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秦婠就想到了秦旸书房内,那张被她一巴掌拍散架的梨花木书桌。
秦婠低头看了看地上的门,又看了看看着她的农妇和老汉,露了几分尴尬的神色,朝他们二人露出一个笑容来:“大娘,对不住啊,我……都怪这门太不结实了,我这就帮您扶起来重新按上。”
秦婠说着,连忙跑出来,弯下腰轻轻松松就把门给扶了起来,然后抱着重新给立到了墙上,然后牛头对农妇和老汉道:“大娘,大伯,这门轴坏了,该怎么修啊?”
农妇和老汉闻言,这才从震惊中回了神,互相看了一眼。
农妇看了看轻轻松松抱着木门的秦婠,咽了咽口水,艰难的挤出一个笑容来到:“这门本就不结识,你随意放在一边就好,待会儿让我男人修就行,是不是孩他爹?”
老汉回了神,目光从秦婠的背移到她纤细的腰,再从她的腰移到她的浑圆的臀部上,眯了眯有些浑浊的眼,点头道:“对,你放在那,待会儿我来修就好。”
秦婠听了这话,很是乖巧的抱起木门,倚靠着放在了一旁的墙边,然后拍了拍手回身,只字不提刚才发生的事情,只笑着道:“给大娘大伯添麻烦了,我……”
“娘,这就是你给我找的媳妇么?”
秦婠转眸看去,只见一个约莫三十多岁,长的歪嘴斜眼的男子,从正屋里跑了出来。
嘴里说着孩童般的话语,可那模样,简直比她现在那张脸还要丑上十倍不止,就他这副尊荣,这农妇和老汉到底是哪来的脸,嫌弃她长得不好看?!
汉子看见秦婠,两眼发亮的朝她跑了过来,快到她身边的时候,还朝她张开双臂,一边留着哈喇子,一边喊道:“媳妇,我的媳妇。”
农妇一瞧见那汉子,顿时脸就白了,她根本没敢去看秦婠的脸色,急急忙忙的上前去阻止:“哎呀,我的浑儿,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什么媳妇不媳妇的,这是娘收留的小姑娘!”
可那汉子毕竟是个中年的壮汉,又岂是农妇能拦的住的?
若是往日里,那汉子还会听农妇的话,可他现在满心满眼的都是秦婠,根本听不下去农妇在说什么,以他的智商,哪怕是听下去了也不明白。
他只知道,眼前这个是他的媳妇,村子里那么多人都嘲笑他,说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媳妇,而他现在有了!
农妇伸手去拦汉子,汉子看也不看,一挥手就把农妇给狠狠推倒在地,咚的一声,秦婠听得都替她疼的慌。
汉子推倒农妇后,接着朝秦婠扑了过来,秦婠侧身避过,那汉子顿时扑了一个踉跄。
他愣愣的看了看自己空空的怀抱,顿时就往地上一坐,孩子撒泼似的哭了起来:“娘!娘!媳妇她不给我抱!”
可怜的农妇跌的头晕眼花,听得这声哭,什么都顾不得了,连忙爬起来,忍着痛一把将那汉子抱在怀里:“不哭不哭啊……”
汉子还在哭闹不止,农妇顿时就有些恼了,转头朝秦婠瞪眼道:“你给他抱一下又怎么了?我给你水喝,还为了铺床让你休息的,抱一下你又不少块肉!你还有没有点良心,没看出来我儿子他那么难受么?!”
秦婠听得这话,颇有些活见鬼的感觉。
剧本里见过这样的,现实生活中,还真的头一次遇到。
老汉看了看秦婠那震惊的样子,又看了看怒视着秦婠的农妇和哭闹不止的汉子,皱眉大吼了一声:“好了!哭什么哭!”
汉子显然是怕老汉的,听了这话顿时吓的闭了嘴,脑袋直往农妇的怀里钻。
农妇显然也怕老汉,被吼了之后也不敢吭声,只低头细细哄着怀里的汉子:“猛儿乖啊,咱不哭不怕啊。”
秦婠看了看着娘儿俩,没有说话。
先前在屋中的时候,大概也听了个明白,这农妇是被老汉绑来的,一开始也是不愿,可后来有了儿子,也就认命了。
这叫什么呢?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老汉那略带浑浊的眼睛,就没从秦婠的身上离开过,像一条毒蛇一般,盯得秦婠浑身发毛。
她故作不知,朝农妇道:“大娘,你这……”
农妇没搭理她,倒是那老汉朝她笑着开了口:“让姑娘见笑了,这是我们的儿子,你也看见了,他是痴儿,有得罪的地方,还请姑娘不要见怪。”
秦婠连忙摆了摆手:“不妨的不妨的,大娘也是护儿心切,说起来,她之前帮助我,还是因为身为母亲见不得我们小辈受苦的缘故。”
老汉浑浊的眼睛盯着她,听得这话,堆起了满脸的褶子笑着道:“姑娘还真是个善解人意的,让姑娘受惊了。”
秦婠忍着恶心和不适,摆了摆手:“大伯您客气了,我还要多谢大娘收留相助呢。”
老汉闻言朝那农妇丢了个眼神过去,农妇这才回过神来,放开了已经安静下来的汉子,朝秦婠笑着陪不是:“姑娘受惊了,大娘我先前都是些胡言乱语,你切莫放在心上,你瞧见了,我这么大年纪了就这么一个儿子,一时有些昏了头,你千万别介意。”
“没事的大娘。”秦婠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起来还是我给你们添麻烦了,这门……”
“没事没事。”
农妇连忙摆了摆手:“这门年久失修,不大好开,刚刚也吓着姑娘了,待会让孩子他爹修一修便好。天色不早了,姑娘等着,大娘给你们做饭去。”
秦婠提出要帮忙,这回农妇没有再拒绝,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