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告退之后,宇文言跟着赤炎帝前往内殿。
“父皇,不知道您叫儿臣前来,可是有什么吩咐!?”宇文言不会相信,赤炎帝叫他来是单纯的为了父子之间聊聊天。
“言儿,你此去边境,都干了些什么?”赤炎帝声音并不大,也没有怒意。
“父皇恕罪!”宇文言赶紧跪下请罪,“都是儿臣办事不力,才出了这么大的岔子,请父皇饶恕儿臣办事不力之罪!”他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头,请求赤炎帝的饶恕。
事情到这里,其实已经非常明显了。
宇文言前去边关暗杀北朔和亲公主一事,赤炎帝是知情的甚至是支持的。
太子宇文谨并不是赤炎帝心仪的储君,他最在意的还是梅妃所出的宇文啊,但是宇文谨的生母乃是皇后,皇后的母家是朝中丞相,丞相高家势力庞大,底下门生众多,在朝中的拥护者不计其数,碍于形势严峻,赤炎帝只能立了皇后所出的宇文谨为储君。
但是他与皇后高氏之间的矛盾,早已经水火不容,他自然不会容忍皇后把宇文谨推上皇位的。
所以他暗地里是支持宇文言争夺皇位,并且一直予以支持。
因为有他的支持,宇文言已经吃掉不少太子宇文谨的势力,让皇后感到了不小的威胁,所以,这次与北朔的和亲,其实也是皇后一手促成。
但是这次,皇后失算的是,太子宇文谨不喜欢傅书吟,与杨家小姐杨心茹相互爱慕。
因为自己处处都已经听了皇后的话,太子不想再这件事上再妥协,他觉得自己不娶傅书吟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他有自信自己不会输给宇文言,所见坚决没有妥协。
哪怕是和亲公主已经进京,他也没有改变自己的心意。
若非此次被舒晚冒名顶包,就真好全了他的心意,不用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和亲公主。
话说回来,赤炎帝不愿意眼睁睁看着太子的势力再一次壮大,所以让宇文言暗中前往边境,找机会暗杀傅书吟,破坏此次和亲。
如今宇文言不但把事办砸了,还亲自把舒晚给带进了京,所以他自然震怒,觉得宇文言朽木难雕,是个付不起的阿斗。
见宇文言这么恭敬的认罪,他心头的怒气小了一些,毕竟是自己最爱的女人生下的儿子,他怎么会忍心真的责怪。
“你看看这个!”他不想再追究宇文言此次的失职,反正舒晚都已经进宫了,再怎么责怪也没有什么用,他从案桌上抽出一封信,扔到了宇文言旁边。
宇文言心中疑惑,但是一言不发的把信捡起来打开。
越看,他的脸色就越差,最后变为铁青。
因为这封信,是写给太子宇文谨的。
信上清清楚楚的说着,离王宇文言要刺杀和亲公主傅书吟,破坏两国和亲,希望太子出手相救。
看完之后,宇文言说不出话来,只是心中已经是掀起了惊涛巨浪。
究竟是谁,窥破了他的计划?
这人能够写信给太子求助,那自然不会是太子的人,只要是他的亲信,都知道他是抵死不娶舒晚的。
“你自诩聪明!”赤炎帝看他脸色难看,说话就缓和了些,“可是如今你的计划被人知道得一清二楚,自己还全然不知,言儿呀,你说,你让朕,如何能够把这偌大的江山交付于你的手中啊!”他着实是担心,若是他有一天不在了,按宇文言目前的这个样子,只怕会被那些人吃得骨头都不剩的呀!
“儿臣惶恐,辜负了父皇的期待,是儿臣让父皇担忧了。”宇文言知道赤炎帝是真心实意的为自己好,是为了把自己推上皇位,所以,他自然是要恭恭敬敬的请罪。
“下次别再这样的,否则你只怕是会被人吃得骨头都不剩!”赤炎帝叹了口气,“算了,事已至此,再计较也没有用了,如今首要的,是和亲公主已经进宫,得想办法解决此事,决不能让傅书吟嫁给太子,否则,咱们之前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过去的已经过去,直面面前的问题才是现在的重中之重。
“是,父皇,儿臣遵命!”宇文言有些迟疑道,“父皇,儿臣有一个消息,不知该不该说!”他很犹豫,到底要不要把这件事说出来。
他是昨天晚上才收到的消息,他还没有时间去查明真伪,今日一大早就被召进宫了,所以,他一时间也不敢保证,信息的真伪。
“什么消息,说吧!”赤炎帝抬手,在他这儿,只要不请大逆不道的事情,宇文言都可以畅所欲言。
“是,父皇。”宇文言这才说道,“回父皇,儿臣昨日收到线报,说是……说是太子与户部尚书的千金杨小姐,已经行了周公之礼,并且,杨小姐腹中,已经有了太子的骨肉!”他只希望这个消息是真的,否则,此事还不知道会发展成什么样子呢!
“此事当真?”闻言,赤炎帝先是震惊,然后反应过来之后惊喜不已,“言儿你说的可是真的?”要是此事是真的,那他们就可以借这件事大做文章。
“回父皇,儿臣是昨晚才收到这个消息的,还来不及去辨别这件事的真伪,便进了宫,所以,此时儿臣也不敢断言,这件事的真假!”宇文言如实说道。
没有把握的事情,他不会把话说满,以至于到时候自己没有退路。
“无风不起浪!”赤炎帝沉吟道,“既然有这么个传言,那就证明,哪怕太子与那位那位杨小姐没有珠胎暗结,也早就已经暗通曲款,你出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