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还给带了几匣子各色宝石珠子过来,都是海外过来的。不得不说,秦先生真的是很大方啊。
幼菫让卉云和大丫挑一些珠子,两个小丫头脑袋凑在一起喜滋滋地挑着,不时商量几句。漂亮的珠子是小女孩最喜欢的首饰了,可以做珠花,手串,珠钗,耳铛。
大丫已经渐渐懂事,明白自己和卉云不同,虽不是丫鬟,却也不是主子。她只挑了几颗就停了手,小心翼翼地放到腰间的荷包里。
幼菫捏捏她胖嘟嘟的脸颊,“继续挑,把荷包装满了。”
大丫抬头看幼菫,眼睛闪亮,脆生生地说道,“谢谢夫人!”
又兴致勃勃趴着挑了起来。
他的父亲张海,替她管着几个铺子,又时常替她跑腿办事,不知省了多少心力。
屋里伺候的丫鬟一脸艳羡,幼菫笑,又让青枝装了一盒去给丫鬟们分了。
整个木槿园上上下下欢天喜地的,丫鬟们笑嘻嘻地凑一起,说着自己的珠子要做什么首饰。
萧甫山看了直摇头。
她上月在秦家商号那里赚了二十万两银子,也不知是干了什么,不声不响地花了出去,而且还不够。得了些珠子,又大把撒了出去,一点也不知道心疼。败家娘们说的就是她吧?
扎了一早上的马步,永青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四脚朝天摊在炕上,看卉云她们挑珠子。
女人啊,就爱这种亮闪闪的东西,有什么好,还不如糖炒栗子来得实在。
幼菫挑了一些珠子,攒成一只小熊,给永青玩。
永青拿着小熊端详了一番,圆滚滚的还挺好看,满意地抱在怀里不撒手了。
“走,讨账去。”
萧甫山负手走在前面,幼菫领着永青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往正院而去。
永青现在不想跟父亲说话,也不想看见他,记仇的很。他那竹竿打下去,狠着呢!
父亲在母亲面前总是和和气气的样子,还抱他,给他夹菜吃,都是装的,装的!母亲一不在跟前,那张脸不知道多吓人,母亲怎么就看不出来呢?
永青小小地叹了口气,母亲太傻了,太可怜了。
一声奶声奶气的叹息,把幼菫惊得一愣一愣的。
她低头看永青,刚刚养起一些肉肉的小脸皱成一团,眉头紧锁,跟个小肉包子一般。
幼菫忍住笑,“小家伙,你叹什么气?”
永青小脸严肃,“母亲,等我长大了会对你好的。”
萧甫山停住脚步,回头凉凉说道,“还是等你断了奶再说吧。”
永青傲娇地把头撇到一边,不看萧甫山,坏人!
在世安堂院子里,碰到端王和宁郡王急冲冲地赶来,身后跟着个抱着字画匣子的随从。
幼菫讶然地看向萧甫山,他是怎么知道端王会来的?
噢,他也有派人盯着端王呢。
相互见了礼,端王和宁郡王又不失礼数地赞了永青几句,毕竟永青现在可是荣国公府的宝贝疙瘩。
宁郡王看着永青手中的小熊,酸溜溜地想,他费心心力到处薅羊毛,攒了一个月的银子,也不知能不能买的起这么一只小熊。
那眼睛,居然是大颗碧玺石的!
永青戒备地把小熊藏到了身后,这个坏叔叔,像是要抢他玩具!
宁郡王尴尬地收回视线,他一个郡王,混的这么惨吗?比不上一个小屁孩?
萧甫山引着他们去了前面的正堂,坐下淡淡瞥了端王一眼,“王爷今日不忙?”
怎么可能不忙,可是再忙也得来这一趟!
端王端起茶喝了一口,说道,“还好。想着你烫伤了,过来看看你。”
萧甫山扫了一眼随从手中的画匣,“哦?王爷有心了,让你破费。”
他跟萧东说道,“把王爷带的礼给收了。”
萧东应了声“是”,就坏笑着往候在门口的随从那边走,刚挨了二十军棍,结结实实一点不掺水分,走起路来有些瘸。
若不是夫人跟国公爷求情,五十军棍是少不了的,怕是得两三个月下不了床。
夫人好人呐!
最幸福就是萧十二,夫人不但让丫鬟每日做好吃的送去,还给了他一坛烈酒,让他伤好了再喝。不过那家伙现在已经偷偷在喝了,他威逼利诱也没得一口。
木槿园的侍卫,十个人才分得一坛,那滋味,此生难忘!
他真后悔啊,若是当日他没去救火,现在躺那里喝酒的就是自己了!
萧东高高大大的身躯往随从身前一站,伸手就要拿匣子。
随从迟疑地看向端王,尴尬了啊!给还是不给?
端王清了清嗓子,“那个……来的匆忙没有备礼品,回头让管事给你送来。”
萧甫山微微挑眉,慢悠悠道,“王爷那把玄铁剑,甚好。”
端王眼神复杂地看向萧甫山,怎还明抢起来了,你什么时候这么不顾颜面了?
萧甫山不动如山,连个表情都没给端王。
宁郡王揶揄道,“王爷你那玄铁剑还是没省下,荣国公这是秋后算账了。”
端王咬咬牙,给就给,荣国公分明是看明白了,他今日有求而来,借机敲诈。
果真狡诈。
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且守着国公夫人,他总不能小气了,太没面子。当初她给字画的时候可是眼都不眨一下的。
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下午让管事送来。”
看端王肉疼的样子,幼菫心里舒坦了好多,看样子玄铁剑挺值钱呐。
她跟永青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