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秋听到迪力夏跑了,心里一下子揪了一下,忙让叶昭说明。
叶昭接着说:“贺萧知道后,便立即来臣府上,我两宫门方开,便进宫来向殿下禀告,刚刚经过宣政门时,看苏统领忙赶去福明殿,这会陛下也应该知道了。”
“还有谁知道?”清秋站起来说着。
“殿下,昨夜叶将军已命龙甲封锁消息,并且处理了尸体,这会除了大理寺、巡防营、苏统领,再就是我们知道了。”贺萧徐徐站起来说着。
尘生急匆匆跑进来,“殿下,福明殿来传,陛下要立刻见您!”
清秋与叶昭、贺萧和尘生对视后,深沉地思索着什么。
一炷香时间后,清秋带着叶昭、贺萧来到福明殿内。
殿内苏统领、掌管巡防营的锁清染,以及吕太尉、陈执中、富凛两位宰执都在。
“清秋来了!”梁帝严肃说着,苏堤刚刚想开口陈述事情,清秋摆了摆手道:“我已知道了!”
“那公主可有什么想法?”吕蒙问着。
“现下,最要紧的是调查迪力夏被谁劫走,还有就是这其中肯定有细作,再者能知道迪力夏关在大理寺而不是刑部的又是谁,怕是许多官员都要查一查了。”清秋沉着道。
“昨夜,我以公主的命令命人关闭城门,任何人不得擅出。”叶昭又顿。
“臣昨夜在街上碰到了,看身形和询问还未短气的士兵,说应该是外族,说不定是草原来的或者就是夜秦、犬戎,领头的四人应是大梁人。”贺萧又顿。
“如果真如那些士兵所说,领头是大梁人,那么兵部侍郎朱灿、大理寺监司赵栋、平齐侯谢云,最有嫌疑。”富凛说出自己的看法。
这三人虽在表面不和迪力夏一党,但梁帝和宰执、太尉早已经调查清楚,所以三人嫌疑最大。
“这三人我们都知道嫌疑最大,他们不会亲自上吧,虽然他们是兵部的、大理寺的、还有一品军侯,但这时不是自寻死路嘛?”吕蒙亦提出疑问。
“是了,尤其是赵栋,身为大理寺监司,这不是引火烧身嘛。”清秋思想的说着,又顿:“传大理寺寺卿沈岸。”
“可是如今,这消息我们知道,怕是一会上朝后满朝文武便都会知晓,那么迪力夏就会藏的更好,虽说城门紧闭,但他们肯定已经不知道藏到那了。”锁清染说着。
“那就上朝之时就可以看见这三人的神情状态了,贺萧昨夜可见领头的人被伤着?”陈执中问道。
“貌似一人被砍伤。”贺萧突然被这么一问,思索片刻后道。
“那这样,清染,速回王府传话,叫你母亲和吕蕊叫上大臣女眷,在兖王府设宴,打探消息,然后剩下的人,一会上朝时找机会试探这三人,看谁受伤。”梁帝吩咐道。
大梁上朝在除夕前三天休沐,正月初一上一次后,再休沐五天,之后便恢复正常。
议政殿外,赶来上朝的其余朝臣议论纷纷、低头耳语,聊着这发生在除夕之夜的骇人之事。
其余人看到赵栋、朱灿、谢云三人走来,瞬间不语,忙低头转向另一边。
这三人亦不理睬,三个严肃神情,笔直站着等候上朝的开始。
李文高亮的声音响起:“上朝!”
众臣忙忙站好,排列成对,依次进殿。
“陛下万安!”众臣跪拜。
“公主金安!”再次行礼。
这时,身穿仙鹤刺绣圆领襕衫袍的相公站出来说:“臣御史中丞冯奇有本!”
梁帝端正坐着示意说下去。
“臣听闻昨夜有人劫了大理寺地牢,并且暗杀禁军侍卫及巡防营士兵,微臣觉得应彻查,并且许多官员都牵涉其中,此等大事,不可小觑!”他义正严明的说着。
“是了,发生此等之事,是大理寺的职责,更是整个刑部、吏部的过失。”清秋赶在梁帝前开口。
“沈岸、赵栋、陈思宇、薛文你等四人作何解释?”梁帝突然厉声呵斥。
沈岸大理寺卿,赵栋大理寺监司主看地牢及审理案件的,陈思宇刑部尚书,薛文吏部尚书。
“卑职失察,请陛下治罪!”四人齐声道。
“朕养你们有何用,一个个有罪了让我治罪,然后把烂摊子扔给旁人,如果都这样,那么大梁就不要设朝廷了!”梁帝捶着桌子说着。
“如若真要治罪,我看应该先治赵监司的。”吕蒙开口道着:“不管其他人是否走漏了消息,但监司就是看守地牢和审理犯人的最高官员,哪怕今日你死了也要守住犯人,怎的让人逃了?”
“臣有罪,甘愿受罚!”赵栋不做任何辩解。
赵栋这样倒叫清秋等看不明白了,清秋心里暗想,莫不是想牺牲一人的官职来为了解救迪力夏?
这时李文和尘生分别在梁帝和清秋耳边嘟囔。
两人话音刚落,梁帝开口:“如今处置谁都没用,彻查谁帮助迪力夏逃脱,抓捕迪力夏才是关键!”说完又顿:“对了,经过此事,朕觉得有必要整顿一下京城守备了,那么平齐侯……”梁帝说到着停顿。
谢云应声““臣在!”
“你将护城军的军印交给清秋,着清秋重新编排护城军、叶家军、凤鸣军的兵力部署。”
梁帝说罢,谢云抬头,他没有想到梁帝竟落了他的军队,谢云领护城军是先帝大光武圣帝钦定的。
“陛下!臣从光武圣帝时便是护城军的首领,如今这样怕是不合适!”谢云想通过这样来暂时让梁帝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