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都市现代>四十无房>不行也行

方云对田晓风只愿意去行影假日兼职的答复,当然不满意:“兼职和全职是完全不一样的工资的!”

田晓风像看一个陌生般地看着她:”你脑子里就只有钱吗?“

“我当然不是脑子里只有钱,但这是事实,不对吗?再说了,既然你可以去兼职,为什么就不可以全职呢?那你倒底要以什么为正职?”

“我以卖快餐为正职,行不行!”

看着气不过的丈夫,方云笑了:“行,那多少也是门年得见现钱的生意,卖不完还可以自己吃。”她当然不可能相信田晓风说的是真的,她只以为他在说气话。

田晓风满腔的委屈,但又知道现在还没有到真正让方云知道自己当真去卖快餐的时候。

夫妻间以对方的包容当然涵盖自己所不懂的部分以及自己其实已经懂的部分。特别是对于男人来说,有什么样的委屈是一下子咽不下去的,非得什么都要先理论清楚。

对症下药好了,有些计划或者说还没能真正落实的想法,和女人说其实无益。

想到这,田晓风也冷静下来:“好吧,你说说,你对我去行影假日的薪水预期是多少?”

方云似乎听到田少华房间里的有异响,她侧耳听了一会,确认没有动静之后,才柔情说:“再怎么说不会比你之前的工资低的。而且,按李同的设计,这个职位是有项目提成的。因为这个部门参与策划出行项目,要想有积极性就需要有激励。“

田晓风笑笑:”估计这也是你的意见吧?“

方云浮起些许得意:”当然也有我的意见在里面。“

田晓风又说:”你们老板还挺听你的。“

方云有些小忘形:”对公司好,他有什么可不听我的。“

田晓风发觉自己可以正在滑进醋罐子,赶紧踩了刹车:“那行,我就算你的期待值是一万五,我明天就给李同答复,我开一万的价……“

”全职一万五,你一兼职还要一万,“方云是做财务出身的,她当然有这种敏感:”你当李同是谁啊?“

“那你就小家子气了,李同要是像你这么想事,那我更不可能跟他做事。”

方云见他已经彻底亮了底牌,多年厮守,她知道丈夫有些时候就是倔牛,他不喝水,就别强按头。于是,她不再理会他,进田少华房间里进行亲子交流去了。

田晓风这会像自己脖子被上了枷锁,而且这枷锁还是自己无法拒绝的。明天开始,不,从自己和妻子表明态度的这一刻开间,心无旁鹜地到外面大街小巷左看右看左思右想的时光,不再有了。按下来,就是真的要进入实战了。

他又想到郑家伟,那个自己并不知道其背景却相互还挺投缘的老头,他和自己认识的时间最短,却竟然成了最先知道自己心中思虑的人。虽然关于他能出手扶自己一把的想法,在落空之后,现在回看,多少显得荒唐——自己怎么能有这么大的利己心呢,这可不是朋友之道——但还是要感谢他,因为他,自己是真真地把心里思虑说出来了。说给他听的同时,又何尝不是说给自己听。在回答他的问题时,又何尝不是在自我审视事情的可行性。

其实,那些话还是应该要和长镜说的。只是,心知长镜对自己的期待值,反倒不敢轻易跟他说。既然,当着老郑的面,自己也说了,事情能不能行,还是看长镜能否支持,丑媳妇终究要见公婆,还是要抓紧时间跟他说说才对。

这混蛋,真行,多少天了,没联系他,他也像人间蒸发了一般,不再有音讯。

心里念念想想的,田晓风一边开了电视,把声音放到确保田少华房间里听不到,然后,刷了一遍自己的朋友圈。

周长镜和他一个样,都不是不喜欢在朋友圈里发个人动态的人——他们俩一致认为这是一种轻慢自我的失智。当然了,这个观点只做为一种保留意见,从未和别人交流过,也从未试图去影响任何人。

但从周长镜的朋友圈里看不到他的动态,却也可以从苗兰、老段、李军他们的的动态里去猜测他们的老板在忙啥,起码有发现蛛丝蚂迹的可能。然而,田晓风奇怪地发现,这几个人的动态已经好多天没有更新,这种集体蜇伏,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只可惜,他自己跟这几个人的关系,还没到去八卦“为什么你们都不发朋友圈了”这样的问题的程度。

田晓风这才有种莫名的不安,他突然觉得自己也太不关心周长镜了。要知道,他那东风路店,按自己目前的了解,还没有继租,而租期也近了,有可能真的要关店,苗兰他们朋友圈动态的停更,保不齐是因为这事呢?如果真是这样,那对周长镜来说,真的不好过。而自己,这段时间倒轻便了,除了“瞎”晃,就是去老郑那里闲歇。

想到这,田晓风越发觉得对不住周长镜给的那张还不知道密码的银行卡——自己何德何能,能接得住这样的友情。

“啪!”田晓风拍了一下自己的右脸,当然了,只是轻轻一拍。

“你干嘛呢?”不料想,这一拍,却被从儿子房间里出来的老婆看见了。

田晓风有些不好意思,于是拍在脸上的手一时也没下来,就在脸上抚着。

他拍得不痛,意外看见的方云心里却痛了,她快步过来,坐在丈夫身边,把他的手拿到自己的手里:“你干嘛呢?”

这份意外的温存田晓风当然不会轻易放过,他故意带着娇气:“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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