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旁人信不信,只要道理说的通,面上过的去就行。
至于其他人如何想,这已经并不重要了。
陆国公点了点头:“便劳烦玉刚去安排了。”
王玉刚抱拳领命,转身便离开了。
他走了之后,一直没有说话的陆子昂笑着道:“国公爷当真是心狠手辣,忠心耿耿的属下说弃就弃了。”
陆子昂的长相配着他的笑,有着一股说不出妖媚之气。
陆国公闻言朝陆子昂抱了抱拳:“咱们所谋之事,本就是一条艰辛之路,必然要有所牺牲,再者他办事不利,臣没有牵连他的家人,已是开恩。”
听得这话,陆子昂笑了笑:“那国公爷还真是仁慈。”
他这话,寻常人听来定然是有几分讽刺,可陆国公却知道,这话从陆子昂的口中说出,那是真心实意的夸赞,他躬身道:“殿下谬赞了。”
陆子昂扬了扬眉,忽然起身淡淡道:“当初将兴安侯从西北弄回来,是为了联姻之时,此时既然已经联姻不成,那他也该回西北去了,免得待得太久,反而坏事。通知西凉,再过一段时间,该秋猎了。”
听得这话,陆国公立刻道:“臣领命。”
且说李澈一行,巡视完巩昌之后,便由水路一路南下,在水路交汇处,又改北上去了平凉。
抵达平凉的那一日,魏辉领着众人在渡口相迎。
李澈对魏辉没什么好脸色,若不是此人还有用,仅凭他的昏聩和不作为,早就被李澈下狱了,故而见道魏辉李澈半点面子也没给,还不如对秦地一个地方县令脸色好。
魏辉自知有罪,一路也是战战兢兢,不敢多言几句。
尽管他为了弥补自己的错处,前些日子,又将好不容易筹集的两千石粮食,分文不取的送了一千石给秦地,此次治疗疫情的药材,多半也是他费心筹集寻来的。
魏辉不敢同李澈多言,可有些该问的事情还是得问的,比如这次来平阳李澈一行该住哪。
倒不是他不敢再把李澈往他知府府里领,而是他怕李澈看见他就来气,到时候又想起了他犯的那些事,改了主意就不好了。
李澈闻言之后冷哼一声:“不住你知府府,岂不明摆着告知众人孤对你不满?秋收之事,你还查不查?!”
魏辉得了训斥,也不敢多言,只敢应声道:“殿下思绪缜密,是臣愚钝,是臣愚钝。”
瞧着他唯唯诺诺的样子,李澈忽然觉得,马英才那样有时候犯蠢的,反而顺眼多了。
秦婠其实也愿意住在知府府,除了因为知府府的条件比较好之外,更重要的是,她想知道,魏玉和魏云的情况如何了。
当初她走的时候,魏玉那一通勾引萧君的骚操作她是知晓的,她有些想看看,这魏玉现在到底如何了,顺道也想知晓,自己寄出那封信之后,沈欣有没有领会到她的意思,新宁伯府有没有取消婚约。
同时她还有些生气,自己头一回给沈欣那个混蛋写信,她居然没回!
不过话说回来,祖母好像也没给她回信,莫不是在气她不同家中商量,便随着李澈去了秦地?
正想着,魏辉凑了过来低声道:“娘娘有两封信寄到了平阳,因着路途遥远,这两封信寄来的时候,娘娘已经离开平凉许久了。臣本打算派人将信给娘娘送去,可又听闻平凉封城,再后来娘娘就已经离开平凉了。”
“臣得了信,说娘娘还要回平阳,便没有派人再继续送信,如今这信在微臣府中。”
听得这话,秦婠有些生气,平凉封城关他送信啥事?封城了也不代表,他就不能把信给她送过去了吧?
再者说,虽然说这话可能有些不对,但她身为太子妃,她的信连这点特权都没有了么?
秦婠委实有些不明白,这魏辉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冷冷的嗯了一声没有答话。
离她不远的芸娘,听得这话冷哼一声道:“平凉封城,魏大人不是没法送信,而是不想送吧?毕竟若是殿下或者娘娘染疫,这两封信或许就成了,你投诚陆国公的见面礼。”
一语被人道破心中那点最隐秘的心思,魏辉恼羞成怒呵斥道:“哪里来的妇人,本官岂容你这般污蔑?”
实在是怨不得魏辉不知晓芸娘与秦婠的关系,而是先前芸娘一直很低调,不曾出现在众人面前,加上魏辉没多久就下狱了,他根本不识得芸娘。
至于他的夫人和他那两女一子,也是没有见过芸娘的,故而,他只将芸娘当成了照顾秦婠的嬷嬷。
他呵斥完芸娘之后,立刻转眸对李澈表忠心道:“殿下明鉴!臣绝没有如此不轨之心,臣犯下的那些错,足够被砍十回脑袋了,若不是殿下仁慈,臣绝不会还好端端的站在这里,臣改过自新还来不及,岂会起了那样的心思!”
李澈听得这话,转眸看向魏辉,看了看他那故作镇定的双眸,轻哼了一声没有答话。
魏辉的冷汗都下来了,李澈那一眼,明明平静的紧,可却好像将他看透了一般。
秦婠看着魏辉的模样,皱了皱眉。
芸娘绝不会胡言乱语,她不懂这些弯弯绕绕,可芸娘却是懂得,芸娘说的即便不是真相,定然也离真相不远,看来在她走后的这几个月,平凉发生了不少事情啊。
魏辉为众人安排的住处,还是先前在平阳的住处,陈设物品都没用动过。
刚刚入住之后,魏辉便让人将信取了来,恭恭敬敬的递给了秦婠。
秦婠伸手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