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丫鬟红着脸,急急忙忙的出了院子,在院门外候着。
日渐西斜,里间渐渐没了动静,也没人有吩咐。
其中有丫鬟小声道:“咱们要不要去问问,殿下和皇子妃可有吩咐?”
小德子白了她一眼:“问什么问?!惊扰了主子你可担待的起?主子若有吩咐自然会说,不说便是没有,莫要随意惊扰!”
那丫鬟闻言,朝里间看了一眼,当即不说话了。
屋内满布的**过后独有的味道,**渐渐褪去,理智渐渐回笼。
秦旸和陆雪一人坐在床的一头,一张薄被,被两人紧紧攥在手中,堪堪遮住了重点部位。
秦旸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
早知道会变成眼下这般情景,他还不如当时就要王诗晴,也好过现在玷污了陆雪!
这是陆雪啊!国公府的三小姐!二殿下的皇子妃!
王诗晴好歹还只是陆国公一派的嫡女,可陆雪却是货真价实的陆家人!!!!
最最重要的是,她还是有夫之妇!
秦旸觉得自己是无颜再见秦婠,无颜再见秦家的列祖列宗了!
无媒苟合已经是他的底线,如今他……
秦旸恨不得此刻拔剑立刻把自己砍了!若他不是秦家如今唯一的后辈男丁的话!
但……
他虽然之前昏了头,可陆雪是个处子之事他还是知晓的,更何况,床上那血迹骗不了人。
秦旸心情复杂到,他总觉得有些事情,渐渐的再一次脱离了自己的认知,他不敢去看陆雪的脸色,也没脸去面对她,几次张口却又哑然。
最终,还是陆雪先开了口。
她轻咳一声,看着对面俨然恨不得挖个洞将自己埋了秦旸,低低道:“今日之事,不可泄露半句。”
秦旸攥紧了手中的薄被,连连点头,他敢泄露么?他有脸泄露么?他甚至觉得自己都没脸活在这个世上了!
陆雪瞧着他点头,又轻咳了一声道:“你也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这是一个意外,虽然不知你是如何来的,但我也知晓,是我的之过,你若想要补偿……”
等等!
什么玩意儿?!
她失了清白,居然还要补偿他?还说是她之过?
虽然他也丢了清白,但……
但这是个女子能说出来的话?!
秦旸抬眸看向陆雪,满目震惊,一时竟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这边陆雪仍在继续,她叹了口气:“不知道表哥为何寻了你来,但他既然寻了你来,便是信你的,我……”
正说着,窗口忽然一动,李翰进了屋。
一进屋,他就愣住了。
瞠目结舌的看了看床上的陆雪,又看了看另一头紧紧攥着被子,跟丢了清白的小媳妇似的秦旸,额头青筋突突的直跳。
好在,他的理智尚存,略略垂了眼眸,不去看陆雪,只是朝着她哑声问道:“怎么回事?你不是不要人来么?怎的寻了秦旸?”
陆雪听得这话,也是一脸的懵:“他不是表哥为我寻来的么?”
攥着被子的秦旸,看了看陆雪,又看了看李翰:……
总感觉,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李翰:……
陆雪:……
过了许久,三人互相看了看,又沉默了。
李翰背过身去,叹了口气:“你们俩先将衣服穿好,我们再来好好谈谈。”
好好两个字,李翰说的是咬牙切齿,秦旸此刻不仅理亏,脑子里还一片混乱,闻言之后,当即就起身下榻。
当感觉到身上的凉意,他这才反应过自己还是一丝不挂的,当即整个人都僵住了,缓缓回头朝陆雪看了过去。
陆雪的目光仍在看着他。
秦旸条件反射一把撤了薄被就要遮住自己,然而他却忘了,这薄被只有一条,他这么一扯,陆雪那边理所当然的就……
什么都没了。
秦旸慌忙转过头去,不敢再看,陆雪也红了一张脸,急忙去寻自己的衣服。
最终她先穿好了衣衫,看着用薄被裹着自己的秦旸,低低朝李翰道:“表哥,他的衣衫都是湿的。”
李翰闻言看了看地上已经不成型的衣衫,轻哼了一声:“他倒是激烈,这衣衫不仅是湿的,还都撕坏了。”
这话一出,秦旸和陆雪面上都是一红。
李翰终究是身经百战的,要沉稳的多,他褪下自己的外衫,给秦旸丢了过去,没好气道:“将就着穿吧。”
短暂的兵荒蛮乱之后,三人在房间内的小圆桌旁坐了下来。
李翰看着秦旸道:“你是怎么打算的?”
陆雪正要开口,李翰却先一步朝她瞪了眼:“闭嘴!”
陆雪无奈的闭了口,不说话了。
秦旸不大明白李翰的意思,准确的说,他听懂了他的话,可却不知道怎么打算。
他哑声道:“此事是我之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绝无二话。”
“呵!”李翰冷笑一声:“我杀你剐你,要你这条命有何用?你是秦家现在唯一的后人,杀了你岂不是在断绝大胤的江山?!”
秦旸低了头:“出了此事,我已不配为秦家人。”
听得这话,李翰更怒了:“我表妹是配不上你,还是如何?她冰清玉洁聪慧无双,怎的就玷污你秦家门楣了?!”
秦旸:……
其实这事,李翰想过了。
陆国公在今日安排了这一出,又派了人在陆雪身边,他和陆雪这般下去,定然处处是破绽,想要取得陆国公的信任,房事这一关就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