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便是从得知噩耗开始一病不起,郁郁寡欢,最后抑郁而终。
舒老爷子一夜白了头。
舒雅雯也很是伤心,因为车上死的是舒雅雯的亲弟弟,舒瑶的生父,舒博安。
只有舒瑶那时没有哭。
因为当时车上死的不仅有父亲舒博安,车上还有另一人。
这人就是当年燕城的世家小姐李清雅,是舒氏联姻的对象。
二人死在一起,车毁人亡,骨灰都烧化在一起,听起来缠绵又亲密。
当时谣传,舒博安和李清雅有私情,是私奔,早在舒瑶母亲之前就一起。
这样的传言其实早早地就有了,只是当时舒雅雯没有兴起风浪。
所以当时还年幼的舒瑶认为是这样的,他的父亲背叛了自己的母亲。
舒博安死,他也是活该的。
既然不喜欢的话,为什么当年要在一起?
直到长了舒瑶几岁的兄长,他一点点打醒了舒瑶。
如果父亲真的是那样的人,他怎么会还这样的爱着你?
父亲大可以在母亲死后再娶,光明正大迎李清雅进门,但是父亲始终没有。
父亲无论再忙,他总在你入睡后忙到半夜天明,他是这样的爱你。
舒瑶还隐约记起,父亲那被烧毁一堆异物里,有一块没有被烧坏的玉佩。
是一对鸳鸯玉佩,古朴简单,透着深厚的光泽。
父亲只有一半。
另一半不在李清雅的身上,而是在——
是在母亲的身上,她的兄长这样说。
这关键时刻,舒瑶却怎么也想不起后续,记忆的兄长嘴唇张张合合仍在说话。
舒瑶听不清,记不起。
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兄长会如此笃定另外半边鸳鸯是在母亲的身上?
证据!
这就是扳倒舒雅雯的有力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