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婠这边也得到了李澈前来的消息。
秦珍与秦惜,都是一副打趣的神色,就连向氏也笑着道:“咱们太子殿下,看人看得可真紧,就这么片刻的功夫都等不及了。”
秦婠闻言顿时就闹了大红脸,心里甜滋滋的,可却也抱怨李澈,他爱她就爱的那么深沉么?
这么一会儿功夫都等不及,她今天又不是不回去。
殷老夫人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行了,既然太子殿下来了,咱们便去迎吧。”
一行人来到外间准备迎驾,过了一会儿兴安侯秦羽他们也来了,秦旸跟在他们身后,腰背挺的笔直,莫名的就显得比之前要有底气许多。
秦婠有些诧异的多看了他两眼,奇了怪了,父亲居然没揍他?
察觉到秦婠看过来的目光,秦旸的腰背顿时挺的更直了,他特意换了与之前同色的衣衫,秦婠应当看不出来才是。
秦婠确实看不出来,她只是略略疑惑了一会儿便作罢了,毕竟秦旸是秦家唯一的男丁,是独苗了,兴安侯口头教育也不是不可能。
众人等了一会儿,马车终于来了,只是来的却不是李澈本人,而是小全子和绿鸢红苕。
绿鸢红苕见着秦婠都是眼眶一红,但如今的她们要比以往懂规矩的多,没有不顾礼节的朝秦婠直奔而来,而是规规矩矩的站在小全子身后,朝秦婠和兴安侯殷老夫人等人一一见礼。
待秦婠让她们免礼,又招手让她们过来的时候,两人才红着眼眶,飞快的来到秦婠身边,又哭又笑的道:“娘娘,您可算平安回来了。”
两人本还想说什么,娘娘您受累了,都累瘦了之类,可看着秦婠较好的面色,比走之时还要红润有光泽的面庞,又白了一些的肌肤,这般违心的话实在有些说不出口。
小全子上前朝,笑着对殷老夫人道:“殿下让奴才将东西先搬过来,稍后便到。不知这些东西,该放置在何处?”
殷老夫人闻言一头雾水:“殿下这是……”
“哦,是这样的。”
小全子笑着解释道:“殿下寻侯爷有要事相商,但考虑到侯爷舟车劳顿,便不劳烦侯爷走这一趟了,殿下亲自来府上与侯爷议事。此事似乎有些麻烦,一时半会儿商议不完,殿下便干脆命奴才将公文和朝服以及换洗的衣衫都带了过来。“
“正巧,娘娘也多日未曾见过老夫人与诸位了,不若一道在侯府住上几日。”
听得这话,兴安侯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什么正巧,什么一时半会儿商议不完,说白了不就是来看婠儿的么?
还弄得一副为公事操劳,为秦婠和秦家众人考虑的模样,忒不要脸!
殷老夫人和秦婠都不疑有他,心中还有些感激李澈的体贴。
殷老夫人一挥拐杖,朝内宅一指:“殿下来,自然是如先前一般宿在朝霞院的,那是婠儿出嫁前的院子,正好给殿下和婠儿小住。”
小全子面上带着笑:“好嘞,那奴才就吩咐人将东西都搬过去了。”
殷老夫人点了点头,小全子正要指挥着众人动手,一旁兴安侯突然上前一步道:“慢着!”
众人闻言齐齐朝兴安侯看了过去。
兴安侯轻咳一声:“殿下既然是来寻臣商议要事,这要事又一时半会儿商议不完,与其让殿下住在朝霞院,不若将殿下安排在臣的赤虹苑内,也省去了殿下来回奔波之苦。”
听得这话,殷老夫人当即给了兴安侯一个眼神。
若是秦婠瞧见,定能准确的概括出其中的信息:你怕不是个智障!
兴安侯顶着自家老母亲的眼神,竭力解释道:“若是因着来回奔波耽误了时机,岂不是辜负了殿下来府的一番用意。再者,君臣彻夜促膝长谈,传出去也是一番佳话不是么?”
不,这只会让大家觉得你们要搞基!
秦婠看了自家老爹一眼,奇奇怪怪的感觉又增加了。
然而不管兴安侯说的多么冠冕堂皇,殷老夫人都不上当,她轻哼了一声,看着兴安侯道:“你以为人人都如你似的,孤家寡人?!”
说完这话,殷老夫人也不管兴安侯被噎的说不出话来的表情,转眸对小全子道:“全公公无需在意侯爷的胡言乱语,只管将东西便去朝霞院便是。”
小全子看了兴安侯一眼,笑着点头应是,指挥着身后的内侍和侍卫,将东西都搬进去。
而后,小全子笑着对秦婠道:“娘娘的一应物品,殿下也吩咐让奴才给一起带了过来,这些都是娘娘用惯了的。”
兴安侯听得这话,顿时又是一阵不快,冷哼一声道:“婠儿她才在太子府呆了多少时日?她用惯了的……”
“咳咳!”
殷老夫人瞪了兴安侯一眼,打断了他的话,转眸对小全子道:“殿下有心了。”
小全子笑了笑,转身继续忙碌了起来,全然没将兴安侯的话放在心上。
兴安侯:……
原来,他最大的敌人不是李澈,而是自家的老母亲!
待到东西都搬的差不多了,李澈终于姗姗来迟。
秦婠有些日子没瞧见他,只觉得他一身墨衫好似又帅气了许多。
她本以为,李澈瞧见她会有多亲昵,结果他只是看了秦婠一眼,便掠过了,直直看向兴安侯道:“孤有要事同侯爷相商,侯爷随孤前去书房。”
整个一个公事公办的口吻,弄得众人都觉得,先前是他们多想了,李澈果真是有要事同兴安侯商议的。
就连兴安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