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儿,你要干什么?快住手,别做傻事,”云灼不止一次捅过自己,每一次下手都超级狠,是不要命的捅法,皇帝陛下都害怕了。
可云灼心里气愤,根本顾不上皇帝陛下此时的称呼有什么不对,皇帝陛下也顾不上自己口误还是什么,一切都是他最真实的想法。
“皇上需要一个绝对的保证,那臣就将自己的心挖出来给皇上看看,它是黑的还是红的,是不是有反心?该不该诛。”
云灼是真的生气,帝王有什么猜疑尽管冲他来,可是他绝不容忍帝王拿他的亲子为人质。
“灼儿,不要,父皇只是开个玩笑,父皇怎么舍得旻儿为质,他也是父皇的掌心宝,父皇舍不得他,你已经走了,你不能把旻儿也带走。”
云灼直接愣住了,眼睛往下一看,皇帝陛下居然直接抓上剑刃,血,滴落在地砖上。
随身携带凶器,还伤到龙体,云灼先是一惊,然后冷静了,慢慢的拿开皇帝陛下手上的陌庭剑,丢了,然后,老老实实跪下。
他真的没想到皇帝陛下比他还疯狂。
安德子着急传太医,被皇帝陛下拦住了,这要是传出去,云灼逃不了一个谋害君上的罪名。
“小伤,不要兴师动众,安德子,过来替朕包扎。”
皇帝陛下也冷静下来,可是刚才情急之下说了那些话,他在短时间之内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云灼。
让安德子先扶他进里面,至于云灼,先跪着吧。
“皇上,”云灼拽住皇帝陛下。
“干什么?”
“臣替皇上医治。”
皇帝陛下:差点忘了,云灼是世上最厉害的炼药师。
医治好皇帝陛下,云灼又得请罪,这皇帝果然有毒,云灼自持理智,可是每次见皇帝陛下,心底总是排斥,不安和敏感如影随形,总是将自己的负面情绪失控的宣泄出来。
“臣任凭皇上处置,可云旻绝不能为质,”云灼抬头直视皇帝陛下眼睛,一脸决绝。
皇帝陛下质问云灼为什么不可以,“别看旻儿黏着你,你大半时间都在处理政事,朕带他的时间比你还多,皇宫不是龙潭虎穴,你躲着朕就算了,你还让旻儿躲着朕。”
安德子眼见主子疯狂,太子和国师分不清,也眼见国师从惊愕变成了然,然后转为怜悯。
国师大人在可怜皇帝陛下?
云灼的确可怜皇帝陛下,本来还以为皇帝陛下后期对太子的好掺着水分,可如今看又不像。
以他对皇上的了解,皇上对太子的冷酷除了他所知道的,私底下肯定也不少,只是没有暴露出来而已。
太子殿下走得那么干脆,可见是多么的心灰意冷,连皇位都不要了。
最令人肠断的是那些无法挽回的感情。
皇上有发疯的前兆呀。
云灼叹了口气,皇上对旻儿的执念来自太子,可他不想触皇上这根最脆弱的神经,他怕皇上会更疯狂。
“旻儿三岁了。”
“是呀,刚出生时只有那么小一团,软软嫩嫩的。”
云灼跟着皇帝陛下的话想象小瑾宸在襁褓软软一团的样子,原来小崽子也有这么可爱的时候,可惜他没有看到。
一眨眼三年,旻儿都这么大了。
“臣感谢皇上这么多年对若繁母子的包容,对旻儿的疼爱,可皇宫不是旻儿该待的地方。”
皇帝陛下暴怒,什么叫不是旻儿该待的地方。
“旻儿三岁了,旻儿成熟得不像三岁的孩子,臣不指望旻儿能有多出息,臣只希望他天浩高朗,一世无忧。”
皇帝陛下听了颓然,挥挥手,也不说如何处置他,只让云灼走。
云灼虽然意外,但是此时不走等皇帝陛下论他的罪呀,能躲一时算一时。
出了御书房,云灼总算觉得自己活了过来,以前不觉得御书房有什么,可现在才发现,里面太压抑了,就像把整个大宇放在他肩上让他顶着的那种感觉。
想什么呢,我可没这么野心勃勃,云灼摇摇头,安德子公公追出来喊住他。
云灼想遁走,皇上该不会想起问罪了吧。
“公公,有什么事?”
“小公子的名字是太子殿下取的,太子殿下也曾说过旻取自天浩高朗,一世无忧。”
所以他还是触了皇上那根脆弱的神经。
现在给小崽子改名还来得及吗?
国师府。
“阿若,我今天差点就回不来了,”云灼一会去给自己灌了一壶茶冷静冷静,跟百里若繁说了宫里的情况。
“皇上太疯狂了,以后能不进宫就不进宫。”
百里若繁应了一声,宫里是挺危险的。
“阿若,我们。”
“旻儿不是有名字吗?好端端怎么给他改名字。”
“那名字是太子起的。”
“所以你吃醋了。”
“才不是,”云灼否认,那皇帝陛下对太子疯狂说事,“太子这根线不能踩。”
“太子这根线不能踩,你现在给旻儿改名字不正踩到了,你也知道皇上对太子在意,他要是知道你把太子给旻儿起的名字改了,他还不拿着大刀追杀你。”
云灼:“……”
阿若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阿若,皇上不管我们了,我们现在想去那里玩都行,阿若想去哪里?”
“去凤拓学院。”
“为什么要去凤拓学院。”
“再不去,堂堂国师大人就要变成凤拓学院历史上最晚毕业的学生了。”
云灼这才想起当年毕业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