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娘娘……”
手里摆弄着拨浪鼓,淑云逗弄着正在学习走路的女儿,任着孩子一次次尝试着站立。好像,已经没有什么事可以比看孩子学习走路更为重要,女儿跌倒的时候她决意让孩子学会自己起身。
“不要帮她,有些事她只能依靠自己。”
“娘娘,雷月国出事了!”
“噢,真是好消息,倒是说来听听。”
她抱起了年幼的孩子,带着娃娃观赏起满园的缤纷,片刻又是一个慈母。
“听说雷月整个王宫都被烧了,真是一场邪火啊,倒是没损伤多少人,只是要重新修建一番,说是,说是需要天府出资……”
“好啊,听说白延风之前开采了一个宝矿,也一并送去,她要什么我给什么,接礼的队伍可以入天府,本宫,包吃包住。传信过去,她能来多少人接礼,我便能送出多少箱财宝,但求雷月国感念天府恩德,万不可尊陌城为首!”
“是……”
温柔地为女儿整理着裙子,她看着孩童这般清澈的眸,回忆起和雷刃于南江府的初见。
“初见不过匆匆一瞥,谁能想到,你会成为我的遗憾。忍儿,完成他的遗愿后,我们又能做些什么呢……”
“太后,咱们的家底可是都快空了啊,再这样下去,别说护住天府的威严,一但国库空虚,这江山就岌岌可危……”
“请太后明鉴……”
“请太后明鉴……”
她早就习惯了满堂文武的膜拜,这般场面早就应对自如,小国主只敢偷偷地察看女人的脸色。
“急什么,一个个只管看戏就是了。”
淑云仔细地为孩子梳理着长发,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计划着,那份礼物也该到了他的归处。
这是陌城以国之名,第一次开门借道,内外百姓们对着一辆辆马车指指点点,这些运往雷月国的金银细软格外扎眼,数目远远超过了大家的预期。
为首的那辆货车上装载了满满的绣本,听说正是这次礼物的详细清单,一时之间两个国都沸腾了起来,陌城百姓围观羡慕,雷月国则是一片欢腾。
陌城老国主早早习惯了退居后线,将自己活成个闲云野鹤的太上王。此番借道送礼满是挑衅,他不得不出马亲自观摩。
“呦,珠宝玉石,能工巧匠,太后将吃穿用度考虑的倒是周全,恨不能将整个天府都搬过去。”
来福站在城楼上一阵吃酸,难得一次送礼可以引出活成纸片人的陌城的老国主。
“你看看,这份单子。”
“这,这是天府太后密送给雷月的一份礼。”
来福打开了册子,上面画着两位少年,旁侧写着他们的出生,他这才恍然大悟,立刻看向了过城的两座辇轿,那两个少年分明就是寒夜之前的两个儿子。
“竟然是寒夜的两个儿子,她要这两人做什么,雷月国,这是要找事啊!”
来福正要命人留下两个少年,老国主依旧镇定自若,他反而看向了那一车车的财物。
“不是雷月国要做什么,是那年轻的太后有了别的想法,即是密信,得到的也太过容易,那天府柳太后是要逼我出手,她这是让我表明立场。”
目送着人马经过,老国主摇摇头无意加入另一场腥风血雨。
“是她?她想要借这两个质子威胁陌城的主位,或者,根本就是为了挑唆雷月和陌城的关系。”
“是啊这样我的乖外孙就不再是陌城唯一的继承者,这凭空出现的两位兄长,就是雷月国最有力的傀儡。那个女人,是要逼我和雷月为敌,可惜,我的女婿完全可以掌控时局,老夫也不甘落为棋子。雷月的确为因此开始干涉我国内务,兵来将挡就是,还好。”
“姐夫英明,姐夫英明,差点着了道,没错姑爷自有解决之法,可是,那里头毕竟有他的嫡子……不如……”
老国主依旧是淡然地摆摆手,在接纳寒夜为赘婿的那一刻,他便知道这个年轻人可以支撑起整个天下,这点妇人的算计根本不足为惧。
“噢,他当真没有干涉?”
“的确,当时陌城没有一个人出面阻拦。这是太后要求取回的腿……已经……”
“本宫明白,那条腿都挂在城墙一年多余,能有什么稀奇样……陌国能有今日,自是因为那英明的老国主,无妨,可惜他是个男人,不懂得女子的贪心……”
淑云叹息着看向了孩子,她的女儿正骑在新君的背上嬉闹。一但那少年有所松懈,她一个眼神便可以让新君任人摆布。
“好戏,才刚开始!”
司云澜的补充并没有什么出彩之处,无非是多年前一场夫妻分离。大概十岁那年开始,他便受到了亲生父母的关爱。
圣女从来没有在明面上揭露司云澜的身份,她的多许偏爱也是偷偷展露,其中就是在天目山另一处给他留了间小屋,甚至是在穿回2100年时,也邀请了司云澜旁观。
按他所述,真正的神仙洞并非是一处隐密的洞穴,而是一个机器所打开的入口。
他的父亲拒绝了离开,守在了这荒芜的虎啸国,从此之后他再也未曾踏入这片土地,那个男人也从来没有认下他这个儿子。
已经在新奇的虎啸国享受了一夜五星酒店,我和司云澜一行便早早地被带入了所谓的斗兽场。一路上看过来,这座主城和外界并没有太大的差异,可很多细节上却画龙点睛。
偌大的城市里没有一点路面垃圾,公厕和泊“马”处都被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