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女子掩着嘴,双眸流动,脸上浮现一抹红晕,巧笑道,
“你可仔细点,这小家伙能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修为,定然是有师门传承,咱要把他烤了之前,怎么都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免得人没逮着到,人家师门高手找上门来,教你我吃不了兜着走!”
说到这里,她回头,眸光不停在老者身上打量,接着说道,
“到时候,我或许还可以凭美色保命,你这一副老骨头,恐怕是活不了的。”
老者闻言冷哼一声,歪着嘴冷冷说道:
“师门传承?不错,若他是玉虚宫的人,或者公门的人,我还会有所忌惮。不过你也看见了,躲在暗里照看他的那俩人,修为最多和你我半斤八两,想必他的师门也就是个不入流的门派,最多有一两个见微知着境的高手坐镇而已。
“等天黑了,咱们用‘幽夜之隐’,偷偷到这小家伙身边把他偷走,到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等那俩人发现端倪,啧啧,说不定小家伙已经成为你我的腹中之物了。”
说到这里,他又展现阴恻恻的笑意,双肩起伏,嘴角抽动,显得有些不协调。
腰肢细细有如杨柳枝般的女子亦笑,脑海中浮现吃掉那小孩儿,用邪法吸收起真元道行、修为大增后的场面,一时间浮想翩翩,不由得嘴角又掉下涎子。
老者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露出嫌恶的表情,寻思自己怎么就找到这恶心玩意儿搭伙。
要不是这段时间合作得还算愉快,他早就和对方分手扬镳了。
‘算了,忍一时,干完这票再说!’他目光重新落在铜镜中,看见镜中的小孩儿熟练地搭起帐篷,并将三盏铜灯摆在帐篷周围点亮,他不免有些怔然。
“这……钱老,他难道要一晚上都点着灯?”女子张大嘴,回望老者,脸上写满诧异。
被她称为钱老的老者凝视着铜镜中的画面,声音带着些嘶哑地说道:
“他若只点一盏灯,说明他只是不想早睡;可像现在这样点三盏灯,那必然是怕其中一盏被风吹灭,索性三盏同时点亮……看来他真是要用灯照一晚上了。”
说到这里,他面色变得古怪,
“以他的资质和当下的修为,恐怕一晚上都不用睡觉……”
女子脸色变得有些古怪,闻言吸了口气,道:
“那咱们的幽夜之隐……”
钱老吸了口气,冷冷道:
“幽夜之隐只能在黑暗中使用,你我没法隐匿着进入到灯光照射之处。”
女子眼中顿时浮现一丝恨意,道:
“这厮好谨慎!真不要脸。”
钱老冷哼一声,道:
“别急,咱虽然不能用幽夜之隐抓走他,不过若用‘迷离香’,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所在之处笼罩半个时辰,亦能直接将他和我们现在藏身的洞穴置换……等会儿天暗下来,你我先用幽夜之隐潜入到灯光范围之外,播撒迷离香,静待半个时辰,定能将这小子抓住……艹!”
他话说到一半,忽然双目凸出,手捏成拳,忍不住大骂一声。
女子闻言赶紧朝铜镜中望去,只见镜中那小孩儿在帐篷附近用木条和藤蔓扎了几个简易的风车,然后用不知道从哪里学到的法门,驱使风车转动,产生风场,吹掉附近的迷雾。
“这……”女子目睹镜中的场面,不由得瞠目结舌。
显而易见,他们在帐篷附近施放迷离香的计划是难以奏效了。
此刻,女子和钱老互相对视,从对方眼中读出了同一个意思:
“太特么的谨慎了!”
“这怎么办?”女子咬牙切齿地向钱老问道。
钱老手抱在胸前,看着镜中之人,目露凶光,龇牙咧嘴,随后看见那小孩儿又在帐篷附近设下诸多布置,只觉牙酸至极。
“卧槽,这小家伙到底是谁教出来的,像是铁乌龟一样,让人无从下嘴啊……艹艹艹艹艹!”他暴跳如雷,身上爆发出强横的气势,震得洞穴中石块扑簌簌地落下,惊得一群蝙蝠慌慌张张扑腾着朝洞外飞逃。
好一阵之后,他才平复心情,阴恻恻说道:
“这是和咱杠上了呀,这口气,咱忍不了!”
女子便凝视镜中人,道:
“要不,咱们豁出去,直接出手,把他抓起来再说?他身边那俩护卫修为比咱差不了太多,我们把他逮住然后跑路,他俩也未必能追得上咱。”
钱老狠狠地瞪了女子一眼,道:
“你傻呀,这小子如此谨慎,能不防备这一手?说不定咱偷袭过去,反而会着了他的道,一时半会儿脱身不得,让那俩人察觉围住咱,脱身不能。别忘了,这小子也是有登堂入室境界修为的,不是什么软柿子,到时候陷入以少打多的境地,你我就是能跑掉也会掉一层皮!”
女子脸上透出分犹豫,看着镜中的耿正,又有些不甘,道:
“钱老,咱就这么放弃了?”
钱老幽幽道:
“这种能让我有机会踏入见微知着境的机缘,百年也不一定能遇得到,你叫我如何能轻易放弃?不过,我倒还有一招,平时都没怎么使用,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女子闻言有些讶异,亦有些紧张。
钱老竟然还有不为自己所知的杀手锏,他对她并不是毫无保留!
这让女子意识到自己若陷入险境,对方会毫不犹豫地抛弃自己,对自己的死活不管不顾。
她有些坐立不安,身体微微颤抖,却又不敢向钱老质问,只能硬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