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升起,暖和的朝阳将房檐上的冰雪照耀的反着光,光辉交印,融化着这满天冰雪。
房檐上的雪水融化,滴滴答答地滴落,阳光正好,从窗口处照耀进来,殿内异常光亮,榻上的清秋正憨憨睡着。
明媚的阳光照射到塌上之时,便暗淡下来,塌的周围围着纱。
这纱为月影纱,一匹之金不下百金,日光照进也如月光般柔和。
床前,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不停地动弹,只见男子打开鎏金瓷罐,舀起汤汁,落入碗中的膳食蒸汽冒出,还热乎着。
“嗯?”几声睡醒后带着朦朦胧胧的嗓音响起。
“几时来的?”清秋看清脸庞后,开口。
“未来许久,这羹都还烫呢!”东方说着,拿起汤匙递向清秋唇边。“东阿阿胶桂圆羹最是滋补,对你甚好!”
红润而薄的双唇随着汤匙的进入而张开,“小心烫!”男子又说道。
清秋喝下一口后,激动的从榻上转身坐在塌边,接过东方手中的羹喝了起来。
“瞧你,慢慢喝,好似我苛待你似的,昨日的宴席还不满意?”说着又从食屉中拿出一盘糕点,“这枣泥山药糕是你喜欢的,特地让人做的,你试试,看和梁都的一样否?”
清秋一手接过,一手接着拿着羹碗,边喝边吃。
“这么早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清秋吃了两口后,开口笑道。
“无事,也不能来见你吗?”东方露出一副轻佻样子,“昨日,假笑笑的太多了,今日想真笑一番便来你这了!”
“是吗!我看昨日皇帝陛下好像可开心了,尤其是看到那么多貌美女子翩翩起舞之时甚是开心!”清秋故意打趣。
“那寡人还觉得你在看那些人臣公子时也甚是开心呢!”东方伸出手作势要捏清秋的两颊。
“你用过膳了吗,我怎得就自顾自地用上了。”清秋舀起一汤匙羹,递向东方嘴边。
东方亦张口,用下,“用过膳了。”,清秋刚想开口说‘那还让我喂你!’,东方又道:“但这并不妨碍你喂我!”
清秋不说话了,直觉得肉麻至极,刚刚打趣已然叫清秋有点脸红。
清秋放下汤碗,假装不理睬,走至梳妆台前。
“今日还有少许雪未化,收拾下,不知清秋公主可否同游?”东方爽朗的嗓音说着话。
清秋转过头来,又想到大渝先帝刚逝,便开口:“你父皇还未妥善下葬,我怎可叫你陪我!”
“难道你不知吗?我与我的父皇何时有过一丝一毫的亲情,他仅仅是我名义上的父亲罢了!”东方笑容收起。
“那也不好这时候跑出去游玩啊,昨日那张相公我亦是受教,你想被他用劄子淹死吗?”清秋回到。
“就当陪我散心可否?虽无亲情,但也觉得有点感伤。”东方木着脸说着。
清秋没有办法,只好答应,便叫来尘生为自己梳妆。
东方临出殿内时,对着镜前的清秋说着:“你画远山黛好看,这次可有带螺子黛?那画眉甚好!”
“行军哪能带那样的妆饰物。”清秋望着门口穿着湖蓝色内襟右衽金绣花袍,外加墨色狐皮大氅的东方,觉得从前只觉得他自己穿的甚是讲究,却不知竟也对画眉之物亦如此了解。
便故意佯装生气开口说:“这是给哪家的小娘子画过眉,竟知道的如此细致”
东方笑着转身朝外走去,并说着:“想给目前殿内的娘子画眉,可惜画不上了!之后我叫人给你送些螺子黛来,你这个糙女人可要好好打扮!”
正进来的尘生听到此,不由得笑起来,她家这公主虽说打仗带兵,但也不至于过得糙,今日却让东方这个更加精致的男子嘲笑。
清秋看着尘生笑个不停,故作生气:“连你都敢这样了!他居然说我过得糙!吾不服气!”清秋心想一会得给东方好看!
一盏茶功夫,清秋便出来了,亦是一身淡蓝色上袄,下身配着水墨色的百褶裙,袄子领口处领着许多绒毛,发髻上插着几铢海棠攒金白玉步摇,大方却不简陋。
门口东方见到此状,盯着许久,半晌才回神,“陛下看着公主这般,呆望尚可,怎得半夏也如此!”尘生故意打趣着。
东方没有说话,反而望向半夏,半夏支支吾吾半天,“属下是见尘生姑娘今日也穿的得体多姿,属下就有点……”半夏憋红了脸。
尘生听他那样说道,亦如此,锤了半夏一拳,休得胡说,便跑出去了。
东方和清秋二人并未作声,只看二人打闹,绽放笑容。
车子徐徐驶出皇宫,一路上,南陵城因是国丧期间,没有清秋刚到时的喧嚣,这个都城静寂一片,只有少数鸟儿的叫声和少数人常来常往的声音。
马车停在一处院落门口,匾额上“湖畔别苑”四个金字只让人觉得与此清雅之处不符。
车帘打开,东方先下了马车,伸出手扶着清秋下来,清秋觉得微微寒冷,不停搓手,刚搓两下。墨色的大氅便落在肩头。
“进去吧!”说着便牵起清秋的手,朝里走去,并吩咐着半夏:“去取紫金手炉来,给公主暖上!”
初进院中,并无什么,往里走,只见一片竹林曲径通幽,茂林修竹,通过竹林,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冰湖,两侧梅树屹立,含苞待放。
“这院子是我专门壁来玩冰嬉的,今日特地带你来的,从前在大梁的冬天,多数下雨,很少下雪,更没有这自然的冰块,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