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意思明晃晃的,就差没说陛下你别来了。
皇帝陛下闭上眼,告诉自己不生气,就你会打官腔?
“国师的终身大事岂是小事,朕到时候一定亲临。”
“皇上,臣已经将请辞的奏折交上去了。”
“朕可没有批准,怎么,心虚了?”
云灼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臣是为了皇上和大宇的江山社稷好。”
“套路了朕就想走,门都没有。”
云灼:我们君臣之间维持彼此的体面不行吗?非要他将最根本的原因说出来不可?
“皇上不怕臣威胁到你的皇位?臣可是爹爹的儿子,不过皇上,臣绝对没有和你相争的意思,毕竟这是爹爹的意思,臣如今只想和阿若度过往后余生,还请皇上可怜可怜臣。”
“朕说过,你将是无忧王世子。”
“那是臣骗皇上你的。”
“朕不在乎,你要这一辈子留在朕面前,朕要一辈子盯着你,你想走,天高皇帝远吗?想得美。”
“臣当然想了,阿若可是凌风帅,怎么可以长时间离开寒州,而且臣不当国师和世子,还替你省了两份俸禄,多好呀。”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大胆,但是朕最后重申一遍,朕不允。”
云灼冷下一张脸,活得像皇帝陛下欠了他一百八十万一样,这皇帝就想将他困在凤拓。
“朕再来问问你,黄泉砂椛的毒,真的只能是至亲血脉才能解吗?”
上次被刺激走了,还有很多事没有问云灼。
皇上不会是后悔逼走太子殿下了吧?云灼当着皇帝陛下面发誓,这种毒真的只能由至亲血脉解。
“血脉是一种很神奇的联系,幽国,轩辕,顾氏,甚至寒州的凌风氏都有这个传统,血脉之间连接的力量强大得超乎皇上你的想象。
圣药唯有养在至亲血脉身上,它才能通过血脉联系压制皇上你身上的毒,甚至最后长成,也是通过血脉羁绊进入皇上你的身体里。”
“那你呢?
你也能压制朕身体里的毒,你的帝血可以压制朕的毒。”
“臣可是这世上最厉害的炼药师,修炼到了木玄力最高的境界,蕴含治疗法则的帝血当然能压制皇上的毒了。”
“你是朕的……”
“侄子也不行,血脉相承,就算我爹是你的弟弟,”爹爹本来就是。
“臣是说同父同母的至亲兄弟都不行,别说是我这个侄子,黄泉砂椛毒性之大,兄弟侄子之间的血脉羁绊远远不能将它压制,能蕴养圣药那个人只能是皇上你的皇子。
皇上,臣记得跟你说过了,最有可能蕴养圣药只有一个意外的太子殿下,你怎么还把他逼走,太子殿下真可怜,臣听说他失忆了,失忆是一回事,但是他身上有药是不争的事实,皇上你不觉得太子在凤拓的时候,黄泉砂椛一点动静都没有?
知道皇上不喜欢太子,可是把他养在身边当个药人也行呀。”
何至于将太子逼走,何况太子根本就不是废材,云灼不明白皇帝陛下为什么如此厌恶太子。
但是,云灼是不会问的,那是帝王自己的私事。
以云灼的聪明,单是从知道的几件事情中就可以窥管知豹,当年太子殿下失踪,一定和皇帝陛下有关,这些年,皇帝陛下几次要对太子下杀手,还有太子殿下玄脉断了的也必然和皇帝陛下脱不开关系。
云灼知道,离开了凤拓的太子,一定过得比在凤拓快乐。
因为这世上,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彼此。
“留在凤拓的人是你。”
云灼这时真的翻了个白眼,“皇上,有陌路蛊在,皇上怎么知道臣这些年是在凤拓?”
“你没有之前的记忆,又怎么笃定自己不在凤拓。”
“陌路相伴,臣爱阿若,臣知道自己即使没有记忆,看到阿若的第一眼就会喜欢上她。可是要是看到阿若走不动路了,臣还会想着回来?所以臣要将自己送的远远的,送到阿若找不到的地方。”
云灼是真的想要回来。
“那你为什么这么迟还不回来,朕看你是看到智敏了。”
“绝对不可能的,皇上觉得臣会允许这样的意外发生吗?在陌路蛊没有破之前臣要是遇到阿若,只会两伤,至于晚归,”云灼想起了什么,“皇上,可以将你的千里镜借臣一用吗?千里镜上有时间法则,而臣最后是和皇上联系的,臣可以以此为基点重现过去。
臣记得当时明明已经将一切安排好了,为什么还会出现意外。”
皇帝陛下犹豫了,若是云灼透过千里镜看到过去,明白一切,他们之间还怎么相处?
突然发现此时情况也是很好的,这难道也是云灼计划中的一环?
“皇上?”
“不必了,你回去准备婚礼吧。”
“不行,臣要知道,要是让臣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捣乱,臣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四年方得归来,云灼心里耿耿于怀,皇帝陛下不给,云灼直接上手抢,皇帝陛下没有想到云灼如此大胆,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一阵耀眼的白光闪过,和当初在苏赢轩墓前一样,整个御书房的场景都变了,变成虚无空寂的虚空之地。
此时虚空之地呈现的是云灼消失的最后一点时间,皇帝陛下看到云灼准备将自己送到大陆某一处偏远之地,远离寒州,远离凤拓,远离西面瀚国,甚至远离南面越国,所有百里若繁可能出现的地方,他都放弃,并通过千里镜和帝后做了最后的告别,请