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澈看着前方,唇边还噙着笑:“没什么。”
秦婠有些不大高兴,嘟了嘟嘴道:“分明就有什么,你偷偷笑我来着。”
听得这话,李澈转眸看她,收了笑认真解释道:“孤没有偷偷笑你。”
“是啊,你没有偷偷笑我。”秦婠朝他瞪眼:“你是光明正大的在笑我!”
李澈:……
“你就是笑我了!”秦婠嘟着嘴:“你肯定笑我,先前像个泼妇一般,同陆皇后吵架来着。”
“先前来的时候,你不就撸着袖子告诉孤,今儿个是来吵架的么?”
李澈停了脚步看着她道:“再者,于孤而言,不管婠儿是吵架还是打架,只要你未受伤,吵赢了打赢了便成。”
秦婠:……
好清新脱俗的脑回路,不过她喜欢。
秦婠嘴角微微扬起:“那你到底在笑什么?”
听得这话,李澈沉默了一会,淡淡道:“婠儿,可还记得孤曾说过,你本就该活的肆意,若是嫁给孤之后,反而不若以往,那定是孤之过。”
秦婠点了点头:“记得。”
那时,她还为他这番话震惊了一会儿,因为这个道理,就连现代的男人也未必能够想的明白。
李澈笑着道:“所以今日孤很高兴,以往婠儿是决计不敢同陆皇后那般说话的,这便证明,孤做的很好不是么?”
秦婠:……
这跟他还真没有太大关系……
好吧,还是有那么点关系的,最起码那会儿他站在身后,他为她何止那些宫女,他为她拔剑的时候,真的给了她浓浓的安全感。
秦婠停下脚步,把手递到了他的面前,恃宠而骄的道:“刚刚我手都打疼了,呼呼……”
李澈:……
看着秦婠娇憨撒娇模样,李澈看了看四周。
一旁的内侍和紫嫣青衣,很是果断的齐齐低了头,看向脚下的石子,似乎在研究它们为什么这么圆润。
李澈收回目光轻咳了一声,快速的捧了秦婠的手吹了口气,然后将她的手放下,又轻咳了一声:“好了,走吧。”
全程不超过三秒钟,但秦婠心满意足了。
毕竟某个大畜生要脸,能做到今日这般地步,已经是她调教有方。
秦婠开心的收回手,朝李澈笑了笑:“嗯走吧,去看看父皇去。”
李澈闻言微微一愣,有些诧异的看着秦婠,似乎不明白为什么她忽然要去看承德帝。
秦婠解释道:“其实昨儿个我就在想要不要来见父皇了,毕竟我们离开了那么久,按理来说,我身为儿媳应该去看看的,但你没提,我也就没说。既然今日来都来了,正好顺道去看看父皇,陪他用个膳。”
听得这话,李澈心头一暖,他知道,其实并没有儿媳要去探望公公的礼,秦婠之所以会觉得这是理所当然,那是因为她将他的父皇,当成了亲近之人。
即便不似兴安侯一般,也是真正当成了一个亲近的长辈。
李澈深深看着秦婠,而后唇角扬笑嗯了一声。
承德帝正左右各揽着一个美人,享受着美人在怀哺酒喂果。
忽然听得通报,说是秦婠和李澈来看他了,他顿时吓的被酒水呛了个正着,猛的咳嗽起来。
一旁美人见状,急忙帮他拍打着胸口替他顺气。
承德帝刚刚缓了过来,便急急道:“快!快将此处收拾了,焚上香拿一本书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急急起身整理衣衫,还四处闻了闻自己身上,是否沾了酒气。
两个美人被仍在了一边,娇嗔着唤了一声:“陛下……”
美人媚眼如丝,语声似娇似媚,往日里承德帝最吃这一套。
可眼下,承德帝非但没有怜香惜玉,反而朝一旁伺候的内侍道:“来人,将这两个拖下去!”
内侍们立刻上前,将这两个美人朝外拖走,美人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连忙叩首求饶,然而承德帝已经根本无心看她们,只催促着宫人将收拾面前的狼藉,还特意跑到香炉面前,伸手去熏香。
美人们被拖了下去,快到门口之时,内侍对依旧在哭喊的美人们低声道:“别喊了,你们没有失宠,往后遇着太子殿下来,警醒着点,自己退出去!”
两个美人是新被宠幸的,并不知道这已经约定成俗的规矩,听得这话,顿时一愣。
内侍看着二人道:“放心吧,陛下对你们还新鲜着,回头会补偿你们的。”
听得这话,两个美人这才禁了声。
秦婠和李澈站在外间,看着内侍拖着两个美人出来,秦婠有些诧异的问道:“这是……”
内侍朝秦婠行了一礼,躬身答道:“回太子妃娘娘的话,这两个美人不懂规矩,在陛下看书的时候前来打扰,陛下命奴才们将她们给拖下去。”
听得这话,秦婠信以为真,朝那内侍点了点头表示知晓。
一旁李澈却冷笑了一声:“呵。”
内侍头皮一麻,低了头硬着头皮道:“陛下请太子殿下和娘娘进去。”
秦婠随着李澈进了乾清殿,果然见承德帝坐在大殿内捧着一本书正看着,殿内熏香缭绕,闻着很是清雅。
承德帝似乎看着很是入神,直到秦婠出声向他行礼,他这才回过神来,将书本放在一旁,笑着转过身来道:“秦婠来了,快来坐。”
秦婠笑着应了一声,扯了扯脸色有些黑的李澈。
李澈这才收了黑脸,抬脚朝承德帝走了过去。
秦婠跟着李澈,在承德帝对面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