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菫微叹了口气,“他一向冷漠,表姐何必自寻烦恼。”
文清看着镜中自己,大红的嫁衣喜庆明亮,“我只是感慨一番罢了,总归是那么多年……前日舅父大婚,我遇到他了,从苜蓿园出来。他连看我一眼都不肯,我是没有见过他这般绝情的人。”
幼菫没有说话,倒了一杯桃花酿给她。这是今年春日里酿的,封坛埋在桃花树下,现在到了可以喝的时候。
空气中散发着幽幽桃花香,还有酒的香醇,文清似是说到伤心处,捏着酒杯喝了半杯,闭目片刻方说道,“你酿酒倒是好手,我还未曾喝过这么醇厚的桃花酿。你今日搬酒过来,是怕我太冷情,没有新嫁娘的样子吧。”
幼菫跟着喝了一口,入口甘醇厚重,外好喝。“你想这么说也无不可。”
文清苦笑了一下,也不再与她说什么,只浅酌着桃花酿,细细回味,与过往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