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几个威武雄壮的丫头逮入了房内,天知道这世上哪能冒出来这样丰满的肌肉女,外头的人像是平淡得适应了我的大呼小叫,又开始继续着手上的活。
“九姑娘,您这是天大的福气啊,富商之子重病在身,您的八字最为贴合,都指望着您出嫁冲喜呢!看不出来,您还是有点料子!”
被迫营业地换上了衣裙,我现在手脚都被捆缚,更过分的是脚链上还带着个大铁球,他们真是让我最后的价值也发光发热,这是要我当吉祥物去冲喜。
“棺材墓牌都备好了,真是效率,死了直接合葬是吧,我谢谢啊……”
“您真聪明,咱们小镇可是第一次有过这般隆重的仪式啊!听闻那位公子父母双亡,除了是个哑巴,脑子有点问题,眼睛虽然看不清楚脸也毁了,但是他出手大方说不定心地善良呢!”
“真是全方位无死角的完美!你怎么不说他祖传杀猪呢,这样我余生就不缺肉吃了!”
“九姑娘真是神人,您猜对了!”
“啊西巴……”
媒婆眉飞色舞的模样很是沉浸其中,恨不能顶上我这个肥缺,她显然没有掌握因果关系的正确用法,果真有钱就掌握了真理。
“有车有房父母双亡,呵呵……真是良婿……给了多少钱,才能让清府老爷拿出那么多嫁妆,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高高兴兴嫁女儿呢!”
“没有啊,外头大小箱子里都是聘礼,棺材和灵牌才是嫁妆。”
“麻麻批你们厉害了……”
还没吐槽完就被架出了出去,左右挟持之下我便被硬生生地按在了那对夫妻面前,放置在中央的牌位让我顿时没了反抗的力气,他们竟然请出了老娘和憨忠的灵牌。
“公子病重无法行礼,这是家中二少爷,特意前来顶替拜堂接亲事宜。”
一身紧身的长服将男人的身材勾勒出完美的线条,他脸上是大红色的面具,窥不见半分真颜,乍看之下高大威猛他自带着强大的气场和尊贵。
男人微微弯下身对上方鞠躬行礼,片刻便站在了新郎的位置。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掉落的盖头又压了上来,只得窥见对面那身喜服,我被强迫一一走着过场。
熙熙攘攘的宾客逐渐占满了庭院,议论声和嬉笑混杂在了一起,我听着烟花的声响,只觉得自己有些可悲。
时间像是被凝结停滞,不曾想是以这样的方式得见证和祝福的婚礼,脑海中充斥着大家一张张笑脸,第三次跪拜的时候,我突然认下了这可笑的命运,仿佛这才是莫小颜该得到的待遇。
无所反抗和在意,我就像个傀儡一般任由操控,礼毕总算踏入了八抬大轿,手脚都恢复了自由,可我却已经厌倦了逃,只想缩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暂得喘息。
伸手触摸着这一身精致的嫁衣,我揭开轿帘望向追着轿子讨要糖果的孩子们,随手抓起了一把把喜糖甩出去,路人们羡慕之余像是带着最淳朴的祝福,
看样子白延风研制的烟花已经得到了普及,我一路看着烟火绽于天际,它们短暂的美丽后终究归于平静。
“那个傻瓜!每次开车只开到一半,关键时刻掉链子……我不清不白还不会下蛋,配个半冥婚好像很合理么,可能还是高攀哎,慕小颜啊慕小颜,你还可以更倒霉一点吗!”
已经在婚房里守了大半天,屋子里外都被钉上了一层木头,多次撞击无效后我躲在桌子底下喝起了闷酒。
床上的果干已经被消磨了大半,我嘟着嘴苦大仇深地一口干闷,手里拿着那块陪嫁的灵位,这就样趴在了桌子下一顿吐槽。
房门被从外打开,我赶紧缩进了桌底,袖子里无意掉出了些糕点。
大红色的长靴逐渐靠近,男人缓缓坐了下来,不慌不忙地沏了杯热茶,我正想着趁机跑路,刚挪动身子,房中的烛火竟然全部都被熄灭。意料之外,我身上的束缚,脚部的铁链也都瞬间被解除。
“装神弄鬼!”
不信邪地爬出来,我一腿下去竟然被对方抓了过去,迎面便是对上了那双狐狸眼……心如刀绞,即使我知道他一直默默地存在,可从很多意义上而言,我这个自私自利的逃避者根本配不上他的深情。
“你以为,我们是杨过和小龙女么……真的,很无聊!”
他再次出现在我的人生里,像是满带着周全的计划和部署,而我本该如何感动地投入他的怀抱,一想起他已经知晓我的过去,这一刻我方感觉到呼吸也可以带着刺痛。
之前的种种逃避还有自我安慰都被击溃,绝望之下我像个疯子一样夺门而出,屋外围满了陌生的男男女女,院子里几个家丁正在分发赏钱,热闹的庭院瞬间安静了下来。
司云澜早已拿下了面具,纤细的手指按在了衣襟,先是外头的长长喜袍落地,而后是内里的一件长衫,紧接着便是身下的长裤。
我无法理解在场女人们娇羞奔逃的模样,尤其是在场的那一个个留口水的阿姨们竟然开始双眼发光,有几位大哥直接当面流下了鼻血,我离开房门大约是十米左右的距离,晃动的灯火之下,喝了酒的我聚焦有些吃力。
“啊,好羞耻啊……”
“天塌了天塌了……”
“啊啊啊……”
各种不同的反应引得我慢慢回身,鸡飞狗跳的院子瞬间有了活力,我从下往上看过去,他竟然光溜着身上只留了条小裤裤,脸上依旧是那禁欲的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