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贵听到李晓荣的话后,冷笑道:“你这是什么发誓,简直是狗屁不通。”
“她说的都是事实!”就在这时,随着说话声,阳思辰昂首走到了李晓荣身边后接着道:“我可以证明她说的是真的!陈鸿在澳门起码输了五千万,还欠叠码仔两千万多万。”
阳思辰的话就像冷水溅到了油锅里,引起在场不少人强烈反应。
“五千万?!我的天,这得是多少钱?”
“这三伢子怎么这么有钱?早知道我应该找他救济救济。”
“我的天啊,这钱一车都拉不下啊,居然舍得输掉啊。”
“二贵叔,那你手里应该也有不少钱吧?”
......
众人的议论纷纷,有两个人不动声色。
一个是李晓荣,她对阳思辰的到来有些意外,看到他帮自己说话,暗自还是有些感激,但是她只朝阳思辰笑了笑。
阳思辰看到李晓荣对自己的笑脸,知道自己这次来对了,甚至有些激动,好像重新回到了大学时代一样。
另一个就是陈二贵,他看到了李晓荣对这个男人的笑脸。
在他看来,这个女人居然会笑,但是他从来没有看到过李晓荣对自己笑过。
陈二贵对阳思辰有些印象,一时想不起来他是谁了。
他冷眼看了看李晓荣和阳思辰后,眯着眼朝阳思辰问道:“你谁啊?”
阳思辰并不在意陈二贵对自己的态度,很有风度的回答道:“我是晓荣的同学。”
陈二贵咧嘴笑了笑,冷声道:“她就只有你一个同学?”
阳思辰一怔,摇头道:“我们大学同学。是了——”
阳思辰想到了什么,转而朝李晓荣道:“班长将能联系的同学都联系了,他们早到的话估计也快到了,晚到的最迟明天都会到。”
陈二贵哼了一声,突然走到冰棺前,猛地连拍棺盖,厉声道:“三伢子,你尸骨未寒,有人就惦记上你堂客了。他会用你的钱,睡你的人,打你的崽啊!你要是有点血性,做鬼也要让他们没得好日子好过啊!”
李晓荣听到陈二贵的话,气得差点要晕过去!
这哪是一个长辈应该说的话?
这哪是一个父亲能在自己儿子灵前说的话?
这话无耻且恶毒,就像硫酸一样诋毁得人体无完肤。
“不要脸!dàng_fù!”
“无耻贱人,丈夫还没下土呢,野男人就已经找上门了!”
“打死这骚狐狸精!”
......
李晓荣很想冲上前去辩解,她想发誓这辈子不会再爱任何男人了。
当听到如潮水一样对自己的谩骂后,李晓荣心里无尽悲凉后,心里渐渐清明一片,她冷笑着扫了一圈蠢蠢欲动要上前动手打自己的愚昧的村妇,昂然向前走了几步,厉声朝陈二贵道:“你为老不尊,为亲不仁,说这样的话才会遭到报应!”
陈二贵冷笑,居然张嘴朝李晓荣吐去一口浓痰。
说时迟那时快,一直在李晓荣身旁严阵以待的穆玉珍早有准备,疾步上前揽住李晓荣,就像国标舞那样一个侧身急转!
紧接着同时而来的还有阳思辰,不过他终究慢了一步,却不巧的迎上了那口浓痰,正中他的胸前。
阳思辰脸色大变,他还来没得及说话,他的两个保镖已经一左一右的站在了陈二贵的身侧,好像等着阳思辰下命令一样。
而这一连串的动作,陈家人反应快的已经涌了上来,有人的人手里已经拿起了凳子,不由分说就朝阳思辰砸了过去。
眼看凳子就要砸中阳思辰,胥小宝窜到了阳思辰的前面,一脚踢飞了凳子,示意他退后。
那凳子砸到了一个男子身上,只见他大骂了一声娘,提起凳子就朝胥小宝砸来。
随着一声尖叫,大堂立刻乱做一团,七八个人已经扭打在一起!
嘭嘭声响,有人喊打,有人喊痛,有人倒地,有人摔凳子。
有人趁乱想要袭击李晓荣,却被穆玉珍好不客气的打翻在地。
而更多的人开始围攻阳思辰和胥小宝,阳思辰的头上被人砸在一凳子,脸颊流出蚯蚓一线的血渍。
阳思辰好像动了真气,喘着粗气大声朝自己的保镖喝道:“打,不要留手,将那老东西往死了打!”
陈二贵一看势头不对,就要往外面跑,却被陈鹏妻子的娘家人堵住,还没说几句话,他们也开始打了起来。
灵堂顿时乱成了一锅粥,打斗就像有传染病一样让在场的人全都大打出手。
一开始还是三个圈子很明显的对抗,打到后来,就成了乱斗。
地上狼藉一片,有人抱着痛处打滚,有人捂住伤处喊痛,有人骨折,有人流血,混乱中,冰棺都差点让人掀翻了。
女人哭的哭,喊的喊,居然没有一个人想到了报警。
李晓荣退到了一个角落,望着这混乱的场景,看着陈二贵被人追着打,可她却没有丝毫的的高兴,反倒是心里却慌乱无比。
“荣姐,这样下去不行啊,会出人命的!”穆玉珍这时候看到场面几乎失控,忍不住道:“我们应该报警!”
李晓荣正要拿出手机报警,突然一个物体在她不远处嘭的一下炸开,头上顿时感受炙烫感。
滚落下来的是一个保温瓶,好在那保温瓶里的开水不多,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李晓荣吓得尖叫一声,就要捂住头蹲下。
穆玉珍一看,连忙扯住李晓荣就往外面跑去。
这一跑出来,又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