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被赶到一边,一个衣着华贵的妇人便带着两个微胖的男娃踏入了轿门,那是座正宗的四人大轿,看排场这生活水平已经超越了小康状态。
如果没有认错的话,那个女人应该就是清家的主母,当面排挤我老母的实力派之首。
“那两个,是她,外孙?”
“原来又是讨生子秘方的,十个刀币!”
震惊地交钱,一番打探才得知清府主母老来得子,一生就是两个大胖儿子,而我那赌鬼老爹则带着司云澜给的钱一局翻身,剧情根本和司云澜编制的故事天差地别,狠狠地打脸我的三观。
恶仆们扔下敷衍的生子秘方便准备放狗赶人,我面带黑纱的样子的确不讨喜,虽然生气恶人无恶报,我只得灰溜溜地寻回了当初的小院,于后山找到了动土迁移的新坟。
司云澜果然又是说谎,母亲家族早就断了宗族,又哪里来的祖坟,他大概打探到了我们曾经的住处,便将坟地迁了过来。
“老娘,我和憨忠,回来了。”
坟土上满了五彩花,那盆蒲公英也爬满了地面,这里到处可以寻到他来过的证据。我将憨忠埋在了母亲的旁侧,立碑刻下了“兄长慕小忠”,再无颜面添上自己的名字。
回首看着被修整过的小屋,院里该是那三年里他亲手种下的桂花树,看高度已经种了超过两年。
打开满是灰尘的房屋,我看着里头添置的家具和床铺,无一不是他喜好的风格。柜子里留下了两个季节的绣金外衣,他大抵是在这间小屋里度过了两个时令。
翻开那本珍贵的日记,一向懒散的我决意学习天府的文字,一一看懂他留下的回忆。
慕小颜所在的村落屋舍比较集中,司云澜索性买下了女人隔壁的院子,一番改造过后,他们不过是一墙之隔的距离。
女人的席榻正对着自己的床铺,入夜,他习惯静静地看着那堵泥墙,侧躺着想要感受她的心跳和温度。
提笔在墙面画上了他侧躺的模样,我经常望着画出神,却怎么也哭不出来,原来毫无贪痴地思念一个人,也可以获得满足感。
当然知晓这次是他有意放我离开,他未道别我未再见,一切都是心照不宣的默契。
“云澜,我真是无情呢……”
他清楚地听到了女人的声音,脸上又是那温暖的笑,屋中陈设和对方几乎一模一样,他院里新种下的桂子正悄悄地生根发芽。
“哪个是最出俏的俊王。”
“王后,是在找儿臣么……”
男孩看着淑云没有一丝胆怯,郦王府其他两个年长的少主乖乖地跪立在了旁侧,相对之下她颇为满意老三的表现,也只有他毫无畏惧一旁休憩的猎鹰阿呆。
拿起男孩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孕肚,她回忆着童年时自己抚摸着大肚子的情景,眼睛有些发红,却是无比认真地看着小男孩。
“如果肚子里是个女儿,你可愿娶她为妻,爱她,敬她,一生不变!”
并没有觉得自己荒唐,她只是担忧孩子会重蹈覆辙,雷刃说过想要一个女儿,那她就必须生下女孩,即使孩子的出生本就源于一场交易。
男孩那纯真的笑,一如当初的场景,她自觉得孩子已经得到了依靠。
“自然,王后的女儿一定美丽动人,俊逸长大了一定会用金子打造一座宫殿,把新娘藏起来一生疼爱。”
“你说的对,女孩子就是要被疼爱,记得你的承诺……”
当初在郦王府骗糖的时候,正是慕小颜亲自出马教会了老三甜言蜜语,他无视淑云认真的模样,几番寻觅也没找到奖励自己的糖果。
“殿下殿下,女王生了生了……是龙凤胎啊天降祥瑞天降祥瑞……”
精疲力尽的凌芸望了眼襁褓中的婴儿,疲倦的脸庞挂着吃力的笑容,男人推门而入她转瞬便是装着仇恨和不满,意料之外,他的目标却不是刚出生的婴儿。
“辛苦。”
实在不愿让他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依旧高傲的凌芸别过脸躲避着他的视线,男人回忆起当初司云澜和慕小颜五指相扣的情景,他伸出手将女人的右掌对准,只是一个动作便化了女人所有的防线。
一年多的相处时光并非满是和谐,他时而温柔时而冷漠,却从来都不容自己半分拒绝,这个男人比自己还要强势一万倍。
“还在想,司云澜?”
十分败兴地提起了那个男人,凌芸对于司云澜的执着不过是为了陌城安危,或者还有吞并天下的野心,也带着对男人一份欣赏。
她习惯了唾手可得,一但猎物失去掌控便更想要证明自己的实力,那场姻缘,似乎无关情爱,反倒是这不起眼的寒夜,可以分分钟压制自己的狂傲和任性。
“对,我就是想他!”
“这才对,她也会这样回答,你做的很好。”
他口中的人非常神秘,只要这个人出现在对话里,他们之间就像是又近了一步,直到近无可近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没了退路,原来她堂堂的凌芸公主,只是某个女人的替身。
第一次看着婴儿酣睡的模样,寒夜还是忍不住抱着自己的孩子轻轻逗弄,男人全心投入其中,她的心便平静了下去。
这个人也许比司云澜更适合成为自己的丈夫,陌城也好,天下也罢,他藏匿的野心绝对可以改变局势,大家不过自取所需。
时光走得匆忙,一年的功夫淑云的头上便添了几许白发,年幼的新君继位,摄政王三天两头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