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火红的朝阳映入眼帘,初升的红如同鲜艳的血,拂晓之时的寂静被斥候的情报所打破。
夜秦犬戎联军已迫近美林关外,六十万人奔来如同雷声一般隆隆地向大楚大渝逼近。
清秋,东方一干人等朝着主殿奔来。各怀心思。
“薛厉,集结各地兵马三十万,前往居庸关,务必将夜秦犬戎联军挡在关外。”
一众将军应声而退,长乐宫没有了往日的丝竹声和柔情,多了一分严厉和冷酷。
“秋秋,你先回大梁吧,再集结兵马前来救我。”鹿鸣垂着脑袋一手拉着清秋的左手小拇指,宛如一名女子不忍丈夫上沙场一般。
“就算要来我也不救你!”清秋知道鹿鸣只是矫情一下,故意与他这般打趣。
东方看到鹿鸣这般,表面看似平淡,却连忙上前插在两人中间拉开鹿鸣牵着清秋的手,硬拉着鹿鸣做战事分析。
是啊,东方也好想像鹿鸣和清秋这般亲近,只是东方一直觉得自己为庶子,又没有一起到大的情分,每每想与清秋有更多互动,却在情不自禁的前刻停住了脚步。
他就这样每次以自己所认为的分寸与清秋接触。
清秋看到东方这般在意自己与鹿鸣的接触,看到那张虽极力掩饰的面孔但行动已出卖了自己的东方,不由得心里泛起阵阵波涛。
她亦是如此。
鹿鸣为大楚先帝的嫡三子,当时的大梁在清秋祖母女帝下那样盛世,楚梁结盟,大梁无需派质子,楚国派鹿鸣来梁为质,两个人从小长大,可也只是兄妹之情罢了。
她想与东方解释,却害怕自己唐突了,岂不是尴尬。
两人就以这样的方式相处了四年,她及笄之礼之时东方为质之期已到,要回到大渝,在边境两人便有了那次的小小嫌隙,他杀害无辜百姓,她不理解他。
是日黄昏,东方清秋带着本国使者团出了大楚都城,一路向东。
他以为她要回国,她以为他去前线。
可二人却不知,二人是相反方向,她去前线震慑联军为大梁谋利益,他回大渝国都,等待楚国边境的沦陷。
灰蒙蒙的天空暴雨不断,大梁边境一片茂密丛林里,清秋和她军队的首将贺萧重逢,此时凤鸣军五万兵马已全军到达。
“殿下,夜秦犬戎联军已过美林关,转道西行去了楚国且大渝南部废太子依靠西南军起兵造反控制了大渝南部靠近怀宋的部分城池!”
“怎么会过美林关呢?”清秋有想到东方梧不会做过多抵抗和出兵,起码也会死守美林关,却不曾想东方梧却如此狠辣,不惜引狼入室来使楚国沦陷并且以此腾出手去面对废太子的兵力。
“我本应该想到的。”清秋只觉得离东方好似更加远了。
“无妨,带着凤鸣军淌过赤水河前往美林关。”
长乐宫中,当众臣听到大渝放任夜秦犬戎联军过了美林关后一片死寂?
鹿鸣没有将自己与怀宋联合的消息告诉这些大臣,这些老臣以为楚国坚持不住了,纷纷劝鹿鸣赶快下决定,并与他国借兵。
“众卿放心,朕自有方法,夜秦犬戎联军是过不了居庸关的,既然大渝不仁,就不能怪我楚国不义了!”鹿鸣依旧保持那样的不正经。
人人都道楚国新帝行事荒诞,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是麻痹众国的手段。
鹿鸣父皇在时,因在十年前楚渝梁宋四国联合抵挡夜秦犬戎联军,楚国因在重要地方损失惨重,加之鹿鸣的另两个兄弟起兵争夺皇位,楚国已不堪重负。
鹿鸣为楚国先帝第二任皇后的二子,本是轮不到他登位的,因先皇后病逝外戚干政,先帝不得已发动政变,废了先皇后的嫡子,立鹿鸣之母为后。
楚国政治积弊已久,鹿鸣之后小心学习为政之道,以不正经掩护自己。
如果不是要抵抗夜秦犬戎联军和两个皇兄的造反,自己的同胞哥哥英勇牺牲,自己便只是个潇洒王爷。
说来也怪,这四国中就大渝皇室子嗣昌盛,每朝都有数十个皇子,而楚国大梁怀宋子嗣不兴,大渝一直在各国战争处中立,不强盛也不弱战争极少皇室子弟往往幸存多。
其余三国好似非要争得霸主似的,皇室子弟上阵,战死的多,也因战争皇室没有多余时间去延绵子嗣。
鹿鸣遣散众臣以后接着丝竹管弦之声不绝如缕。
“忍秋公主,希望我们合作愉快!”鹿鸣双手作揖,露出了不同以往的诡异的笑。
“大楚皇帝陛下言重了,往后这南边只有楚宋梁了!”忍秋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怀宋在楚渝梁南边,虽国土较之三国小,但靠近海边,与大陆西边的国家贸易往来经济强盛,百姓人丁兴旺,兵马充足,可与其他国土辽阔的三国一较高下。
大渝国都,极乐宫的红色格调在朝阳的照耀下,似比长乐宫更加刺眼。
宫门口五百米的梧桐大道更比大梁的满城梧桐更加繁茂更加让人觉得这个一直中立国的延绵。
“楚国什么情况,现有多少兵马集结前往居庸关?”东方梧那是哪样的老成持重,他的那份冷静只有在清秋面前才会崩塌。
“殿下,楚国现只有原有的三十万守军。”与东方同坐的一众将军中一位年轻将领回道。
“很好,此次本殿下以比险招,不惜打开美林关,引起废太子起兵,一举拿下楚国北部和消除国内隐患,功成之时,便是各位将军封爵之日。”
东方梧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