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杨梅她会不会……”
“不会。”
作为寝室唯一一个被叫出去的人,大家难免对她出去的原因产生猜想,周冬晴却第一个站出来给她洗清嫌疑。
“你们觉得,杨梅是那种拿到奖学金还会分一半给辅导员的人吗?”
“……”
“……”
“……”
集体沉默。
绝对不是。
钱要是进了她兜里,就一分钱都别想再抠出来。
陈静然提出新的猜想:“如果不是贿赂者的话,那她就是检举者?”
这回连周冬晴也陷入沉默,她怎么看怎么都不觉得杨梅是能行出如此正义之事的人。
并且,那天晚上她们金的事情时,她显然对此一无所知。
“那就只能是被误伤了。”
大家得出统一的结论。
真不知道是哪个没有眼力见的人举报了她。
※
辅导员刚才说要从班里带几个学生出去的时候,小老头态度鲜明,坚决反对。
学生来到学校的主要任务就是学习,如果连上满四十分钟的课程都不能保证,那他作为他们的老师就是失职。
但当辅导员讲明了这些学生是因为涉及奖学金违规的事情被传话时,他当下改变主意。
连做人都学不好,怎么学知识?
他为这些学生的的做法感到痛心,于是在课上就多嘴讲了两句。
可当他回到本堂课的正题时,却发现下面的学生多的是心不在焉,显然是被别的事情吸引了注意力。
他愈加痛心,干脆临时调整了课程教学计划,转而上起了思想政治教育课。
“你们不要觉得,我给你们讲理想和信念是因为闲着没事干!当你们陷入人生瓶颈、遇到无法解决的事情时,爱恨情仇和个人私欲只会让你们越陷越深,只有理想和信念,才能成为精神力量的坚强指引……”
他刻意加重了“个人私欲”的读音。
小花用手肘碰了碰谢欣:“怎么办,支配我的一直是爱恨情仇和个人私欲。”
谢欣:“请走开,你拉低了我们整个寝室的思想道德水平。”
一直在旁边听着的周冬晴突然开口:“不,她还不是我们寝室思想道德水平的底线。”
小花点头:“我不是。”
然后问:“我不是,谁是?”
周冬晴发了一则信息到她手机:“这是刚才旁边那个小组转给我的,你们看看。”
小花把手机拿到中间,和谢欣一起埋头研究起来。
“奖学金名单?”
“行啊陈静然,一等!”
“我呢?”
“小花,请你心里有点那什么数,要从最上面开始找,就要做好多找一会儿的觉悟。”
谢欣由下往上,直接在三等的名单中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我这不是想看看都谁站在咱们班食物链的顶层了吗!”
食物链顶层的陈静然摸了摸鼻子。
“哎我去,一等就这几个?我还是最后一名?”
谢欣闻言一看,“悬啊陈静然,就差一点儿。”
陈静然的综合成绩只比二等的第一位高零点零五分。
“哈哈哈哈,零点零五,哪个倒霉催的没考过我?”
目光往下一滑。
“杨梅。”
和周冬晴的声音重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