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确来说,她的身体里现在就像是有一团火,就快要把她焚烧殆尽了,她活不下去了,她需要水,需要很多水来把这团火浇灭。
“好,我这就带你去找水!”容辰拼命镇定下来,但那也只不过是表面罢了,他的心中,早就已经掀起惊涛巨浪了。
舒晚浑浑噩噩之间,只觉得容辰的声音好好听,就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她伸手,去触摸容辰的脸,他的脸很冰,摸起来舒服极了,舒晚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闷哼呻*,但是这还不够,于是她伸手勾住容辰的脖子,把脸凑了过去,仿佛置身大火之中的她得到了一点缓解,所以她贪婪的想要更多。
“容辰,我热!”舒晚的声音里,带着她自己不知道的诱惑,就像是一只无形的手,抓住容辰的心脏,让他险些失去理智,“真的好着竟然就真的自己动手去扯自己的衣服。
她现在根本就没有任何理智可言,她只知道,这样会让她舒服一点。
“晚晚,别动!”容辰见状,赶紧出言阻止她,“马上就好了,你再忍耐一会儿,马上就好了,马上就找到水源了,听话,手别乱动!”他现在若是不阻止舒晚,等舒晚清醒过来,非得悔恨不可。
“可是我难受!”舒晚媚眼如丝,说话的语气和神态,看在容辰眼里,竟像是要起来似的,又带着几分哀求!
“我知道你很难受,再忍忍,前面有水,马上就好了!”容辰脚下的速递加快,再多等上一会儿,还不知道她得闹什么呢。
容辰来到水边,抱着舒晚就一头扎了进去。
“砰——”
二人扎进去的地方溅起无数的水花。
进入水中之后,舒晚像是缺水很久的鱼,濒临死亡之际又重新回到了水里,她仿佛重新活过来了一般。
可是很快,这样的感觉就消失不见了,她体内的火再度烧了起来,这令她感觉到无比的恐慌。
容辰怕她在水下憋气憋得太久会受不了,于是抱着她把脑袋抬出水面。
舒晚大口大口的呼吸,喘了很久才适应过来。
“晚晚……”容辰无比担忧的开口喊她,他也没有经验,也不知道舒晚现在是不是就会好了,还是需要做点其他的什么才行。
舒晚的理智虽然清醒很多了,但是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潮红,她这才想起来,今日,只怕是叫容辰看遍她的窘态了。
“该死的宇文珠!”想到这里,舒晚怒骂,她发誓,等她回去了,她要把宇文珠的眼珠子挖了,那双眼睛生着就是为了凑数的,不要也罢。
说着,舒晚再次猛的一头潜进了水里,她现在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容辰。
她只希望容辰能赶紧离她远一点。
偏生容辰根本就不知道她现在在想什么,见她又钻进水里,害怕她会有危险,所以也跟着扎进去了。
并且他还一点不自觉的搂住舒晚,就怕舒晚忽然有个好歹!
如此,舒晚堪堪灭下去的火又蹭蹭蹭的往上涨。
那一刻,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她攀住容辰的脖子就朝他的嘴唇咬去,或许就是单纯的想吻他,又或许,是这湖水已经浇灭不了她体内的火。
容辰在最初那短暂的一秒愣神之后,就坦然接受并且反客为主了。
反正小丫头本来就是她的人!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离王府内,可以说是血流成河了。
风陵和于建宁身上都挂了彩,好在伤势不是很严重。
傅晋也受了伤,他的身手稍逊宇文言一筹,所以伤得重些。
不过宇文这边,他的手下死伤无数,他这是第一次和容辰正面交锋,没想到,容辰就连受伤流落赤炎,还能有这么强悍的卫队!
“离王,本宫命你,赶紧停手!”皇后指着宇文言,“大皇子乃是我赤炎贵客,你竟如此伤他,你这是要与北朔为敌!”她三言两语,就把事情上升到国与国之间的高度。
“皇后此言差矣!”宇文言不为所动,“是他们北朔先要与赤炎为敌,说好了送来和亲公主,结果这个和亲公主已经和别的男人暗通曲款?这是讲我赤炎置于何地!”
“先帝在世之时,已经明确的下过旨意!”皇后冷静的应对,“书吟公主的婚事,由她做主,她的夫婿由她自行挑选,反倒是离王你,不顾先帝的旨意和书吟公主的意愿,将公主掳到府上,强行逼迫公主与你成亲,你这是不把先帝和北朔放在眼里!”
“皇后只怕是听岔了,当日先帝是说,我们几人之间,可以随意追求自己喜欢之人,本王不过是遵先帝旨意,获取公主芳心,让公主与本王成亲罢了!何来逼迫一说?”宇文言倒也算是逻辑清晰,没有轻易掉进皇后的陷阱。
“强词夺理!”皇后继续道,“还有,先帝新丧,按照规定,赤炎子民三年之内不得嫁娶,而你,作为赤炎的王爷,不为千千万万的黎明百姓做出表率就罢了,反到是在先帝尸骨未寒之时就马不停蹄的大婚,你这是对先帝的不敬,就这一条,本宫便可以代替先帝废了你!”皇后高氏说得义正言辞,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哈哈哈!”宇文言像是听见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似的,大笑不止,“先帝在世之时,最希望见到的,便是本王成家立业,若是他泉下有知,知道本王已经找到了相守一生的女子,他一定会为了本王高兴的!倒是皇后与太子,一直占着这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