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叫,叫魂呀,朕不是没杀你表哥?你可以放手了。”
“哦哦哦,臣弟谢皇上大恩,”轩辕弘御呆呆的松了手。
皇帝陛下糟心死了,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人这么傻,关键是他亲弟。
气死气死,要喝口茶缓一缓,不然他迟早会被气死。
皇帝陛下坐下,抿了口茶,放下茶盏,看到轩辕弘御已经低着头端端正正跪在他面前,一副等候发落的样子。
皇帝陛下:心疼又心梗。
轩辕弘御心里挺害怕的,自家皇兄不像以前那样刺他了,尤其是这样沉默盯着他,心里更害怕。
皇兄还不如挖苦他几句,起码,他摸得清皇兄想什么,自己安不安全,能不能活。
“皇上,这都是我的错,你别怪衣冉,你想怎么处置我都行,衣冉她什么都不知道的,你有气朝我出。”
“处置你?”皇帝陛下此时的确憋了一肚子气,可是轩辕弘御此时可笑又令人心疼。
帝王还是理智的,不然也不会想通了所有事情。
“弟弟,你这是在报复我吗?”
“皇……皇兄,我没有,当初太子找到我时,我没想过太子是我儿子,可他太强大的,强大到无法控制,只对父亲有孺慕之情,只听父亲的话,所以臣才稀里糊涂的认下他,后来衣冉来了,太子的身份变得合情合理,臣没想过他是太子殿下。”
“若是臣知道殿下是太子殿下,臣是绝对不敢僭越的。”
“朕是在问这个吗?”
“那是什么?除了这个,臣弟一直都很安分的,臣弟几乎都不出门,臣弟没有和老臣联系,臣弟没有暗地里阻止势力,臣弟……”
“够了!”轩辕弘御被喝得噤声,只听见皇帝陛下说,“我的弟弟,你把你弄成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做给谁看,谁来心疼?无人知晓的戏台子上,你倒是成了那个默默付出那个了。”
“皇兄,我没演,我不会再跟你作对了。”
“你别给朕揣着明白装糊涂,当年既然知道真相,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你才是我的亲弟。”
轩辕弘御被吓得瘫倒在地上,哥哥怎么知道了,我……
“哥哥,我们本来就是兄弟呀,这需要说?”
“原来你还有脑子,还懂得迂回绕弯,是,要是灼儿身上流着顾氏血这也说明不了什么,证明不了我们是亲兄弟,可这个玉扣,你知道是什么吗?”
“是信物吗?”轩辕弘御此时要是想不通玉扣的关键,他就不是御王。
他猜测还是和他身世异常紧密的信物。
这怎么可能,他刚出生就被抱到顾贵妃宫里,是父皇的手笔。
他的父皇,不可能给他留下任何可以和母亲兄长相认,任何可以证明他身份的东西。
他只是一块磨刀石。
他永远只能是顾贵妃的皇子。
“看来你不知道,在你眼里,它可能就是无意间出现在你身边的一块劣质玉扣,比不上你拥有的各种价值连城的玉佩,连都没有,是不是?”
昔年。
“爹爹,让它认主要滴血,我舍不得弟弟妹妹被戳手指头,戳手指头好疼。”
小惊禹含着手指头,可怕疼了。
他怕疼,弟弟妹妹也一定怕疼。
“你这混世大魔王的气势呢?”小惊禹被点了一下额头,“不过说的也是。”
“那就这样子……”苏赢轩弄了一个结契阵法,“以后孩子一生下来,这玉扣就会跟着他,跟他一辈子,保护他一辈子。”
“爹爹,你有结契阵法怎么不早说。”
“爹爹才想到的。”
“爹爹最坏。”
“好了,禹儿别哭,爹爹给你做一只能飞的大鸟。”
轩辕弘御当年的确是瞧不上如此劣质的一块玉扣,他想不明白这块玉扣到底什么来历,难看死了,从小到大,他身边就没有这样廉价的东西。
他悄悄扔过很多次,可是过一阵子,这扣子总是回到他身边,就算他去学院,没有带去,这玉扣也像是长了腿一样,跟着他去。
“以前是,后来是臣弟唯一拥有的,珍而视之的东西。”
“这玉扣是守护你的东西,在你还未出生的时候,义父就让它与你结了契约,认你为主,所以你即使扔掉它,它也会回到你身边。”
所以幽冥狱里一无所有的轩辕弘御,身上会有一块玉扣。
会把它送给云灼。
“义父?”
他还有义父?
“忘了老头子不许人提起那段过往。”
所以太后娘娘年轻那点事,只有轩辕怀迟这样亲眼目睹的老人知道一些。
世人只知道皇帝陛下母子被先帝厌弃,生了两个皇子的太后娘娘在宫里无名无分,却不知道,太后娘娘才是先帝的发妻。
“义父是一个很温柔很温柔的男子,他对我最好的,你要是出生了,他也会很疼爱你的。”
皇帝陛下眼里闪过一丝遗憾,如果弟弟是义父的血脉该有多好。
“义父没有看见你出生,甚至没有能看你一眼。”
皇帝陛下黯然神伤,轩辕弘御膝盖向前挪了几步,握住皇帝陛下的手,“哥哥,我,可能见过……义父。”
多了一个义父,对于轩辕弘御来说,挺秃然的。
可是一个在未出生就为他做了能保护他的宝物的人,骨子里是真心疼爱他的。
所以能接受。
皇帝陛下不信,小骗子,尽哄他。
“真的,当年在瀚国战场上,臣弟命悬一线,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