不禁噎住:“咳咳!”
念希连忙递上手帕,捂住盛安安雪白的胸襟,担心弄湿了婚纱,她让盈盈闭嘴,话真多。
盛安安顺回一口气。
念希看着她,想起来说道:“对了,时苍让我给你带了一份礼物。”
念希拿了个小匣子,交给盛安安,里面不知道是什么,念希没打开看过,“他没有收到陆家的邀请函,不能来参加你的婚礼,只能叫我帮他转交给你,还说一定要交到你手上。”
“你和时苍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邵盈盈奇怪问道。
念希也表示不解。
盛安安则微笑不语。她打开了匣子,里面是一条祖母绿的翡翠项链,玉色莹润饱满,一点也不显老气。
“这翡翠,很贵啊。”邵盈盈咂舌,时苍出手未免太阔绰。
“嗯!”盛安安阖上匣子,“回头我再谢谢他。”
念希和邵盈盈摸不着头绪,总觉得安安隐瞒了什么事情。
但盛安安总不能告诉她们,这是她和时苍儿时的约定。她结婚,他会给她送上最贵重的礼物,反之也一样,盛安安会给他送上最价值连城的礼物。
他们是知心的青梅竹马。
时苍这份心意,盛安安收下了。
尽管她知道,时苍还是不喜欢陆行厉,同时,时苍又很温柔,他不赞同她和陆行厉在一起,认为她在胡闹,他却纵容她的胡闹。
时苍是最不愿意看她伤心的人。
他不会阻止今晚的婚礼。
盛安安很感激时苍。
今晚来了很多熟人,盛安安出去时,还见到了肖北,和肖老爷。
他们竟然也来参加她和陆行厉的婚礼。
她以为肖北不会来的,他还忘不了沈安安,而她不是沈安安,新郎也不是他。
“安安。”肖北主动叫了她,他闲闲站立,风度翩翩。
他比前段时间,状态好了太多,过去的阴霾一扫而过,眼底露出光明,气质也有所开朗,更加清隽迷人。
盛安安捕捉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随即又似乎释怀。
他也只能释怀。
安安跟他说过,活着才有希望。她已经选择陆行厉,他的希望不在她身上。
他们终究错过了。
肖北看到她幸福的样子,在心里安慰自己:“她幸福就好,只要她幸福,我才能放下心。”
盛安安抬眸,认认真真看着肖北:“你能来,我很高兴,太高兴了!”
“嗯。”肖北笑着点头。
盛安安也笑了,觉得这一刻肖北的笑容比春风还要宜人,她亲眼见证他灰暗的过去,他的人生一直活在黑暗里,从不见光明,他唯一活下去的信仰就是沈安安,后来他失去这份信仰,也就没有活的意义。
他试图殉情寻死。
那一刻,他心里必然很绝望,已经见不到一丝希望。
盛安安把他从悬崖边缘拉回来,努力打消他求死的念头,然后看着他逐渐走出阴霾,慢慢开朗起来。
魏军判刑后,肖北彻底自由,他的人生不再跟魏军捆绑在一起,他可以活得更随心所欲。
这样的阿默,沈安安应该会放心吧?
盛安安还见了肖老爷,和他说了话。
肖老爷好像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