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人已经不去所踪,是否继续追?”敌人的一个小喽啰向站在崖上的女子说到。
女子好似游玩似的道了一声:“继续追击,今天要好好玩一玩了。”
说话的是犬戎的可汗哈图库的小女儿木拉提。
夜秦犬戎的女子都是可以上战场的,这些游牧民族没有像南方诸国似的礼仪尊卑女子不可入军,大梁因学习了这点所以国力大涨。
这边清秋嘴唇青白,肩头染血,体力渐渐不支。
“殿下,殿下?”尘生的声音显得越发模糊。
清秋费力转过头去,只见尘生正费力地划着水,见她望过来连忙道:“殿下坚持住,就要脱险了!”
这是尘生为数不多的以这种口气说话,因为这是生死关头。
清秋想回她,可是几次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冻得发抖,过多失血让她浑身无力。
一旁安靖城内,“殿下怎得还未归来!”贺萧站在城门口,一身鲜红的军装在落日余晖下显得那样耀眼,如同大梁国力强大一般。
“带一队人马随我上山,殿下估计有难”他对着龙甲说到,龙甲是当年随着清秋母亲搬救兵一起从科尔沁草原来的,虽比不上贺萧有点智谋,但骁勇善战,对清秋也是服气。
城门口马蹄声响起,贺萧一队人马轰轰烈烈地去寻清秋。
河水暗红,敌人的喊杀声源源不断地传来,渐渐地其他山头烽火燃起,看来今日只要出山,无论哪个方向去,都无法了,河水也不知通往何处。
究竟何人?
清秋自己暗道,心里琢磨半天,如今楚国怀宋没那个功夫来暗杀她,夜秦犬戎也都在居庸关外,大渝兵马也在南部抵抗国内叛军。
她不由得觉得好似又有一队兵马也加入了这次争斗。
“很好,不能放过锁清秋,此次活捉锁清秋那犬戎将会重新夺回齐鲁之地!”木拉提看着满山遍布自己人马,嘴角上扬势在必得。
木拉提与清秋年龄相当,也有着上战场的心思和清秋一样。
此次随同他父亲前来居庸关就是要了解两年前的恩怨。
自己带着一队人马在后方劫掠粮草钱财,却不想探子来报,锁清秋也前来,她便要和清秋算账。
“从这向东下去有水路,我带人从水路走,你继续上山引来敌人注意力营救殿下!”贺萧看着山头亮起的火把,以及山下凤鸣军的箭失,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
贺萧熟识这里地形,当年救援大梁是,他便从此处一路躲开犬戎夜秦大渝三国,对这里了如指掌。
清秋带领的人马对丛林行军早已驾轻就熟,但每次走到山腰处还是能看到大批追捕着的火把,好似冤魂似的,让他们没有时间稍事休息。只能不断前行。
天色完全暗下来,他们失去了方向,夜寒雾重,上半夜还下着小雨,气温急速下降,他们甚至不敢生火。
清秋和尘生坐在茂密丛林中,两个单薄的少女靠坐在一起,浑身的骨头几乎散架,多处伤口不断渗出血水,疼痛难忍。
“殿下,让属下带人引来他们吧!”尘生突然跪下道,她知道清秋不会让她去的,可是她依然说出口。
“胡说什么,你以为你引来了一小部分我就能带着剩下的人逃脱嘛?”清秋狠厉的望着她道:“以后不要这样,上次撤番被困百河城你就不听我的贸然出去,自己半条命都没了!”
是啊,尘生是清秋祖母亲自挑选给清秋的,一起长大,虽为主仆但却情似手足。
尘生没有再说,两人坚定的眼神对上,心里便有了数。
两人箭伤尤其严重,动作偏大就疼得撕心裂肺,将近一天的打斗和逃亡以及伤势让他们有些极大的困顿和无力,几乎就想睡到。
但是长期的经验和训练让她知道,此时此刻是逃亡重要时刻,一旦倒下,可能再也没有醒来的机会。
浑身的不舒服让清秋也没办法心里不琢磨,她清楚她是大梁唯一血脉,她若死了,大梁皇室后继无人,下属的其他宗庙旁氏会宠宠欲动,在大梁分一杯羹。
从其他国家来看,犬戎是最容易得到大梁北边疆土,其他国家也将虎视眈眈。
至于大渝她不确定,因为打开美林关让夜秦犬戎联军进去楚国是他东方梧亲自下的命令。
在这时,似乎觉得东方越来越不熟悉,看不懂他了,纵然她懂得在国家利益面前这样的做法不算什么。
但如果他和鹿鸣仅仅只是口头上或有条约的兄弟盟友也罢,可偏偏二人小时候一起在大梁与她度过了惬意的舞勺之年。
想的越发的多脑袋越疼,浑身的伤以及疲惫不堪的身体让清秋无法多想。
“殿下,这些人是谁派来的,可有思绪?”尘生看到清秋有点若有所思便开口道。
“还未想明白,怀宋和大楚不太可能,他们忙着对付联军呢,最有可能就是夜秦或者犬戎的后续兵马,至于大渝……”清秋慢慢的语塞。
“不会的,东方太子就算要争取一些利益也断不会派人来暗杀公主你!”尘生看到清秋的眼神里充满了失望,连忙宽慰道,她知道如果现在清秋有了这些许的落寞是非常危险的。
“无妨,倘若真是他,我定不会善罢甘休!”清秋对上了尘生的眼,二人各自心照不宣。
时间一点一点悄然过去,清秋缓缓地眯起眼睛,渐渐地手中的匕首滑落,敏捷的头脑让她突然醒来,望着身边的士兵和尘生都合上了疲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