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人这个群体又不是只在霓虹才有,而且大家也都在因为异人的问题头疼,凭什么其他人就要顾及着人道主义精神,他霓虹人就可以在此问题上肆意妄为?”
“……原来如此。”柳小江察觉到五月眼中的笑意,大致也清楚了霓虹这边之所以如此的真正原因,于是便缓缓向上扬起了嘴角,道:
“既然局面如此,那我此次的行动,也算帮了霓虹一个小忙,毕竟都是些不需要的工具…………能丢掉也算是一种解脱了。”
“哼哼……”五月将小碗重新放回桌上,“这次的事只要能成功,那么在事后………无视国际人道主义精神的恶名,霓虹这边的高层也就别想再摆脱了。”
然而,
“还是太自信了……”柳小江对此却是面色平静的摇了摇头,而后更是在五月深感疑惑的目光之中,主动伸手抓向了五月露在和服外面的香肩,使得掌中丝丝黑炁成功侵入了对方的体内。
五月没有感觉到任何异常,但却还是不解的看着柳小江,“你这是……”
“桌上的酒,别再喝了……”柳小江顿时开口提醒道:“虽然比不了唐门手段,但这东西无色无味,一般的观法也看不清,效果么………也足够让你在短时间内无法提炁了。”
“你是说这酒里有毒?”五月听到这些话不免有些愣神,显然并不清楚自己是何时露出了马脚,更是并没有察觉自己喝的这杯酒水里有毒。
另一头,
也许是亲眼目睹柳小江与五月喝了毒酒,场中负责给舞伎奏乐的乐师们纷纷停下动作,一瞬间就让原本热闹祥和的酒会变得清冷了不少。
与此同时,似乎是为了映证柳小江的话一样,
在场的霓虹异人纷纷放下手中的酒杯,跟随在三名老者的身边,一同来到了柳小江与五月所在的红枫树下。
而且,每个人的脸上都是那样镇定,以至于其中年纪稍轻的霓虹人,都已经开始肆无忌惮的用眼神在五月身上乱瞄了。
仿佛一切都在他们这些人的预料之中………
“时子小姐,得罪了………”霓虹人中为首的比叡山忍头,面色平静的带着众人来到柳小江与五月面前,道:
“不过,您应该能理解,毕竟您可能是我们自己人,但心却并不在我们自己人这边,反而选择站在了支那人的一边,在酒里下毒………也算是帮您免除了皮肉之苦。”
“你……你是怎么发现的?”五月是何等的聪明,立马装出难以置信的模样,那演技依旧足以让柳小江信以为真。
但,柳小江基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仅能根据当前的局势分析出大致对话,猜出这帮霓虹人可能是在说些得意之言。
“时子小姐,您真的很厉害,无论我们怎么调查,都无法从你身上看出什么破绽,但你前几年去支那旅行的时候,也终于还是选择放松了警惕………”在忍头的身边,名为道满修和的老者笑道。
“哼,明明是个纯粹的大和抚子,却偏偏要站在支那人的一边,时子………你辜负了我对你的看重!”忍头另一侧的安培拓真,却并不像其他二位老者一样平静,明显就是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
“……拓真先生。”五月猜到了自己之所以会暴露的原因,于是恢复了往日的镇定,并微笑着看向了安培拓真,道:
“时子之所以会暴露身份,果然是您这位老师的手段么………”
“我只是在担心你的安全!谁知道………”安培拓真怒目道:“你竟然背叛了我们!背叛了培养你多年的安培一族!为什么?!”
“谈不上背叛……”五月摇头笑道:“我只是被你们吸收进家族的一股力量………”
“说什么培养,可像我这种先天觉醒了异能的武人,根本就学不会你们安培家的阴阳术,您拓真先生对我的好………也不过是想让我和您的孙子传宗接代罢了。”
“你不愿意的话,为什么不说出来?!”其他在场的霓虹人,也许是在给安培拓真一个面子,也许是觉得五月不可能逃得掉,皆是选择了任由安培来处理‘家事’。
不过,考虑到安培拓真所表现出来的模样,柳小江倒是觉得这人就算在霓虹很有面子,估计也不可能在此保下五月这丫头的命,所以才会因事情已无法挽回而破了心境。
安培拓真对于五月的关爱,倒也确确实实不像是假的………
柳小江哪怕听不懂这帮人的对话,也一样能感觉到安培拓真心中的情绪,并非那种被欺骗以后想要杀人泄愤的负面情绪,愤怒是有………但更多的则是惋惜与不解。
“我说出来……”五月眼中闪过了一丝绝望,她清楚此次任务已然因自己而宣告了失败,甚至还不小心搭上了柳小江这位同胞的命。
“我若是把这说出来的话,还有机会留在安培家这种获取消息…………异常方便的地方么?”
“你……”安培顿时用手捂住了心脏。
“拓真,注意情绪,我知道你很重视时子小姐,但她毕竟也还不算是你们安培家的族人,何况还是支那人留在我们这里的眼线………”忍头见此不禁开口提醒道。
“时子小姐若是不死,就是在像支那人示弱,上面的那些人………也会更加觉得我们没用。”
安培拓真当即看向忍头,不忍道:“囚禁,让她永远不能走出家门,这些难道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