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国公见陆子昂心意已决,也只得点头应下。
陆子昂淡淡道:“做的干净些,别如同上次一般留下把柄!”
陆国公闻言周身一凛,立刻躬身行礼:“喏!”
李澈从太傅府出来之后,便回了主院。
他回来的时候,秦婠睡的正香,李澈脱衣上榻,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秦婠睡的好好的,忽然被人强迫着揽了过去,自然有些不满。
她动了动身子,非但没有能挣脱束缚,反而被李澈抱得更紧。
睡梦中的秦婠感觉到那熟悉的胸膛和臂力,果断放弃了挣扎,不满的嘟了嘟嘴,又睡了过去。
李澈看着她嘟着红唇的模样,忍不住低头在她唇上轻啄了一口,这才心满意足的闭了眼。
翌日,秦婠起了个大早。
当然她的大早只是相对她平日而言,与李澈自是不能比的,她起身的时候,李澈已经上朝许久了。
秦婠今天起这么早,一则是为了筹备赏菊宴,许多事情得吩咐下去,二则就是为了昨晚的事情了。
昨夜各府眼线都被丢了出去,后院一下子突然消失了这么多的人,且不说那些仆从会如何惊吓,就是那些人原本的活计,也得重新分配才行。
再者,自从她回来之后,光顾着她的造人大计,府里的账目和事情都没有处理,也是时候好生理一理了。
账本堆成了一摞高,拖延症患者秦婠也不得不开始面对了。
这时候,她务必怀念电脑和excel来,可惜她没那个本事弄出电,更没那个本事弄出电脑,只能受着了。
只是看着账本上,那长长的大写壹佰肆拾伍,秦婠的头有些大,真要这么看下去,光是这些数字换写,就能让她崩溃。
看来,阿拉伯数字,必须得推行了!
秦婠想了想,对青衣吩咐道:“将司房众人唤来,顺道将各管事都唤来。”
太子府和各皇子府包括王府,正常的职能部门,不算那些精细的,就是大的职能也有十多处。
能当上管事的,都是在太子府有些年头的,而这些人都是韩先生一手提拔上来的,故而即便是两次清洗,这些管事也没有受到影响。
这让秦婠松了口气,毕竟下面的人少了,可以让管事看着安排,可管事没了,她就得提拔新的管事,而她对其他人的工作能力并不了解,贸然提拔不仅不公平,还会引起一系列的反应。
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这些争斗未必会摆到她面前来,但长期的不公,是素有腌臜事的温床和源头。
秦婠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看着这些管事道:“想必你们都发现了,府中少了一些下人,本宫给过他们机会,但他们却并不领情。不得已,本宫只能将他们送回他们真正的主子那去。”
这些管事早有预料,闻言之后有机灵的,拍着马屁道:“那些都是吃里扒外的,得亏娘娘英明,这才将他们揪出来!娘娘心善,若是遇到旁的主子,此刻早就没了命去。”
马屁这种东西,偶尔听一听还是挺舒坦。
秦婠看了那人一眼,没有答话,转而道:“如今这府里只有本宫和太子殿下两个主子,本也用不着这般多的人伺候,你们重新将各处的下人统计一份名册呈上来。”
“若是人少的较多,人手不够的,也都报上来,还缺多少人,本宫会酌情考虑。另外,本宫过月末的时候要办个赏菊宴,你们依着惯例准备着。”
各管事齐声应是,秦婠没有多留,只让他们一切如旧,便让他们退了下去。
司房的人被留了下来。
秦婠看着他们道:“你们送来的账目本宫粗略看了看,你们都是管账的老人了,账目数额摆在一旁先不说,今日本宫唤你们来,是想让你们重新将账目依着本宫的方式,誊写一遍。”
说着,秦婠将上次她自己重新整理的账册,发了下去。
司房的几个先生,看着手中的账本,只觉得很是清晰明了,比他们做的账本还要简洁,也更一目了然。
只是上面本该是银两和铜钱的位置,他们有些看不懂。
司房管事看了看手中的账本,朝秦婠行了一礼,恭声道:“娘娘的账目采用了归类横写的方式,将具体的数额均记在右侧,每一页都有个统计,比属下等记的账目要简洁明了许多。”
“属下们回去之后,会依着娘娘的方式重写誊写账目,只是这后面,表示银两的,请恕属下才疏学浅,委实有些看不明白。”
能看明白才奇怪了。
秦婠没法解释这阿拉伯数字,也不好意思说,这是自己独特的记账方式,便干脆省略了解释,直接道:“往后,你们便以这些符号来表示数字,初初学习之时可能会有些别扭,但日子久了,你们会发现,这种符号要方便的多。”
上位者的好处就是,当你以不容拒绝的姿态,推行一样新鲜事物时,即便底下人不理解,甚至不满,也没人敢当面提出异议来。
比如现在,这些账本司房的人都是做惯了且做好了的,如今他们重新誊写,还要学习阿拉伯数字,势必增加了他们的工作量。
可他们即便心里不愿意,甚至是不满,也不敢当着秦婠的面坑上一声。
秦婠将对应的阿拉伯数字都写了下来,还让司房的几个账房,当着她的面学习书写,直到他们写的像模像样了,这才让他们将账本领回去,按照她的方式重新誊写一遍。
之前她整理的账本,也当做范本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