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席北言是不可一世的辉煌霸者,那花堇一绝对是行走在地狱的恶魔。
齐星野故意咳嗽,眼睛似有似无的斜视瞟着。
一声没人理,又来一声,跟着一声接一声,一声比一声响亮。
花堇一终于收回放落在车窗外的视线,两手插兜里:“再咳下去,你可就真的得去就医了。”
话里没有情感,甚至有一丝威胁与恐吓。
“我清嗓子…”齐星野汗颜,身体忍不住哆嗦一下,单手握住的方向盘也改用成了两只手。
花堇一回头,席北言没反应。
他静静地靠着,幽深冷透的锋眸还在资料上游走,时而翻页,速度很快。
“你俩出来了,那药店谁看?”花堇一也不管他有没有听到,直接问。
齐星爷野觉得这话肯定不是冲他问的。
沈时御停住目光,合上文件,十分慵懒而又不失风度的对上她的那张脸,没有嫌弃:“你不在,就关门。”
花堇一来这家药店里的重要性终于凸现了。
但她却觉得席北言这是在间接的指责她不按时上班。
“嗯,下次尽量不请假。”花堇一说的不像敷衍,反而有一点委屈的样子。
席北言沉默,没有给予回复。
花堇一这时肚子在叫,气氛一下又尴尬几分。
“没来得及吃饭。”花堇一边说还紧了紧裤腰带,皱着眉头,“不争气。”
“店里有,吃完顺便上班。”席北言半抬眸,冷清寡欲,声音也很沉闷。
齐星野下意识的回头,与他视线相对时,当即接收到了某种信号。
得,跑腿的活儿又来了。
花堇一点点头,并没有意见。
闭店后。
齐星野整理着桌面。
“下周的拍卖会上有你想要的东西。”他说道,看向席北言,“这次消息绝对靠谱。”
席北言眸色闪了闪,只是很简单的“嗯”一下。
然后靠在沙发上静静地盯着茶几上的一个迷你打火机,是花堇一落下的。
正常点燃显现蓝幽色火焰,看着很普通。
席北言拿起琢磨一番,对空气开口:“你过来。”
齐星野放下东西,没觉得哪里不对劲的大步走过去。
席北言手里转动的打火机对准他的胳膊,轻轻一按,当即一根银针射入他的手背之上。
速度飞快,无法反应。
齐星野愣愣的抬起右手,一开始的没感觉到手掌麻痹致整条胳膊无法动弹。
两眼一翻,愣头愣脑的直接倒地。
次日再醒来时,已经大中午。
新生出来们吃午饭。
齐星野揉着右手,虽然人已经醒了,但是手上的麻痹感还没有消失,他现在连东西都拿不起来。
看向店里若无其事的两个人,齐星野很郁闷。
“你这打火机还带麻醉针的?”
他没有抱怨席北言把他当靶子打,而是直接问花堇一。
谁会莫名其妙的在打火机里按装麻醉针啊,只能说明花堇一这个人不简单。
花堇一没有一丝虚心的感觉,打火机在修长的手指间流利的转动,手势帅极了。
“长得太好看,怕遇sè_láng防身用。”花堇一笑了笑,说的很随意。
总是把自己打扮成这鬼样,也只有吓死人的份,她说这话也不怕硌舌头。
齐星野咽口唾沫,内心深处都觉后怕。
还好只是一根麻醉针,若是什么剧毒他恐怕早就归天儿了。
不过这针上的药性也实在是太强了,让他一直昏迷到现在不说,右手至今无知觉。
“是是是,你是天下第一大美人。”齐星野不敢怨言的坐到凳子上,委屈的问,“那我这手啥时候能拿筷子吃饭?”
席北言当时也不考虑他一下,偏偏往右手射针,他就靠这只手办事儿了。
花堇一沉默的想了想,抬起打火机,像是握抢一样,死死的顶着他的脑门。
齐星野吓一跳的捂住脑门:“花同学,你想要干什么?!”
花堇一不吭声,握着打火机的手随之转了瞄准点,对上他右手的某个位置,没有犹豫的射了一根过去。
齐星野两眼一翻仰过去。
“别装了。”花堇一走上前,拔掉银针。
银针的光泽透亮,针头不见红,说明扎的不深,只是皮的表面。
齐星野咋咋唬唬的睁开眼,两手摸着自己的身体,开始做着检查,确定没晕过去,才再次愣住。
看向自己已经可以活动的右手,不敢相信的握了握。
“我能动了?!卧槽这么神奇的?”齐星野激动的不得了,恨不得把右手珍藏起来。
花堇一很淡定的解释:“银针的麻醉最多持续十个小时,手部之所以还是没感觉,不是麻醉的原因,而是那一针打到了你的神经,再晚一会儿,你的手就废了。”
齐星野不禁背后冒冷汗,颤巍巍的瞄了一眼根本没觉得自责的席北言,视线相对时,他立马收回目光。
席北言一个举动,差点让他没了一条手臂!
“那你又扎了一针,为何我没晕?”齐星野吞吞唾沫。
不是麻醉针吗,怎么没昏迷?
席北言这时也抬起了头,看向花堇一。
这或许是他们都想知道的一点。
花堇一也不解释,而是看着齐星野的胳膊勾了勾手。
一针插入,位置在席北言原先打到的地方。
齐星野立马震惊的拖着手蹦哒起来:“麻了麻了,手又麻了!”
花堇一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