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时候,不是已经被药物控制的神志不清了么?
难道,是因为血玉镯太显眼,他根本就不记得那人是谁,所以就跟王子找灰姑娘,拿着鞋子到处找人似的,弄来了这么一出,好找出那个玷污了他的人?
秦婠越想越有可能,当即心头大定,反正没人看见她进出那个屋子,只要她咬死不承认,李澈能耐她何?
镇定下来的秦婠,给了秦昭一个极其失望难道也认为,我是会偷窃之人?”
秦昭被她那一眼看的心里咯噔一下,第一次正视自己,在秦婠的印象里,可能是个混蛋的角色,竟连这点对她的信任都没有。
秦昭正欲开口,一旁的尹婉柔却柔柔的,带着苦口婆心出声道:“婠儿妹妹,皇后娘娘大寿贺礼不是小事,你若是喜爱血玉,让祖母和大哥为你找来便是,又何必……”
“何必什么?”
秦昭冷冷的打断了她的话:“秦婠虽然骄纵,但她自幼被我侯府娇养着长大,何种稀罕物件不曾见过,又岂会对这小小血玉镯起了贪念之心?”
自从尹婉柔入府以来,整个侯府上下唯有秦昭是最先接纳她的,而且一直待她很好,甚至为了她还说过,让秦婠滚出侯府这种话。
为何这两日,却突然变了?
依着她对他的了解,她这么说,也只会让秦昭跟着怀疑秦婠才是,怎的秦昭却反而来怪她?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我不是怀疑婠儿妹妹。”
尹婉柔知道自己先前那翻话,已惹的秦旸不悦,连忙作了一副被误解的模样道:“我的意思是,婠儿妹妹何必去拿那血玉镯,其中定然有误会,还需早些解开误会才是。”
秦旸听了这话不置可否,只对秦婠道:“不管如何,你现在都是我侯府嫡女,岂容旁人这般污蔑,我与你一道前去太子府。”
秦婠淡淡看了一眼尹婉柔,这白莲的段位实在不高,派她来的人,也不知是何用意。
秦旸今日两次维护于她,有些在她意料之外,可见原主在秦旸心中,也不是毫无分量。
秦婠知道李澈并无证据,倒也不慌了,对秦旸开口道:“多谢大哥好意,只是我还未用早膳,待我用过早膳再去不迟。”
“三小姐,这恐怕不成。”莫衡有些为难的看着她:“全公公已经在外间等着了。”
听了这话,秦婠只能叹气,站起身来道:“成吧,我们走。”
她正要走,绿鸢却突然低声开口道:“小姐不若梳洗一番,上个妆再去。”
似乎怕秦婠误会,她飞快的补充道:“小姐先前落了泪,恐在太子殿下面前失仪。”
秦婠静静的看着她,只见她低了头,放在两侧的手拽紧了衣裙,显然很是忐忑。
秦婠看了她一会儿,忽然微微一笑:“还是你考虑的周全。”
绿鸢悄悄松了口气,抬眸道:“奴婢给小姐端些水来净面。”
得到秦婠首肯之后,绿鸢便连忙走了。
秦旸看着她:“那你快些,我先去招呼全公公。”
说完这话,秦旸便唤了牙婆和尹婉柔一道出去,
尹婉柔先前说错了话,如今乖顺的很,低着头连招呼都没敢打,就跟着出去了。
秦婠坐在梳妆台前,听到他在外间对那些丫鬟婆子训话,说侯府不养伺候不好主子的奴才,全部罚奉一月,若有再犯直接发卖出府。
外间丫鬟婆子连声请罪,秦昭让莫衡给牙婆脚钱,这才离去。
红苕先前听到血玉镯失窃的时候,着实被吓了一跳,可转念一想,这等大事小姐定不会骗她,小姐说这血玉镯是太子爷相赠,那便定然是太子爷赠的。
至于为何被传成了这般,又被太子爷喊去问话,红苕灵光一闪瞬间就悟了!
她看着秦婠,笑着低低道:“小姐,那血玉镯明明是太子爷赠与小姐的,怎的又有了今日这出?莫不是太子爷犯了相思,寻个借口与小姐见上一见?”
“咳咳咳!”
红苕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秦婠被她的脑补吓了一跳,连咳了几声这才缓过神来,看着镜中红苕那闪着星星的眼神,有些心虚的不敢答话。
然而她这副模样,却让红苕以为她是羞涩了,当即笑的更加灿烂起来。?
没过一会儿,绿鸢走了进来,她端着水来到秦婠面前,也不敢多说话,只拧了帕子递给秦婠。
秦婠擦了擦净了面,绿鸢又莫不吭声的端着水下去了。
红苕正要给秦婠上妆,秦婠却摆手拒绝了,看着面前一盒盒的妆粉,开口道:“我自己来。”
红苕闻言有些迟疑,一脸的欲言又止。
秦婠知道她想说什么,笑着道:“放心吧,我自己先试试,若是不成,再由你来便是。”
红苕见她这般说了,也只能点头:“那小姐你快些,莫让太子爷等急了。”
秦婠闻言身子一僵,有些无奈的看了红苕一眼,这丫头还是个脑补帝。
身为艺人,护肤化妆都是必备技能,而秦婠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她开过几次美妆直播,就连最专业的的化妆师都说,如果她不混演艺圈,但凭这个手艺,也定能受人追捧。
何况,眼前的这些妆品跟现代比起来,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秦婠看了几样,就已经知道怎么用了,她对红苕道:“去用小碗打些清水来。”
红苕应了一声,正欲出门,就听到刚进屋的绿鸢道:“奴婢去吧。”
秦婠不置可否,红苕心头还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