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别父母,就是兄长背着妹子出门,当年太子的婚礼极其敷衍,省了很多流程,可是兄长背上桥这一流程却是省不了的。
百里晁辰回来之后还为此耿耿于怀许久。
“兄长会来的。”
果然,正当百里夫人想着安排族中百里若繁的一个堂兄出来时,百里晁辰风风火火的跑来,众人着实被吓到了。
这百里家族的少主不是在渡劫吗?
“母亲,我来送妹妹出嫁。”
“晁辰,你不是在渡劫吗?”
“是呀,孩儿是在渡劫,可是那劫雷突然听了,孩儿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下一道落下,这不是妹妹要出门了,我就赶来了。”
百里晁辰说完,看云灼非常不顺眼,可是也知道自家妹妹恨嫁的心理,他要是敢正经拦着不让妹妹出门,妹妹就先打死他。
算了,反正这个妹妹天天不着家,跟没的一样。
百里晁辰挺失落的,自家妹妹小时候可是很软很甜的,当年百里若繁从寒州回来之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冰冷锐利,再也不复小时候纯真,怎么逗弄都不笑。
而从那时起,兄妹的感情也就靠一条血脉维系,百里晁辰可以肯定,要不是一母同胞,这个妹妹铁定不知道还有他这一个兄长。
可妹妹毕竟是妹妹,出嫁了可不像百里若繁以前任性出走一样。
出嫁就成了别人的妻子了。
“若繁,兄长送你出门。”
“有劳兄长。”
“新娘出门。”
随着一声高喝,百里晁辰慢慢背着百里若繁往外走,这不是百里晁辰第一次背自家妹妹,很小的时候,在太子还没有测玄根之前,还没有流言中伤,那时候百里若繁还是娇娇软软的一个团子,最喜欢就是搂着他这个兄长的脖子去看梅花,然后摘下认为最好看的一朵,说要送给太子。
那时候凤拓满是梅花,和此时此刻一样。
后来凤拓的梅花再也不开了,妹妹的性子也日渐沉闷,外公说妹妹是朵娇花,那一定是像梅花一样的娇花,可以捧在掌心,也可以凌寒独自开。
心大的百里若繁只知道马上就可以和云灼在一起,可不明白百里晁辰作为兄长的惆怅。
她也不矜持,因为蒙着盖头,时不时喊一声云灼,要确定云灼在身边才放心。
而每一次得到回应,百里若繁都会偷偷笑了。
虽然笑得小声,别人听不到,百里晁辰可是听得清清楚楚,于是百里少主心里更加惆怅了。
果然,女大不中留。
好在百里若繁从来没有向着过他这个兄长,没有心里落差的百里少主想到这里,心酸。
心酸的百里少主全程忽略云灼危险的目光,要不是看在这是阿若的兄长的份上,云灼才不给百里晁辰碰,不,背百里若繁出门。
这该死的规矩。
所以一出百里家的大门,不等百里晁辰将人放下,云灼就直接将百里若繁从百里晁辰背上抱下来。
百里晁辰:拔刀吧,夺妹之仇不共戴天。
“多谢兄长相送,以后我会好好照顾阿若的。”
百里若繁熟练的搂着云灼的脖子,已经完全将自己当做云灼的人,“兄长请回吧。”
百里晁辰:呜呜呜。
“你要对我妹妹好点。”
“兄长,阿灼自然会对我好,”不等云灼开口,百里若繁就率先说。
百里晁辰:“……”
看向云灼,我要你的回答。
“兄长放心,云灼在这里发誓,一生只倾心百里若繁一人,永不言弃,如违此誓,天诛地灭。”
“好好的日子发什么毒誓,”百里晁辰面上责怪,心里还算满意,“时间不早了,走吧。”
再不走,他妹妹要拔刀了。
天知道这个妹妹有多恨嫁,刚才要不是他抢先开口,百里少主可以肯定,刚才他说的话就是百里若繁要说的。
迎亲队伍启程,百里若繁的嫁妆也紧随其后,这一天凤拓的百姓总算明白何为十里,不,百里红妆,云灼的聘礼本来就多,可是百里夫人一件都没有留下,全都放回百里若繁的嫁妆里面,加上百里夫人这些年准备嫁妆,百里家族的底蕴在那里,嫁妆自然丰厚,迎亲队伍绕城三圈回到无忧王府,最后一抬嫁妆都没有出百里家族。
四怪看着这盛况,对视一眼,那偌大而空荡荡的无忧王府总算有点用处,起码塞得下百里小姐的嫁妆。
本来以为自家主人准备的聘礼已经够丰厚,可是比起百里夫人准备的,还是差了点。
毕竟百里夫人可是准备了十几年。
而最引人注目的是嫁妆里面的珠花首饰,每一样都是价值连城,而大元帅的嫁妆里面居然出现如此多珠花,更让人稀奇。
大元帅这是打算出嫁之后做个贤妻良母了?
而且,这些首饰和大元帅今日戴的手链好像是同一个人做的。
“那是国师大人亲手做的,当年征战西面的时候就开始做,可别小巧那些珠花,每一样珠花都是一件防御性玄器,”当年随着两人出征西面的将士也来凑热闹,见众人疑惑,解释道。
还绘声绘色的说国师当年是如何一手刻刀一手翻云覆雨面对千军万马,当然,肯定有加工的成分。
“大元帅不戴装饰,可若是国师大人做的,那就不一样了。”
“哦,那这些天大元帅带是梅花发簪肯定也是国师大人亲手做的。”
“那当然。”
“国师大人这是一手扭转了大元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