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围着的吃瓜群众也都是一些老实巴交的农民,听张晓月叽里咕噜算了一会,竟然算出要赔一万文钱来,平时他们手里有个一百文钱就觉的够多了,这一万文钱是多少?得老多了吧!
张言坤也和自己的大哥道:“大哥,这一万文钱是多少,得好多钱吧!”
张言军也不知道啊,就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我觉得应该很多钱吧,毕竟我们都没听过谁有一万文钱过。”
二秃子媳妇也不哭了,道:“哪有你这样算账的,你怎么把别人耽误进度的钱算到我家当家的头上!”
张晓月同样问道:“那二奶奶是怎样算账,把二爷爷养伤的钱算到我家头上的?”
张言军知道这是张晓月治二秃子媳妇呢,就跟着道:“就是,我现在还害怕二秃子叔当时流血的样子呢,不行,老二你扶着点我,我心疼,我得回家养伤。”
又对二秃子媳妇道:“二婶,你记得把药钱给我爹哈!”
吃瓜众人还有啥不明白的,这是张晓月和张言军学那二秃子媳妇,撒泼耍赖、胡搅蛮缠呢,都哈哈笑起来,跟着来的其他两位村民也捂住自己的心脏道:“我们心也难受,二婶子记得也给我家送钱哈!”
要不是场合不对,张晓月一定爆笑出声,这里的人也太好笑了。
二秃子媳妇见自己的计策不好使了,也不坐在地上了,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土,道:“我不跟扯别的了,你先把我家当家的今天看病的钱,还有买药的钱都出了吧,还有也别不让我家当家的不去你们山上开荒了,他醒了要是知道了不得打死我!”
看来恶人还需恶人磨。
张晓月内心很不想再让二秃子去给她开荒了,但是面对二秃子媳妇却不能说,只能道:“二奶奶,这个先别急,先让我二爷爷回家把伤养好了再来开荒的就行。”
“还有,二爷爷看病钱抓药的钱,我爹也早已付了,我们现在就等二爷爷醒来了。”
张晓月没说让张言军他们四个回去,毕竟是他们四个把人送到镇上医馆的,二秃子醒来要感谢,还得感谢他们四个。
张晓月也没去铺子,就和张老四他们一起站在旁边等二秃子麻醉醒来。
等人醒来的这段时间里,张晓月穿越后,首次感觉老天爷和她过不去,要不然为啥她做啥事都没有一帆风顺的,总是会出现波折。
难道说是因为这里的老天爷知道自己不是这里的人,在出难题考验自己?
张晓月正胡思乱想着呢,二秃子就醒了过来。
首先发现二秃子醒来的是他媳妇,二秃子媳妇见他醒了,赶紧俯下身问道:“当家的,你有没有感觉还不舒服,除了耳朵痛之外。”
二秃子不敢摇头,道:“别的倒没有不舒服,就是耳朵疼!”
又问道:“对了,我耳朵缝好了吧?大夫咋说的?以后会不会留疤?”
张言军就道:“大夫已经把你耳朵缝好了,不过会留下疤!”
二秃子媳妇就拍着二秃子道:“当家的,你命包住了就成,你还管留不留疤干啥!年纪也不老小了,谁在乎你留不留疤呀!”
“你给我闭嘴,你不在乎我在乎,留疤的也不是你!”二秃子凶狠的道。
张晓月看着二秃子,也想不到他会在意留不留疤,其实就是耳朵没了也比没命强吧!
也不知道怎么劝他,张晓月就闭嘴不说话。
二秃子继续道:“好你个瞎子,我不过只是开了一下玩笑,你竟然都敢拿锄头锄我了,你给我等着,老子回家就找你家去,让你也尝尝耳朵痛的滋味!”好像没注意到张晓月也在这里。
农家人一般打架基本上动嘴,动手的很少,更何况是瞎孝发拿锄头锄人了,也不知道二秃子说的啥,让他如此这样。
二秃子媳妇干咳了一声,道:“当家的,小月和她爹也过来看你了,你有啥委屈告诉她就行,她一定会帮你伸张的,小月也不是那偏听偏信的人,毕竟你都受伤了。”
二秃子媳妇可能知道张晓月特地录用瞎孝发的事了,所以才这么说。
这样说,不动声色的就给张晓月戴了个盖帽,要是张晓月不开除瞎孝发,好像张晓月就偏帮了谁似的。
张晓月却不如她的意,道:“当时具体啥情况,我也不知道,还是得听听大家怎么说,我才能决定怎么办,所以二奶奶你就放心吧,我绝不偏听偏信的。”
二秃子这才看到张晓月和张老四,连忙道:“小月呀,老四呀,你们可一定把瞎孝发开除呀!想他这么爱惹事,又身有残疾的人,小月一开始就不应该录用他。”
怕刺激到二秃子,张晓月道:“这是一定的,我当时招人时都已经说了,要身体强壮的,要不乱嚼舌根的,他好像两条都违反了,所以我一回去就把他开除了。”
其实张晓月也想把二秃子一起开除了,毕竟听张言军他们说,好像是二秃子先动的嘴。
不过张晓月此时不能告诉他,等他回去养伤了,自己再找别的借口,也不用他了。
二秃子两口子得到张晓月肯定的答复,都笑起来。二秃子还牵扯了耳朵,“哎呦哎呦”的叫着。
二秃子媳妇连忙去喊大夫,之前的大夫来了看了一眼,道:“你最近脸部不要做大幅度动作,防止牵扯到受伤的耳朵。”
“大夫大夫,难道我以后连笑都不行了吗?”二秃子吓得连忙问道。
“何止是笑,就是哭你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